听了安七七的这番话,莫名的,封厉旬感觉心口有些疼。
母亲那样对待这个女人,她该是难过了吧?
还是说,她从来都没真正想过和他在一起?
他可是没忘记安七七曾经答应过要嫁给他的。
越是往下想,心口越是堵。
深吸一口气,抛开脑海里乱纷纷的思绪,封厉旬用力的搂紧怀中娇软的身子,大步流星的朝着跑车走去。
跑车空间相较于路虎揽胜来说窄了许多,安七七又不配合,封厉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放进车的副驾驶的位子上,来不及喘口气,又小心翼翼地替安七七系好安全带,这才坐进驾驶室,发动引擎,把空调开到最高档。
终是忍不住侧过脸去,透过路灯的光线看着女人熟睡的小脸,此时的女人,不吵不闹,安静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温顺,就像是只可爱的小猫咪,让人想要抱在怀里好好逗弄一番。
七七,此时你的梦中可有我?
睡梦中的安七七不知是不是做了一个什么不好的梦,眉心紧紧地蹙在一起,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乱抓一通。
封厉旬一下子清醒过来,伸出手去紧紧地握着女人的手,安七七的情绪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看着女人舒展开来的眉心,封厉旬这才小心翼翼地把女人的手放到一旁,踩下油门,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看着前面车的尾灯,封厉旬脑海里跳出无数张安七七的脸来,开心的,可爱的,生气的,愤怒的……还有此刻酒醉的,每一张脸都让他魂牵梦萦。
被欧阳修几人调侃,他认了。
被女人拍巴掌,他认了。
被女人指控,他也认了。
封厉旬很清楚,自己就是一头栽在了安七七身上。
轻叹一口气。
安七七,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逞,谢谢你。”安七七的声音很软,带着酒醉后特有的慵懒,“我们错过了最美的年华,能再相遇,能再做朋友,这都是上天的恩赐……”
这番话,成功地让封厉旬的脸立时变黑。
这女人,竟然在梦中都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好吧,我承认,咱们脸皮不算太厚的封厉旬先生吃醋了,并且还是山西老陈醋,那个酸得哟……
陷在梦境里的安七七并不知晓自己此时的处境,依旧做着与罗逞有关的梦。
放慢车速,封厉旬的目光落在安七七微启的红唇上,往日那些缠绵的片断在脑海里不断闪现,想要她的念头在心头疯涨,封厉旬的眼神渐渐地染上了一丝****的味道。
“安七七,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指腹轻拂过安七七的唇,封厉旬喃喃自语。
安七七呼出的热气喷在封厉旬的手上,封厉旬邪魅一笑,两只手指轻轻地夹住女人小巧的鼻子。
安七七无法呼吸,不由用力的挣扎起来。
“呜!”
看着安七七的脸逐渐变紫,封厉旬这才放开手。
“封厉旬!去你妈的!”安七七猛地爆一句粗口。
嘴张了张,正欲训斥两句,封厉旬这才发现一旁的女人依旧在呼呼大睡。
封厉旬顿时流了一身‘成吉思汗’。
好吧,某人成功的激怒了咱们的封大先生,只是不知道,某人醒来后会不会被咱们的封先生吃得连渣都不剩呢?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安七七继续在梦里和罗逞难舍难分,和封厉旬吵吵闹闹……
封厉旬则把跑车当成自行车开,慢慢悠悠地往家里开去。
一路上,封厉旬已经做了决定,从此以后,再也不准安七七沾酒。
到了家,封厉旬抱着安七七进了卧室,早已等候在家的医生尾随其后。
小心翼翼地把安七七放到床上,封厉旬直起身来。
医生快速地替安七七检查了一番,直起身对封厉旬说道:“不过是喝醉了,没什么大碍。”说罢,不由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封厉旬,“不用太担心,偶尔喝醉酒对身体没什么害处的。”
听着医生的话,封厉旬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开口说道:“赶紧看看孩子有没有事!”
距离安七七孕吐已经有那么长时间了,这孩子也该差不多已经成形了吧?
听他这样一说,原本打算离开的医生又坐了下来,仔细地替安七七把了把脉,脸上的表情由淡定到最后的惊愕。
有喜脉他会把不出来?
不可能啊!
这孩子在哪儿呢?
