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言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和谐有爱的画面。
当下一怔,随即退出了病房,抬头看了一下门上的号码,没错啊,就是这里啊。
难道,是眼花?
疑惑地摇了摇头,复又推门进去,伸手擦了擦眼睛。
对面正忙碌着的一脸温柔的男人不是封厉旬是谁!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冷酷如封厉旬,竟然都已经学会了温柔,这世界末日是不是快到了呢?
“墨子言,你搞什么鬼?”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傻愣愣地墨子言,封厉旬继续帮安七七吹着头发,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呃……那个……我以为走错房间了。”迈步进了病房,反手关上了门。
“有事?”如果没有什么重大事件,墨子言都会和他在电话里沟通,墨子言来到这里,说明有事发生。
“嗯。”墨子言点头。
“你先帮忙收拾一下餐具什么的,我很快就好。”猛然想起女人浴袍里空空如也,急急地转过身去将女人给挡了个严严实实,“墨子言,你还是先出去吧,把门锁上,我好了再叫你。”这话,这动作,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侧过脸去,看到的是一抹挺拔的背影,墨子言不由皱了皱眉。
封厉旬搞什么飞机?
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到底要他怎么样!
“出去啊!”虽然看不到墨子言探究似的目光,封厉旬依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封厉旬,难道你早更了?”这根本就是早更的表现嘛。
“墨子言!”封厉旬气得咬牙切齿,你才早更,你全家都早更!
“早更又不丢脸,治好不就得了。”墨子言慢慢地看了一些端倪。
似乎,封厉旬在紧张着什么?
难道,他和安七七之间有什么?
连想到刚才封厉旬为安七七吹头发,又加上安七七身上穿着的浴袍,墨子言心中很快有了底。
当然,这也不能怪墨子言,这本来就是明摆着的事情,别人不想歪都不可能!
因为里面什么也没穿,安七七坐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出声,墨子言的注意力就会放到她身上了。
渐渐地,身体有些僵硬了,受伤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疼。
“封厉旬,疼。”皱着眉心,安七七说的极为小声。
“那我抱你去床上躺着。”说完,也不征求安七七的意见,直接将她抱起大步走向病床,留给墨子言的是一抹伟岸的背影。
安七七伸手捂紧浴袍,红着脸躲进封厉旬怀里,不敢看墨子言。
她敢肯定墨子言已经想歪了。
该死的封厉旬,老是把她置于这般尴尬的境地。
看着怀中女人红红的脸蛋,封厉旬竟然有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都已经是四岁孩子的妈咪了,竟然还这么害羞,真是可爱。
一瞬间,心中满满的都是眼前的女人。
“别担心,不会被发现的。”他都是用背对着墨子言的,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这安慰,竟然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滚——”安七七爆起了粗口。
这话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该死的臭男人,硬是要看到她出丑才善罢干休啊!
“滚……床……单?好哇!”这女人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逗逗她。
“封厉旬,你无耻!”精虫上脑,满脑子都是淫邪的东西,真是坏透了。
这些话,安七七只能在心里骂。
“无耻吗?我还会做更无耻的事儿,要不要试试?嗯?”挑眉,性感的唇角漾起一抹诱人的笑容。
“咳,咳……少儿不宜,注意影响!”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调情,惹来墨子言大声的抗议。
这两人可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之间那点儿破事儿,说这么大声,是想要宣告全世界吗?
“墨子言,闭嘴。”
“妈咪羞羞,那么大人还要爸比抱抱。”安暖殇一边说,一边用手挡住眼睛,却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向封厉旬。
“妈咪受伤了,很疼疼,不能走路,所以,爸比才抱妈咪的。”封厉旬开口解释。
安七七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该死的封厉旬,真是丢死人了!
安暖殇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
墨子言勾唇一笑,却不言语。
看来,封厉旬已经中了蛊,开始慢慢步入居家好男人的行列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封厉旬比商场上那个冷酷无情的封厉旬更有男人味儿。
替安七七盖好被子,直到确定不会曝光,封厉旬这才直起身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暖暖,你陪妈咪说说话,医生很快就来了,我和叔叔有事要谈,先出去了。”说完,俯身在安暖殇额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满脸宠溺。
墨子言看傻了眼。
不过才多长时间没见,封厉旬竟然变成这样了?
看来,离好日子应该是不远了。
“爸比再见,快去快回。”安暖殇坐在床上朝着封厉旬挥手,脸上灿烂的笑容为这寒冷的冬日添了些许温暖。
“嗯。”封厉旬点头,目光落在蒙头躲进被窝里的女人身上,笑了笑,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说,随即,走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封厉旬带着墨子言去了楼顶。
站在楼顶,刺骨的寒风呼啸而来,打在脸上,冷得噬骨。
“什么事儿?”开门见山,直切主题。
“想和你谈谈易北。”墨子言也不闪躲,直接回答道。
“难道说,易北又有什么大动作了?”最近,报纸,舆论都对封氏不利,封厉旬不傻,岂能不明白这背后捅刀之人是谁。
封厉旬只是没想到,和他吃同一锅饭,在同一个屋檐下长大的易北,是想对他赶尽杀绝。
看来,他还是太过仁慈了些。
他的冷酷,是针对敌人。
他一直不愿意把易北当敌人。
可是,现在看来,沉默太久的他不得不对易北开火了。
而他,真的不愿意看到好不容易才拥有今天这一切的易北到头来一无所有。
“两件事。”
“说!”
“第一,邢惜若爱的人是易北。第二,封氏股价一直下跌,这其中的道理你自是明白。”简明扼要地说完,墨子言放眼望去,楼下的人和车落在眼里与蚂蚁般大小。
他其实有一点没想明白的是,易北为什么要让邢惜若去安七七房间安装摄像头?
难道说,他有看表演的特殊癖好?
“邢惜若爱的人是易北?”封厉旬一脸的难以置信。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易北和邢惜若在一起不是有很多年了吗?
可是,易北不是很爱落殇吗?
封厉旬想不明白。
直觉想要否认说不可能,可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已经证实,墨子言绝对不会在他面前凭空捏造。
“昨天晚上我的车爆炸了,之后,易北开车过来接走了邢惜若。”至于后来两人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邢惜若爱着的男人就是易北。
易北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邢惜若眼里流露出来的浓浓的深情,那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自然流露。
“车怎么会爆炸?”最近遇到的怪事儿真是一桩接一桩,“秋心呢?没事吧?”早知道之前就该让墨子言和秋心坐他的车了。
“不知道,警方已介入调查,想必,很快会有结果。”墨子言也觉得这事儿太过蹊跷,就算是车侧翻漏油,也没那么容易就爆炸吧。
如果是有人针对他,会是谁呢?
“嗯。”封厉旬点头,暗忖片刻,“立马召集各大股东开一次股东大会,如果有人愿意出售手中的股权,咱们就立刻收购。”
封氏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垮掉了。
易北,既然你想玩儿,我就陪你玩玩儿。
“嗯,知道了。”墨子言点头,伸手拉了拉衣服的领子,转过身,“那我先走了。”
“等等。”封厉旬急急地叫住墨子言。
“还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