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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让当兵不吃饭

童年充满了欢乐,充满了向往,充满了孩子们对未来的期待,时光荏苒,当时代的的车轮滚滚前行,转眼就来到了80年代。当年的一个个疯玩疯跑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变成了一个个的大小伙子、大姑娘,儿时的很多愿望也在慢慢长大的过程变淡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份爱国的情怀,从小深深扎根在心底的爱国情愫越积越重,长大去当兵是他们儿时相互的承诺,也是他们现在更加渴求向往。

正在上高三国庆节放假在家的国威,提出要退学报名入伍参军,却在第一时间遭到了父母的反对。

“爹,娘我要去当兵,不想继续上学了。”国威说道。

“不行,你好不容易上了高中,明年就可以考大学了,现在去当兵,你这好几年的学不是白上了。”父亲说道。

“是啊,有志,你爹说得对,你是咱们村里唯一一个考上高中的孩子,也是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孩子,现在不上学了,多可惜啊!”妈妈说道。

“不,我就是要去当兵,爷爷,爷爷。”国威看到爹、娘不同意,转而向爷爷求助,在他眼里,爷爷从来都不会反对自己的做出的任何决定。

“那个,有志啊!你说你要去当兵,照理说爷爷是不反对的,可是你现在学习挺好的,是很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听爷爷的话,咱还是好好上学,等过年,要是考不上大学,咱在去当兵好不好。”爷爷说道,这也是从小到大爷爷第一次反对国威做出的决定。

“可是,生子、大壮、二牛他们几个都要报名去参军,我们从小就说好了,我也要去,爹、娘,爷爷,你们不是也从小就教育我长大要当兵,保家卫国吗!”国威继续争取着。

“不行,说下大天来也不行,我们还指着你考上大学光宗耀祖呢,想当兵可以,安你爷爷说的,明年要是考不上再去当兵。”父亲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啊,有志啊,知道你一直想去当兵,生子他们也想去,可他们没考上高中,现在年龄到了报名参军正好,你上着高中,明年就能考大学了。听你爹和爷爷的,咱先考大学,实在考不上再去报名参军也不晚啊!”妈妈劝说着儿子。

“嗯,我觉得吗也是这样好,再说了,就是报名参军,也不一定能通过啊!能不能当上兵还不一定,再耽搁了考大学就不合算了。听你爷爷和你爹啊,有志最听话了啊!”奶奶也不失时机的插上一句。

“不行,我就要去当兵,不让我去我就不吃饭了,饿着。要不,爹、娘我请假去报名参军,要是验不上通过不了,我就回去好好上学考大学,行不行。”虽然这个年龄段的国威逆反心理还比较强,但是,他也知道要是爹、娘下定决心反对,自己想去当兵的愿望也是无法实现的,于是乎软硬兼施一方面威胁吓唬,一方面提出一个看似妥协实则胸有成竹的方案。他知道,要是自己真的不吃饭,爷爷肯定会心疼的不得了,肯定会说服自己的爹、娘。虽然爹娘在自己面前是绝对的权威,但只要爷爷在,爷爷那才是绝对的权威。

“不行,不吃饭,就算是饿死也不行,你也得给我好好上学,还敢威胁我反了你了。”平时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这时候突然爆发,大动肝火,随手抄起了炕笤帚,这就要准备执行家法。

“他爹,你别着急,你别着急,你拿这玩意干嘛!”妈妈边说着,边要从父亲手里夺下炕笤帚。

“就是,有志他爹你急啥,你急啥,孩子这么大了,你拿笤帚干啥。”奶奶看到自己的儿子发火了,也不失时机的劝说着,顺手把儿子手里的笤帚抢了过去。

“娘,您,近就知道惯着他,他这么不听话,就是您和爹从小惯得他。”父亲着急的说道,顺便也埋怨起爷爷来。

“惯着,惯着,我就惯着有志了,怎么着吧!还要动手打我孙子,还敢数落我,我看你才是反了呢!”爷爷看着孙子不听话,儿子一发火连自己都数落,不由得吹胡子瞪眼,蛮不讲理的数落起儿子来。

