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感动中学生的218个小故事(青少年阅读故事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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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友情与真爱永驻(25)

故乡虽穷,但那未加雕饰的自然风光却也展现了一种淳朴的美。那环绕的群山既给那里的乡亲们祖祖辈辈的生存繁衍提供了丰富的物质条件,也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尽的乐趣。我童年中的许多时日都是在山中渡过的。当粉红的桃花、杏花及雪白的梨花将群山妆扮得姹紫焉红的时节,我就与比我大一些的孩子到山里采山菜,那鲜嫩的蕨菜、猴腿、大叶芹、刺嫩芽等味道鲜美的”绿色食品“是家家餐桌上必不可少的美味。入秋以后,采榛子、捡蘑菇、打山梨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也时常会长久地在山梁上回绕。而当漫山遍野银妆素裹的时候,在山坡上滑雪爬犁更是孩子们的一大乐趣,虽然人人冻得小手通红,但仍乐此不疲,那是山里的孩子们在冬季里最好的消遣方式了。如今,那一幕幕影像还常常真切地浮现在眼前。所以我总是自称为山的儿子。

历经几个小时的颠簸,当乘务员告诉我已到”杨家“时,望着车外那一片片青砖碧瓦的房子,宽大明亮的铝合金窗户,随处可见的自行车、摩托车和汽车,以及脚下宽阔平坦的板油马路,我不仅愕然了。这是故乡吗?这真是我魂牵梦绕的故乡吗?步入村中,我努力地调动存储于记忆中的底片,试图从中寻找出些许尚可辨认的影像,然而,这都是徒劳的,目中所见的,无论如何都无法和记忆中的故乡相弥缝。那些充满温情的草房、那些熟悉的面乳、那份乡村的宁静……这所有的一切都已发生了变化,举目四顾,惟有那层林尽染的山峰依旧略现熟悉的轮廓。

终于踏上了故乡的土地。可是,这本应熟悉的一切却已变得那么陌生。一路打听着,终于寻到了叔叔家。叔婶刚刚吃了午饭准备下地收割玉米,我们的到来令他们即高兴又有些措手不及,匆匆安顿了我们,叔叔就干活去了。秋收的紧张我是理解的,一年的希望就决定在这几天的繁忙中了。吃过午饭,我们不顾旅途劳累,就扛起照相机去寻找童年的影子了。最急于想看的,是我们曾经居住过的房子。转这一条小巷,我们就找到了它。那是一座青砖瓦房,当年曾是村里最气派的房子,如今已显得颓败了。我们房前屋后的探寻着,仿佛要找回已逝去的童年。站在那依稀熟悉的院落中,在弟弟不断地按动快门的咔嚓声中,我已陷入了对童年的追忆之中。

我的母亲受过相当程度的文化教育,她粗通声乐,还能写文章称小知识分子是不为过的,在那场知识分子都被打入冷宫的年代里不得不随定为”右派“的姥姥被迫从城市迁至农村而嫁给了同样被迫返乡的又略知诗书的爸爸的。在经过了数年的劳动之后,妈妈不堪忍受孩子们继续在那四处露风的茅草房里遭受风雨的侵扰,举债建起了当时令全村人钦羡不已的青砖瓦房。新宅建成后,妈妈倾注了许多心血将其美化一翻,在房前屋后全都种上了果树及各种蔬菜,使这片属于我们的小天地充满了诗情画意。但那些诱人的樱桃、李子、苹果、香瓜却也常常引得村里的孩子来偷。院子的过道两侧,是哨兵似的两排向日葵,当葵花盛开的时候,那一张张灿烂的笑脸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迷人。那时候,村里还没有通电,每当黄昏降临,牛羊下山喧闹过后,整个村子便陷入了无边的单调与寂寥中,然而,对于我家来说,夏日的黄昏却是十分美好的。劳累了一天的妈妈终因夜幕的降临放下了那些永远也干不完的活计。草草地吃过晚饭,我们就把爷爷留下来的那张”太师椅“安放于院中,围坐在妈妈身边,听妈妈弹琴,爸爸唱歌。记得那是一把古老的秦琴,形状有些像吉他,乌红的枣木琴声,斑斓的蟒皮琴箱,弹起来清脆悦耳。伴着优美的琴声,爸爸也尽情地放开歌喉,爸爸的歌声很美,唱得都是五、六十年代的歌曲,如《草原牧歌》、《十送红军》等曲调十分优美的歌。歌声、琴声,给我们贫穷和枯燥的生活增添了难得的温馨和欢乐,那是一段永远留在我心中的美好回忆。如今,老房子已物是人非,在一座座红砖碧瓦的新式建筑里,已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像一个脱世的老人一样,默默地见证着历史的变迁。老房子已三易其主,现在的主人姓陈,知道了我们的来意后,热情地请我们进屋看看。室内的境况更加糟糕,耄耄老妪似的,怎么也看不出当年的模样了。主人说明年就要重新翻建了。我庆幸于今年回来了,回来看看我曾经生活了九年的老房子。难道这是冥冥中的安排吗?果真如此的话,我真的要感谢这个安排了。

