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月亮挂在天上,星星在不停的眨着眼睛,微微的细浪不停的抚摸着岸边的礁石,巡逻执勤的战士迈着整齐的步伐,身背着正义的钢枪,在月光下巡视着祖国的海疆,守卫着他们热爱的祖国和人民。月光下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码头上,向一望无际的大海远处,向那海天一线的地方张望着,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一片烟雾,那烟雾中包含着他的思念,包含着他的期盼。
他不困吗,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如果你问他的话,他肯定会说,困,哈哈哈,困是什么!
就在他望向远方的时候,身后脚步声传来,声音很轻而且非常有节奏,他慢慢的转回头,看了一眼问道:“诶,连长,你怎么也没睡啊?”
“呵呵,这不是睡不着吗,起来转一圈查查岗。怎么了云涛,也睡不着啊?”窦连长问道。
“可不是吗,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越想睡觉就越精神,干脆不睡了,出来溜达溜达。来连长抽一袋。”丁云涛一边说一边递上了一根烟。
“好,抽一袋,就抽一袋。”窦连长接过烟,丁云涛随即掏出火柴,嗤的一声划亮了,两只手捧住一点点火光,免得被风吹灭了,窦连长借着这点火头,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大海的方向吐出一片烟雾。
“怎么,云涛,想孩子了,还是想媳妇了,啊,哈哈哈。”窦连长乐着说道。
“都想,都想,唉,从去年结婚回来以后,一直没回去过,生孩子的时候也没捞着回去,到现在儿子都快三个月了,还没见过呢!”丁云涛不无惆怅的说道。
“是啊,你这回来之后一年多没回去了,想媳妇想孩子都是正常的,咱们当兵的就这同样,你还算好的,孩子这才两个多月,弟妹就带着孩子来看你,可以看看儿子了。想当年啊,俩儿子出生之后,愣是到了孩子一岁多我才见着儿子,想想真是有点对不住你嫂子啊!”窦连长也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可是部队上训练紧,任务重,就算你满心的想要请个假,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啊!”丁云涛说道。
“诶,云涛,儿子叫啥名字?”窦连长问道。
“小名叫贝贝,大名叫海防,咱是当兵的又是守岛的兵,给孩子起名的时候,也没多想,就感觉这个海防挺有意义的,跟咱现在干的工作一样,守卫祖国的海防吗。”丁云涛说道。
“不错,这名字好,等孩子长大了,也把他带到部队上来,继承我们的保家卫国事业,多好啊!”窦连长说道。
“对,连长说的对,我就希望等咱们的孩子当兵守岛的时候,生活条件能够好一点,别像咱们现在这么艰苦了。”丁云涛说道。
“那还用说,自从改革开放以后,咱们国家的经济就开始了快速的发展,只要国家富裕了,到时候用于岛礁建设和装备更新的钱就会更多,我想啊,有个二三十年,咱们现在站得码头,绝对会延长扩大,说不定到时候咱们自己的航母就可以开过来了,哈哈哈。”窦连长乐观的说道。
“连长说的是,也不知道咱们的海军什么时候能够拥有自己的航母,要是有了航母,咱们的腰杆子就能挺的更硬了,周边这几个心怀叵测的国家,也就不敢挑衅我们了。”丁云涛说道。
“是啊,别着急,慢慢来,咱们现在的任务是守好这座岛,看好这片海,慢慢盼着吧!”窦连长说道。就在两个人你一句说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又一个人也来到了码头上,他也是同样睡不着觉的张营长。
“哟呵,建军,云涛,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码头上等媳妇来了啊,这还早的很啊,船起码还得8个多小时才能到呢,你俩是不是太着急了,啊,哈哈哈!”张营长笑到。