“爹,爹,您,您,您就惯他吧。不让我治他,您来治他吧!”父亲一屁股坐炕上,点了带烟生者闷气。

“呵呵,有志啊!你看,为了你,我都把你爹都数落了一顿,其实你爹说得对,咱好不容易上了高中,马上就能考大学了,咱可不能这时候半途而废。你想当兵爷爷绝对支持你,这样,明年要是咱万一考不上大学,爷爷保证支持你去报名参军,到时候谁都别想拦着。听爷爷有的话啊,咱有志最听话了。”爷爷慈眉善目的劝说着自己的孙子。一旁正在生闷气的父亲看到爷爷这样说,不禁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对自己父亲的敬仰之情,姜还是老的辣啊!只要能劝这熊孩子打消退学当兵的念头,数落自己几句就数落几句吧!真说要打这宝贝儿子自己还真舍不得,刚刚还紧皱的眉头瞬间就舒展开了。

“不,爷爷,我就要去当兵,您就让我去报名吧!我请假去,要是验不上我一定好好上学。”国威撒着娇耍着赖。

“不行,怎么说也不听了你,是不是想惹爷爷发火啊!”杨老爷子故作发怒的说道,说实在的自己从小就宠着惯着这个宝贝孙子,想要对他发火还真发不起来。

“不嘛,爷爷,您要不让我去报名,我就不吃饭了,我就不吃饭了。”国威故意威胁着爷爷,他知道爷爷最疼他,肯定不舍得他饿着。

“不吃就别吃,饿着吧!爹,您别惯他了,再惯就管不了了。”父亲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就不吃饭了,我就不吃饭了。”倔强的国威耍着性子跑回了自己的屋里插上门,把自己关在了屋里。

“你看,你看,我怎么说你,你看有志他真不吃饭了,这要是饿坏了可咋整。”杨老爷子数落着自己的儿子。

“爹,这就您惯的,您放心吧,顶多两顿饭,明天他就得自己跑来吃饭,别管他。”父亲说道。

“行,这次听你的,我看要是孙子不吃饭,你怎么办。”说完,杨老爷子磕了磕烟袋锅子,起身背着手出去了。

说不吃就不吃,连续两天不吃饭的国威饿的头昏眼花,一直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爷爷啊,爷爷我都饿成这样了,您咋还不来救我啊!再不来救我,您孙子真的要饿死了!唉,看来自己当兵的想法真的要成泡影了,这么饿着实在是太难受了,再挺这一顿,要是爷爷还不来救我,我就吃饭去。

而就在此时,在堂屋里一场紧急的家庭会议正在召开。

“有志他爹啊,实在不行就让有志去报名当兵吧!在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这都饿了两天了,在饿下去不得饿坏了啊!”奶奶心疼孙子,跟儿子商量到。

“是啊,他爹,我看就让有志请假去报名吧,再者说也不一定能验上呢!”妈妈也劝着。

“不行,这要是一松口,那以后还管得了啊!才两天不吃饭,没事,咱有志身体好,饿个三天五天的没事。我估计今天中午不出来吃饭,晚上准得出来了,咱们得坚持住才行。”父亲在预测着国威的承受能力,胸有成竹的说道。

“胡说八道,你经历过饥荒年又不是不知道,这人要是饿过了劲就不知道饿了。我看有志现在已经是饿过劲了,都不知道饿的难受了。我看还是按有志说得吧,让他请假报名参军,验上就去当兵,验不上就好好读书考大学。”爷爷说道。

“爹,您不能着急,咱们再坚持一下,我保证晚上这臭小子,准得自己跑出来吃饭。”父亲自信满满的说道。

“坚持个屁,两天了得把我孙子饿成啥样了,还晚上准得出来,他不出来吃饭怎么办,不行我这就去交有志出来吃点。”爷爷说着就要起身去叫孙子吃饭。

“爹,爹,您就再坚持一下,这小子肯定熬不过今天因晚上这顿饭。”父亲说道。

“不行,要不就今天晌午吧,要是晌午还不出来吃饭,我就去叫有志出来吃饭,你要是不干,我现在就去叫我孙子出来吃。”杨老爷子坚定的说道。

“中中中,听您的爹,就今天晌午,要是晌午还不自己来吃饭,我就同意他请假去报名参军。”父亲无奈的说道,其实他何尝又不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啊,只是要是国威好好上学,考上了大学,那可是十里八乡第一个大学生啊!拿该是多麽荣耀的事情啊!

而此时把自己关在屋里的国威,还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看来爹、娘,爷爷、奶奶是铁了心了,要不去吃晌午饭吧,太难受了,实在是太难受了。不行,爷爷一定会说服爹同意的,爷爷最疼我了,我得再坚持一顿饭的。哎呦,饿的太难受了,我还是先去吃上午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滴慌啊,我这都两天多没吃饭了。不行,必须再坚持坚持,爷爷一定会救我的。国威脑袋里就像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说要去吃晌午饭,一个说坚持一晌午,晚上再去吃饭,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的争论着…..