离开了老房子,我们来到了屋后的那条小河边。那是当年我们游泳嬉戏的乐园。小河消瘦了许多,三、五步就过去了,河面上架着两根成人胳膊粗的松木杆,权且当做桥吧。河水很浅,刚刚能没过脚腕,这是上游引水筑鱼塘所致的,见此,我真的可怜起现今的孩子们了,他们是再也难已享受水中嬉戏的乐趣了。

过了河,我们沿着那条当初被称为”赶牛道“的山路向山顶走去。这里曾留下过我童年时的无数足迹。来到山顶,已是气喘吁吁,放眼望去,我不仅震惊了。那满山的郁郁葱葱的树呢?怎么一棵都不见了呢?远远望去,那一个个遍布山岭、高不盈尺的树桩仿佛干牛粪一样散落着。而有的地方连这些可怜的树桩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已收割完的土地。回首再看山下那比当年多出了一倍的颇具城市化的房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改革开放以来,村民的物质生活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年人们借以裹腹的玉米已为家畜的食物,家家户户的闭路电视也在不断地将城市的文明灌输给这些昔日只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民了。

可是在这种表面文明的背后,我却深深地感受到了文明的荒芜。在暂时的利益下,河流干涸了;在暂时的利益下,森林覆灭了;在暂时的利益下,耕地减少了。至此,我不仅要大声地问一句:我的乡亲们,你们将以什么留给子孙后代呢?如此下去,还谈什么”可持续发展呢“?也许,我不该这样指责他们,但这个责任又该由谁来承担呢沿着山岭,我们攀上了山的最高峰——北大砬子。站在那里,山村概貌尽收眼底。整齐的稻田,正在收割的玉米,忙碌的人们,往返于田间的农用机车,房舍上飘荡的炊烟……家乡的确今非昔比了,这一切,都被弟弟毫不保留地用相机记录下来。而我的目光却久久地停留在”我家“的老房子上,一种难以言叙的情感已充斥心间。

当照完了落日和华灯初上的村落时,我们在暮色中磕磕绊绊地下了山。

婶婶已做好了晚饭,正焦急地寻找我们。晚饭后,我和弟弟探访了几个儿时的伙伴。伙伴们都已组建了独立的家庭,有的孩子已十岁了,他们看上去都很”苍老,”明显地与年龄不相符。相见的场面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样强烈,几句客套的寒暄之后,就很难再找到话题了,陌生感充斥于彼此的心间。倒是那些父辈的老人要热情了许多,不断地询问着我们的状况,问候着我们的父母。唉!既如此,那就只好告别吧。故乡啊!我思念了二十年的故乡,如今,当我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时,为什么感受到了如此强烈的疏离感呢次日,我们继续游历了家乡的每一个存有记忆的角落,又拜访了几位熟悉的老人后,冒雨去探访了我当年的老师。凭着记忆,走了两里多路,找到了我曾经就读于此的那所小学。这里的变化不是很大,操场、校舍依如从前,虽然从秋雨中走来,但看到这些,多少让我感到了一丝温暖。虽是”十一“放假期间,但由于配合秋收,学校将假期提前了,所以仍在上课。

