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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牧马人

八月天空变幻莫测,太阳一出来,卉采文顿觉热辣酷暑,卉采文躲在胡杨林几棵老树的影子里。他远远的望着幼玉南的房子,以决定下一步行动。路边马车,三轮车纷纷路过,车上载有各种生活用品与农家用品。

卉采文看前面走过来的一辆马车上有饮料酒水,顿时感觉口渴,便招手向马车上年轻的牧马人买一盒饮料。卉采文想起这里是五代十国的遗址,再看这附近就像古代的军马场。

卉采文看着身边在草地上奔跑的牛马,鸟儿在空中徜徉,卉采文顿时高兴起来。再看向牧马人后面,跟着几匹红色的小马,卉采文问牧马人要一匹马来骑,此时,卉采文也不太懂要做什么事,就自由的跟着马车与牧马人一同骑马前进。

几匹马踩在黄土地上无半点声响,卉采文悠闲的坐在鞍马上望向远处的叠翠峰岭,身边农家屋舍散布山间,灌木丛里藏着篱笆菜地。

这里的山不算高,但树林茂繁,小村落依山架小桥,流水住着傍溪人家。牧马人一时兴起,自豪地说他曾经帮过一些剧组拉道剧。

牧马人说:“向南方再走二十多公里就到关山草原了。”

翻过一道山坡,马车沿坡缓下,前面一片茫茫萌绿的草原,就要被踏在脚下。牧马人一眼看出卉采文骑马技术不够,在卉采文差点掉下马那一刻,牧马人用大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乖乖地把他放回马鞍上。

远处羊群和天上的浮云合成慢慢流动闪光的风景,牧马人热情地邀请卉采文留在家里吃晚餐。

傍晚夜空轮廓初现,茶楼员工邀请幼玉南一家人到饭店里吃饭。大家都听说关山那边牧场多,饭店也多,距离幼家老屋只有二十多公里。

一阵狂风吹来,傍晚黄昏的空中飘来一层层的乌云,转眼就要下大雨了。路边站着几只大狼狗,其中一只黄色的大狼狗见到幼玉南抱着的黑猫就狂吠起来,黑猫跳下幼玉南的手臂,跳进马路边的小巷。让人想不到的是,香映跟着黑猫追了上去。

天色忽然如黑夜一样漆黑,密集在空中的乌云忍不住下起雨来。一阵黄豆大的雨水撒向地面。众人赶忙找家饭店钻了进去,站在饭店大厅,定神一看,模糊可以看见窗外有一片草原。

草原上的天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急雨过后,天空依然晴朗,天边几片乌云镶着金边化成晚霞。这一幕景色,让人想起王勃写的《滕王阁序》里的一句诗词: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茶楼员工进入的餐馆名字是“烈马饭店”,青凡沛看见饭店的布置就想起苏城的茶楼,他问站在餐厅中间的服务经理:“你到过苏城的饭店吗?”服务经理瞄青凡沛一眼后说:“我们这里的饭店旁边有全世界最大的高尔夫球场,还有美丽的跑马场,免费停车场,如果客人没有地方去,可以随便找个有三温暖的温泉泡上一整天。”听完后,众人都含笑入坐。

同一餐厅里,牧马人正在设宴款待卉采文。听到青凡沛说话,卉采文大吃一惊,他不知道因不因该在他们面前现身,一犹豫他就行动可疑地从后门走出餐厅,走后,他又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觉得身后有牧马人投来怀疑的眼光。

卉采文一出餐厅门口,就看到一个人在门口摆辆三轮车拉客。卉采文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牧马人:“蓝哥,我先去订个旅店的房间。”牧马人蓝亦笑回答:“到我那里睡,今晚还有一些特色的娱乐活动,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参加。”卉采文难以推辞,便想回头入坐,不想前面忽然出现一个熟习的身影。

卉采文刚认出香映,就低头转入旁边的小巷子,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说:“请原谅,可能今晚没有空,明天再到府上打扰。”牧马人说:“那我们等你回来再吃饭。”说完,蓝亦笑发现卉采文已经挂电话了。蓝亦笑面对一桌的美食,带上墨镜,气愤的用陕西话叫同伙开动,他想:“等下就叫你知道我是谁。”

