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道悟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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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随写

人身前有三脉,分居左中右,经由腭下、舌苔、鹊桥、喉管以至会阴。倘若内观则可看到,其相如管道,深邃无尽头,随着内呼吸,一起一伏,炁如清水,灌盈河道。

一日之中,讲究子后午前,此是经验定时,也有所谓活子时,到来时间不定,往往正做其他事时,忽而玄关生发,即需要停手静坐,暗自维持。

“两头武,中间文”即是指此。子午猛炼,中间沐浴。至于抽添斤两,则顺心从德,不要贪妄,亦不要懈怠,其实自知。

其实古代写诗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修行人,往往语句朴实无华,甚至稍显笨拙,但是内蕴玄机,寻常人完全看不出名堂,所以后世难以留存、传播,即便有个别真人为了不叫道法失传乃至无人知晓,才以显世姿态留名青史,从而流传下一些经典作品,但就其文学成分来讲,依然比不得那些如日中天的唐宋诗人、词人。

大诗人们纵情声色,挥洒笔墨,玩弄辞藻,书写胸臆,开创意境,写出来的东西终究还是好看一些,哪像修行人写的那么笨拙隐晦,词句不彰。

但是其实抛开文学评论的角度而言,我认为,那些暗蕴着人类灵魂奥妙及生命基因密码的偈语诗“含金量”更高。

文学性的东西,再华丽,再优美,再豪放,再婉约,终究反映的是诗人的思想层面。

说到诗人——我向来将诗人和文人这两个概念分得很开。

诗人不一定就是写诗的人。诗人不是职业,亦不是特指首诗的作者。我所说的这个诗人,有可能从不写诗,却有着真正诗人的骨头。

这种人是感情丰富,极富理想化性格的一类人,不论其现实状况如何,其都是值得尊重的。

文人就不一样了,一些文人,写诗或者不写诗,也是诗人;一些文人呢,也写“诗”,很可能还写很多很多“诗”,但并非诗人。

文人,多会写文章。当然,也可以不写文章。

文人的心,是复杂的。不是不好,也不是一概而论,而是这种复杂,从个人灵性培养和升华的角度而言,是多余的,浑浊的。

中国自古不缺为统治阶级定式培养的文人。缺的是诗人,以及诗人纯粹的心、逆行的精神和干净的灵魂。

中国的官僚阶层,以文人为主。看那些铮铮铁骨,动不动就抬棺死谏的家伙,回家都是娇妻侍奉的老爷,他们最能拿捏君王的心理和底线,最懂庙堂规矩,最明白怎么“做人”才站的稳当且能清名远播;他们最会写诗做对,读通了四书五经,伦理道德,捧笏佩玉,琴棋书画,最有学问,个个都是精英。

表面上或乘龙,或扶龙,或屠龙,或厚黑,或耿直,或清廉,或贪腐的文人们,暗自都有着自己的图谋。

有人谋天下,有人谋社稷,有人谋权力,有人谋钱财,有人谋生计。

唯有一种混迹在文人乃至武人堆里的人,有着诗人的品性。比如李白,比如岳飞,辛弃疾,文天祥。

有些人,诗写的脍炙人口,骨头却被女色掏空了。比如古代的杜牧,白居易,朱熹,近代的郭沫若。

再有一种人,诗不是他们的专长,只是一种记述方式,不过他们却有着诗人一样纯粹的灵魂。那就是修行人。

比如像吕洞宾、张三丰这样的修行人,就民间形象而言,就充满了传奇色彩,写意风流。他们的诗,即便因为晦涩而难上儒家所谓的大雅之堂,但是却不乏真正的佳作。

所以我说,文人写的诗,风花雪月离别恨,不要去读了。

诗人写的诗,天高水远意气长,可以品读。

但是前辈真人们写的诗,作为后辈学修之人,一定要读。

随笔随记,不成逻辑,没有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