在校长办公室,我说明了来意后,校长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很快地找来了我的老师。老师真的”老“了,虽然只有四十岁,但岁月的沧桑已无情地刻在了她的脸上。在我的记忆中,老师是美丽的,大大的清澈的眼睛,长长的乌黑的辫子,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敬业,那一次次为我们补课的情景仿佛依然还在眼前。所以,这些年来,每当我听到或唱起那首《小芳》的歌时,就不自觉地想起我亲爱的曲老师。面对老师,我深深地鞠下躬去,深情地叫了声”老师。”老师有些茫然、有些疑惑。是的,她已认不出她曾经教过的学生了。我报出了姓名,老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却难以开口了。

我知道,她很激动,其实,我同样激动。可以说,在故乡,最令我怀念的人,除了叔婶外,就只有我的这位启蒙老师了,虽然我师从她只有短短的一年时光,但她留给我的印象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日久弥深。我们共同回忆了许多当年的情景,共同在心灵上重温了逝去的年华,对那时的往事,彼此都能记忆犹新,从这一点即可看出,老师对我和她曾经教过的学生们是充满了真挚的感情的。告别前,我和老师在学校的操场上合影留念,以记住这美好的瞬间。我走时,老师送出我很远,我们频频招手道别。老师,再见了,您的学生在心里默默地祝您健康、幸福。

在故乡,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叔婶,见到了老房子,见到了父辈的至交,见到了我亲爱的老师后,我知道,我的故乡之行就要结束了。可是故乡,你恐怕已很难再是我梦中的想往,你已经减退了质朴,而染上了更多的世俗。那留给我欢乐与艰辛的故乡,已经永远地留在了时空隧道的那一头,再也不会重现了,只能深深地藏在我记忆的窖中,让她时间愈久情愈深吧。

故乡,虽然,你给我留下了一丝遗憾,但我毕竟了却了一桩多年的夙愿。

故乡,我走了。

只要你在身边,我天天都会高兴;只要知道有你爱我,便是难以言表的庆幸;只要知道你幸福,我也感到幸福无比;只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的欢乐便不在梦里。

团结的力量渔夫的篮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鱼,有鲤鱼、鳗鱼、狗鱼、冬穴鱼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鱼。这些鱼都是靠那张大渔网捕捞的,它捕起鱼来可厉害了。

凡是打捞到的鱼,不分大小,全都送到市场上去。有的下了油锅,有的进了沸汤,一阵痉挛挣扎之后,全都悲惨地结束了生命。侥幸留在河里的鱼儿,早吓得失魂落魄,惶惶不可终日。它们再不敢擅自游动,而是把自己的身体深深地钻进淤泥里。这样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鱼儿们都知道,单独一条鱼是斗不过渔网的。因为它每天都在你最料想不到的地方撒了下来,无情地毁灭着鱼群。照此下去,这条河里的鱼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殆尽。

有一天,鱼群们聚集在一块大木头下面,召开紧急会议。狗鱼情绪激动地说:“我们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应当为我们子孙后代的命运好好想想。它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有生存的权利。可是除了我们,谁还会关心它们?谁还能让它们免除那可怕的灾难呢?”“我们又有什么对策呢?“冬穴鱼虽然敬佩狗鱼的勇敢精神,但它自己却十分怯懦。

“冲破渔网!”狗鱼大声地发出了宣告,它的意见也得到了与会者的一致赞同。

当天,鳗鱼把会议的决定传遍了河头河尾。接到它的通知,鱼群都向岸上有白柳遮掩的河湾深水区游来了,大鱼小鱼,游得可快了——它们的数目成千上万,聚集到约定的地点,誓死向渔网宣战。

鲤鱼见多识广、身手矫健,而且足智多谋,曾不止一次地咬破渔网,获得生路。因此大家一致推举它担任这次行动的总指挥,鲤鱼也义不容辞地答应承担起这个重任。

“请大家安静!”鲤鱼说,”渔网跟我们生活的这条大河一样宽。为了能让它在水里直立,我发现渔网的绳子上都拴着一些铅块。我命令你们分成两队,第一队负责把铅块扛到水面上,第二队负责咬断网上的绳子。你,狗鱼,负责咬断把渔网固定在岸上的网绳。”鱼群轻摆尾鳍,仔细倾听着首领的每一句吩咐。