蓝亦笑吃不下饭,就起身走到饭店门口,看见门口有一位摆三轮车搭客的陕西青年,他对青年说:“你给我跟上那穿黑衣服的北方男孩,记下他在那里住。”说完就回饭店继续吃饭。

卉采文觉得事情不妙,通过刚才的交往,他觉得蓝亦笑不像正人君子,忽然他身后的巷口,开过来一辆机动三轮车。

香映抱着黑猫走进饭店,她找张离幼家三口最远的椅子来坐,香映怀疑刚才擦身而过的人是卉采文,她现在好像越来越讨厌与卉采文有关的事物。香映摸着黑猫的头,想起在茶楼与枫以柳玩的三人游戏,还想起青凡沛想与布莱兹教授结交的事,就把黑猫放在桌子上对青凡沛说:“青董,你看这黑猫像不像布教授抱的那只?”

青凡沛正在研究他生意上的问题,他扶一下脸上的眼镜,笑着把黑猫接过来说:“这黑猫是谁带过来的?不会是春恨山吧?”幼玉南的父亲幼涵安说:“听说这猫是幼玉南带过来的。”幼玉南一句话也不说地低头吃东西。青凡沛微笑着摸一下幼玉南的头。香映接着说:“我怎么没见到幼玉南带着黑猫到陕西?”

蓝亦笑听到外地女孩的声音,转过头来看是谁。茶楼员工看到蓝亦笑带着墨镜看向他们,忽然想起在黄土地上看社火和腰鼓的表演时,好像看到过一些带墨镜和拿木棒的陕西人。茶楼员工将视线收回,不敢冒犯这些莫名其妙的陕西人。

蓝亦笑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几分钟后,进来一位陕西老人,有着枯木般的脸庞,一进门就笑呵呵地问:“蓝哥,我来看你叫的什么人?”茶楼员工听到这些话,都暗自惊讶,责怪自己低估了陕西老乡的智慧和文化。

蓝亦笑叫枯木老人过来后,对着他的耳朵问:“你下午在黄沙沟附近看到的外地人是这些人吗?”枯木老人转头一看茶楼员工,顿时笑了起来,他指着幼家三口说:“我的乖乖和外人坐在一起。”然后枯木老人走到幼家三口身边说:“我家大哥就在那边,过去坐坐去!”众人看向蓝亦笑,而蓝亦笑摆出帅哥的姿势来自我陶醉。

香映把猫紧紧抱住,走到幼玉南身边,把猫放回幼玉南怀里,抬起眉毛嘟起嘴说:“你不是说自己病还没有好吗?还要我们带你去医院。”幼涵安红着脸说:“小孩说的话,别放在心上。这几天幼玉南给老青添麻烦了,你知道的,厂里工资不高,没办法。我给你们下跪磕头。”说完幼涵安弯下身子,香映正好在旁边,就自动的将幼涵安扶起。

香映与幼涵安刚搭上手臂,枯木老人刚想说什么,蓝亦笑就站起身来,装正经地走到香映身边,用手分开香映与幼涵安。蓝亦笑的手刚碰到香映的手臂,香映将手一抖,气愤地走回椅子。茶楼员工静静地看着蓝亦笑的动向。

蓝亦笑想用生意场上奉承人的手段来讨好美丽的香映,但看到香映的反应,顿时明白她看不起陕西人。就生气的将幼家三口强行拉到陕西人的酒席坐位上。

幼玉南想从茶楼员工的酒席上拿一些菜过去,被幼涵安把手扭回去,然后幼家三口端端正正地坐在陕西人的酒席里。

蓝亦笑先拿起酒杯敬幼涵安,再拿起筷子给幼家三口挟菜,再用手摸幼玉南的头说:“幼伯怎么不到我家坐坐,听说生病都要向以前的工友求救,你要早来问我,不是什么都解决了吗?我天天有吃不完的酒席,你不来可以叫幼玉南自己来。”幼涵安静静的摸着幼玉南的头,一句话也不说,眼睛含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