眼看到了晌午十分,妈妈已经把饭做好了,一家人围着饭桌坐着,盼着国威自己跑出来吃饭,尤其是爷爷不停的在叨咕:“有志,有志,快出来吃饭啊!饿坏了吧。”

“爹,您就别叨叨了,这个臭小子估计一会就会出来了,就是上午不出来,晚上保证会出来的。”父亲说道。

“你保证个屁,要是晌午不出来,我就得叫他出来吃饭,你要是在敢拦着,信不信我揍你。”杨老爷子训斥自己的儿子。

“中、中,爹,就一晌午,再不出来,我去叫他还不行吗?”看着焦急的杨老爷子,父亲心里也在不停的打鼓,臭小子,你怎么还不出来啊!

而国威还躺在炕上不停就晌午出去吃饭还是坚持一晌午晚上再出去吃饭的问题自己做着思想斗争。

眼看到了一点多了,晌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家人还都没有吃饭。杨老爷子发话了:“有志他爹,你去把有志叫出来吃饭吧!这都过晌午饭了。”

“爹,咱再等等,再等一会。”父亲坚持到。

“等你娘个腿,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个去了。”杨老爷子怒道。

“中中中,我去还不行吗,爹。唉,真是的,您就不能再坚持坚持,我保证,晚上这小子准得自己跑出来吃饭!”父亲边起身去西屋叫国威,边嘟囔着。

“坚持个屁,你快点去叫有志。”杨老爷子催促道。

而此时的国威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感觉到这样饿下去真不是办法,看来爹、娘、爷爷、奶奶都下定决心了。得了,今年不去就不去吧,明年再去报名参军也晚不了。想到这里,国威从炕上爬起来穿上鞋子,晃晃悠悠的向着屋门走去,这两天不吃饭的国威已经是饿的头昏眼花腿脚发软了,好不容易晃悠到门口,刚要拔开门栓的时候,父亲的喊声传来了。

“有志,有志,快点起来吃饭了,爷爷叫你去吃饭。”哈哈,爹娘同意我去报名参军了,太好了,总算这两天没白挨饿。幸亏起来的晚了点,走的慢了点,要是早起来一分钟,这两天的斗争就前功尽弃了。想到这里,国威不禁拍了拍脑门,天哪,好险,好险。虽然已经取得了本次斗争的胜利,但是,姿态还是要拿出来的。

“爹,我不吃,我不饿,您不让去报名参军,我就不吃饭。”国威有气无力的说道,虽然也想能够大声的回答,但是,饿的实在是太难受了,真的没有力气大声说话了。

“中中,你个小破小,我答应你了,让你去报名参军,快点出来吃饭吧!”父亲苦笑着说道。他心里明白,自己亲自来叫国威吃饭,已经代表自己同意他报名参军了,这一点儿子是明白的,却还非要在嘴上充充硬汉,真是鸭子掉到水井里就剩嘴硬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一点儿子完全随自己,真是亲儿子啊。

“奥,爹,您同意了,太好了太好了,爹,您太伟大了。哈哈哈哈……”国威赶紧打开门栓,开开门冲了出来,不行太饿了,饿的太难受了,得赶紧去吃个馒头垫吧、垫吧。

急急忙忙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看的父亲又是一阵心疼,唉,这把儿子饿的,都快走不了道了。

“有志你慢点,别摔着,饭的有的是,你娘啊给你炖了鸡肉了。”边说边跟在国威身后一起向堂屋走去。

“我知道了,爹,我就是太饿了,饿坏我了,我得赶紧吃个馍馍。”国威三步并两步的,连跑带颠的来到堂屋,顾不得跟爷爷、奶奶、娘打招呼,拿起一个馒头就塞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真是太香了,怪不得娘老说,饿了吃糠甜如蜜,不饿吃蜜也不甜。这会儿馒头真是太香了,比过年吃的盒子、猪肉、炸鸡都香。

“慢点吃,别噎着,碗里有鸡肉,都是给你炖的。哎呦,小祖宗,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看着孙子狼吞虎咽的吃着,奶奶心疼又开心的唠叨着。

“奶奶,奥,饿死我了,您,您们也不疼我,饿了我两天,可饿死我了。”边嘟囔着边把馒头,鸡肉一股脑的塞到嘴里。看着国威饿的那样,一家人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臭小子居然还真饿了两天,看来真是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