“鳗鱼听令,我派你立即出去侦察。”鲤鱼接着又说:“你必须弄清渔网的准确位置。”鳗鱼高兴地领命而去。

鱼群聚集在水深浪静的河湾底下,焦急地等候消息。利用这段时间,鲤鱼游到了胆小的冬穴鱼身边,为它们壮胆。鲤鱼告诉它们说,哪怕是让网扣套住了也用不着惊慌,因为只要狗鱼咬断了网绳,渔夫就没有办法把渔网拖到岸上去。过了一会儿,鳗鱼回来报告说,渔网已撒在下游河道,离这里大概有一里左右。

于是,鲤鱼率领着它的鱼群,浩浩荡荡,像一支大舰队似地向战区挺进。

“大家都要多加小心!”鲤鱼游在队伍的最前面,它一边游一边向它的部属打着招呼,”一定要睁大眼睛,不要让湍流把自己卷进渔网里去。该停的地方要是不能立即停住,就摆动尾鳍顶住激流!”战区越来越近了,灰蒙蒙的渔网出现在鱼群的前方,它正阴险地张开千百张嘴巴。

愤怒的鱼群展开了进攻。它们兵分两路,有的从河底拱起渔网,有的摸清了网绳的来龙去脉。狗鱼用它那锋利的牙齿,几口就把网绳咬断了。河里像开了锅似的热闹,暴怒的鱼群并不因此而收兵。尽管渔网早已是破破烂烂,它们仍用尖利的牙齿咬住,用劲地甩动尾巴和鱼鳍,向四处撕扯,不久,渔网就成了无数的碎片。

河岸上的渔夫焦急得直搔头,好长时间都弄不明白渔网是怎么消失的。至于那些至今还在大河上下随波嬉戏的鱼儿,它们仍在无不自豪地对自己的孩子们讲述着当年的这场圣战。

人心齐,泰山移,只要大家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再强大的敌人也可战胜。这则寓言用群鱼捣毁渔网的故事,形象地阐述了这个道理。

渔夫用渔网捕鱼,群鱼可遭难了,它们被一群群地拖出水面,送到市场,成了餐桌上的美味。在生与死的面前,鱼儿们知道,靠单独一条鱼的力量,是斗不过渔夫的渔网的。于是,它们召开了一个大会,研究制定了一个对策。在鲤鱼的带领下,群鱼分工合作,有的负责弄清渔网的准确位置,有的负责从河底拱起渔网,有的负责把网绳咬断,有的负责把渔网撕碎。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就把那可恶的渔网彻底捣碎。人类的智能和力量是鱼类无法相比的,遗憾的是有些人的处事方法却远不及寓言中的鱼儿。

点点滴滴七月半

情缘未了沧桑尽,乡愁难慰漂泊魂。

漂泊的人,今生今世,是不能回来的了。

然,漂泊的魂,却是能够在七月半家人祭祖的呼唤中,回归故里。

早年,外祖父漂泊云南。留下外祖母一人以一双小小的缠足,支撑着两个女儿一个家。

外祖父的漂泊,有漂泊的理由。

据说去云南做生意。据说在云南讨了小。

后来,外祖父在云南过世,外祖母和她的两个女儿便再也未见到他漂泊的人了。

父亲的漂泊出于无奈。一去,就是三十几年。任凭母亲拖着我们大大小小五个孩子,在生活的风浪中死去活来。

三十五年以后,终于有了辗转万里的互通音讯,告知彼此都还在人世。在渴望见一面的希望成为泡影后,他在那个岛上故去。我们便再也见不到他漂泊的人了。

就连那座孤零零留在漂泊地的墓碑,我们也不能在清明时节,前去祭扫。

只有这七月半祭祖的时候,才可以呼唤他的魂灵回来。

才可以呼唤任何一个先祖的漂泊或不漂泊的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