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体育德尔皮耶罗的足球时空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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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与弗拉基米尔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这是他,这个是我。”

“你是俄罗斯的国家元首,跟我的祖国息息相关。然而也是……”

“这是我们结婚的照片,涅瓦河。它流向波罗的海。”这会儿,皮耶罗忽然能很清晰听见他们在谈什么了,但听得……不算很真。虽然他明显感觉插不上话,但已能洞若观火,在舍甫琴科身边,有一个头发稀少的东欧人,肯定是一名东欧男子,而且上了年纪。但他还不确定这是个有些来头的人。

“亚历桑德罗,涅瓦河……”不是很突然!但这确实是安德烈·舍甫琴科对他说的。他不确定自己是怎么一下子就从飞机上来到这条河边的。他看得真真的,两名东欧男女正在河边举办婚礼。舍甫琴科这是示意他跟上来。

“我是基辅人,我并不太熟悉这一河流域。”但比起他看到的眼泪,这时的安德烈·舍甫琴科,他确定是换了一个人。他还来不及问他一段时间去了哪里,但他想起了不久前还在朗诵的东欧女人,他迫不及待想问他这个:“她是谁?”

“她叫阿列克谢耶维奇,是白俄罗斯记者、传记作家,一系列具有国际级知名度的文学奖项的重要得奖者。她在向我朗诵《切尔诺贝利的悲鸣》,她个人拟定的书名,是我乌克兰民族的创伤。”一如‘电话门’,一如他经历过的两次比较重要的输掉了的足球比赛——皮耶罗这才明白了对方眼泪的由来,因为他一直看不清,他听到的朗诵内容与舍甫琴科的哭,究竟是不是一回事?现在他终于等到了,他们俩又到一起了。

“那他们又是谁?你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他们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们都会说乌克兰语,他们跟我同宗同族。”皮耶罗问舍甫琴科。但他想问的其实是我遇到了10岁时候的你,而这段时间虽然朗诵声仍然此起彼伏,但我却看不到你了,你去了哪里?但他确认,那个东欧男人此时离自己竟咫尺之遥,他看清了他的模样:现任俄罗斯总统****!他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他们……是在结婚啊?”他问舍甫琴科。他看到舍甫琴科这一会儿脸上春光洋溢,高兴得不得了。舍甫琴科高兴得没来得及搭理他,皮耶罗发现他原来是在欣赏这条河域的流经路线,宽广、明亮。他渐渐看清了这里是哪里,这几组人物怎么走到一起的。

“亚历桑德罗,这里是1983年的涅瓦河,是柳德米拉小姐与她相恋多年的男友、现任克伯格特工弗拉基米尔·****结婚的地方。刚才你听到的朗诵声,来自阿列克谢耶维奇,她与他们没有直接利益关系。”这几个人长长的名字在自己的大脑里盘旋,他还来不及对它们有所思考,因为他看到的这个****,明明是、明明是——

“安德烈!安德烈!”他想问,从刚才的问题到现在的问题,他看到这对情侣正在享受他们的时间,虽然这会儿他们之间没有直接交谈,但他确定这两个人都是影响世界的人物。他想问舍甫琴科,为什么现任俄罗斯总统会在1983年结婚?也就是说,这个****,是1983年的****,还是2014年的****?皮耶罗非常诧异,他明明记得现在是2014年……他不确定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关注过这位饮誉全球的俄罗斯最高领导人长相有大的变化。除了光头和墨镜,他不记得他对自己的队友、国家队教练组提起过他很在意33岁的****长什么样子。

“你还记得我吗?”新娘子突然问自己。皮耶罗不敢确定,在机舱里,在他和舍甫琴科对话的时候,有见过这位小姐?

“对,我就是刚才的空乘。”是舍甫琴科向他介绍的,他想起了。不久前,她还身着一套空乘的工作服……皮耶罗记得了,他曾抬头30°定睛看了一眼这位小姐。

我当时正在问安德烈,那个中年女人是谁?他看到眼前的一切人事活动,都和前苏联休戚相关……他感到奥兰多·费吉思就在他身边一般。

“安德烈,你听过《耳语者:斯大林时期苏联的私人生活》吗?”话刚刚出口,但第一时间转过头来的,不是舍甫琴科。皮耶罗还没有回过神来,却听到了很大的一声:

“我在他死的那一年出生!但这并不意味着同一年出生的婴儿中,我就一定要进克格勃当特工。柳德米拉——”

“我们还要面临一段比较拮据的日子。”两人几乎是同时……在……说。皮耶罗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同2014年的****说话一般。而2014年他从国际方面听闻的俄罗斯,大体上负面消息更多一些。

“你知道30年以后乌克兰会怎么样吗,俄罗斯会怎么样吗?俄罗斯会向有钱人征收富人税?但是你在未来30年都没有产生过改变自身国籍的想法。那就意味着,你不需要为这些事情操心了。”但是****还是要。不仅要,全俄罗斯、全欧甚至全球,都在期望俄罗斯经济环境的转暖。****的个人命运,已基本上不可能与俄罗斯分开了。皮耶罗这么问,其实并不全出于国际关注同政治觉悟什么的——我也收到过来自俄超的报价,但尤文图斯方面2012年时就没有放人。稍微岔开了思路,他发现他还是能做到这一点。这会儿皮耶罗看到舍甫琴科正同新娘站到一起——但只到这里了,因为他眼前……这会儿好像又给岔开了。

“是的,皮耶罗先生,当你的梦中又出现了你接触过的《耳语者》这样一本书时,你的大脑跟现实的联系又一次紧密,睡眠中的你与现实中的你自然又发生了交集。相信你的梦就到这里了。”

“是安妮,是安妮!原来……”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一段:“原来,安妮交待我说,‘亚历桑德罗,你能不能再去一趟1954年,如果你能穿越时空的话……’”话说到这里还是断了,他只是断断续续想到它。这是他和催眠师的沟通,皮耶罗还是想不起安妮交待他去1954年做什么。而那之后,安妮……好像进入了他意识很深的……里面了。

“那么,皮耶罗先生,通过催眠的话和你做梦是不同。我能为你催眠出一个1954年,而如你所愿是印度与前苏联。那么,我未必一定能帮助你还原你所希望看到的历史现场,也未必能帮你再回到1983、84年的梦境。”

“那么催眠状态中,我能不能和你取得联系?”皮耶罗躺在按摩床上。

“这是不能的,也是到目前催眠理论里没有发生过的。”皮耶罗只是很有趣,以为他能看到****刚刚出生时的场景。与催眠师的这次合作,是他梦境之后的24小时,他确定他退出梦境的最后一幕,就是舍甫琴科……和那个东欧的……空姐。他只能这么称呼,因为他对她叫什么,她是谁,一点都不知道。而且其实哪怕是现实里,他同俄罗斯现任总统,即便已经2014年了,也没有直接往来的。

“他和我后来的老板,阿布拉莫维奇,有很深的勾连。”什么?好熟悉的声音,不可能出自特定人物以外任何人之口。他躺在催眠床上,想到了这句梦里的声音,离他极近。但皮耶罗……来不及细想。因为这会儿他眼睛里,似已出现了又一场足球比赛的画面。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