害怕自己误诊,医生又接着把了几次,每一次结果都是没怀孕,这下,医生醉了。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医生在安七七手腕上摸了一次又一次,封厉旬的眼睛都急红了,“我说,你到底会不会把脉啊,把个脉都快半个小时了还没有答案,真是!”
“你确定她怀孕了?”好吧,咱们医生根本就没把出有喜脉,只得这样问。
“你是医生,答案也该由你来回答!”封厉旬差点都被气死了。
这医生竟然还把不出喜脉来?
真是笑话!
“她根本就没怀孕!”趁着两人谈话的时间,医生又把了一次脉,确定安七七没怀孕。
“不可能!”封厉旬激动的吼了起来。
之前他明明看到安七七经常吐,那不是怀孕是什么?
“要是不信我,你明天带她去医院检查,反正医院是你开的,还怕查不出真假来?”医生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坐在床边,封厉旬脑海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医生的话——她根本就没怀孕。
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了?
一脸阴霾地起身踱步走到窗前,点燃一支烟,思绪混乱不堪。
抽完一包烟,夜已经深了。
床上的女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封厉旬洗了澡躺到安七七身边,强忍住想要把女人压在身下的冲动,数着羊进入了梦乡。
天刚亮,封厉旬就醒了,怀中搂着温热的娇躯,在心里做了许久的斗争,封厉旬起床去了厨房。
他很清楚宿醉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虽然昨天晚上安七七并没有吐,他还是去煮点东西,等下安七七醒来可以吃点,也不至于胃里空空的。
安七七醒来的时候,鼻端充斥着男人熟悉的味道。
即便是过了很久,她依然记得男人喜欢的沐浴露,香水,洗发水……的味道。
天啦!
封厉旬!
安七七在心底哀嚎。
头,似乎更痛了。
赶紧闭上眼,想要做只驼鸟。
而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安七七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此时的她脑海里空空如也。
自己的酒量不太好这是安七七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她从来都不会轻易的碰酒,像昨天晚上那样喝酒她还是第一次。
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昨天晚上和封厉旬是怎么回事,安七七干脆睁开眼,猛地掀开被子。
被子下的身体并未果着,之前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男人的居家服,只是,那居家服不算长,根本就遮不住那双修长白皙的双腿。
安七七皱着眉,揉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又一次做着努力,想要记起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而她越是想要记起,太阳穴就越是跳得厉害。
该死的,昨天上怎么回事?
她的记忆从见过何欢之后就断篇儿了,并且,还是一整篇儿。
把脸埋进被子里,安七七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给埋进去。
封厉旬给她换了衣服,难道两人之间就没发生点什么?
想到这,安七七就是一阵狂汗。
尼玛,怎么感觉她巴不得想和封厉旬那只种马发生点什么似的。
呸!
安七七,别再想了!
头疼欲裂。
安七七双手捧头。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人推开了,听到声音,安七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眸,落入眼帘的是面带笑容的封厉旬正朝着自己走来。
安七七又开始想昨天晚上和封厉旬之间的事。
依旧没有答案。
放弃了回忆,安七七怔忡地看着越走越近的封厉旬,傻掉了。
“口水!”看着安七七呆萌的样子,封厉旬忍俊不禁。
可爱的小女人!
安七七伸手抹了一下嘴,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被戏弄了,瞪大眼睛狠狠地瞪了封厉旬一眼,威胁道:“封厉旬,你要再胡说八道,我……”
安七七在那里脸红红的我了半天,竟然什么也没说出来。
封厉旬笑着坐在床沿上,亲昵地捏了捏安七七羞红的小脸,一脸的柔情似水,“你想怎么样?说!”
昨天晚上没把她吃干抹净他都是已经格外开恩了,这女人真惹火了他,他可不介意做个早操什么的,反正早上的精力特别的旺盛。
安七七躲开他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杀了你!信吗?”都说,狗急还跳墙呢,她要急了,难道就不可以拿刀跟着他吗?
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安七七瞬间凌乱了,伸手捂住肚子,冲着封厉旬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
原本还想逗逗这女人,这下,封厉旬不忍心了,于是,伸手拉了安七七下床,“我做了早饭,洗漱一下吃饭去吧。”他有严重的胃病,最怕饿着肚子。
面对如此温柔的封厉旬,安七七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急急地甩开封厉旬的手,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