“哈哈,营长您就别说我俩了,你还不是一样想嫂子想得睡不着啊,不然,三更半夜的你跑码头上来干嘛啊,哈哈哈!”窦连长乐着回了一句,反正现在也没有战士们在场,只有他们三个人,开个玩笑无伤大雅。
“对对,营长,我们连长说的对,您啊,肯定是趴在被窝里想嫂子了,实在是睡不着了,就颠颠的跑码头上来了,哎呀,还早啊营长,嫂子还得过8个多小时才能到呢,哈哈哈!”丁云涛也跟着闹到。
“好啊,你们连个臭小子,不想混了是吧,敢这么跟我说话,竟敢开我的玩笑。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想媳妇了,说。”张营长故意的虎着脸说道。
“对,报告营长,机炮连连长窦建军想媳妇了,不光想媳妇,还想儿子呢,哈哈哈!”窦连长开心的笑着说道。
“报告营长,机炮连副连长丁云涛也想媳妇了,不光想媳妇,还想儿子,汇报完毕,请指示,哈哈哈!”丁云涛也跟着窦连长的杆往上爬。
“嗯,很好,两位同志都比较诚实,回答非常准确,继续等着吧!哈哈哈。”张营长乐着说道。
“是,哈哈哈!”窦连长和丁云涛继续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
“啊,那个什么,两位同志,谁带烟了,跟我来一根。”张营长说道。
“我带了,营长,来来,给您一根。”丁云涛连忙递上一根烟,划亮火柴给张营长点上。
“诶,建军,云涛,你俩不抽啊!”张营长深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烟雾问道。
“哦,我刚扔了。”窦连长回答道。
“嗯,营长,我也刚扔了。诶,营长,你是不是有两年多没休过假了?”丁云涛问道。
“是啊,两年5个月没休过假了,马上就两年半了,过完年以后准备迎接新战士,又得忙活一阵子,一时半会还休不了假啊!”张营长说道。
“诶,营长,嫂子这次带孩子过来,你那就让她们多住一段时间,住上个半年再回去。”窦连长说道。
“半年,建军啊,你以为我不想让孩子在这住上半年啊,快两年半没见过孩子了,哎哟,孩子们肯定又怨我了。可是话说回来,你嫂子要真在这住半年,家里还不乱了套啊,你嫂子父亲身体不好,我母亲身体也不好,全靠你嫂子在家里照顾,关键孩子还得上学呢。”张营长说道。
“对啊,小亮今年11了,该上3年级了吧,学习挺好的吧!”窦连长问道。
“学习还行,你嫂子写信说,这小子挺懂事的,不像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就知道玩,每天放了学写完作业,也知道帮你嫂子干点活,虽然不再身边,我还是挺放心的。”张营长回答道。
“诶,营长,你说现在嫂子和孩子,她们在船上干嘛呢?”窦连长接着问道。
“这个可说不准,我想啊,孩子们肯定睡着了,你嫂子估计够呛能睡着,哎苦了你嫂子了,大过年的带着孩子坐了好几千里地的火车来。也别说你嫂子,我估计你爱人,还有云涛爱人也睡不着觉,咱们想他们,他们也得想咱们。”张营长说道。
“嗯,营长说的有道理,这人哪,就是这样,你想着我,我想着你,就算不能天天在一起,依然是最亲的两口子,对不对,云涛?”窦连长说道。
“对,对,诶,营长,连长,你们说,这回我爱人会不会和嫂子们也跟我们一样,凑在一块儿聊天呢?”丁云涛说道。
“嗯,这个很有可能,我告诉你们,你们嫂子那可是个爱说的人,别看文化程度不高,那说起啥事来,都是一套一套。她还特别喜欢撺掇事,只要她们上船的时候能碰到一起,你们嫂子肯定会拉着你们的爱人一块聊天的!”张营长说道。
“不一定,你想啊,营长,嫂子跟我爱人和云涛爱人没见过面又不认识,很难说他们能够跑到一块聊天。”窦连长说道。
“哈哈,我告诉你建军,这就是你没经验了,这个军人的媳妇和军人一样。比如说我们休假的时候,在火车上肯定如果碰到当兵的,肯定会凑到一块的。军嫂们也是一样,碰到了一起,肯定会坐到一起家长里短的聊个没完。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嫂子一个人就能撑以一台戏,有她在肯定把两个兄弟媳妇拉到一块聊天的。”张营长说道。
“不会吧,我还是持怀疑态度。”窦连长说到。
“那好这样,咱们表决,同意你们嫂子现在正在和两个兄弟媳妇聊天的举手。啊,首先,我同意。”张营长一边说,一边举起了手。
“嗯,我也同意。”丁云涛也跟着举手赞成。
“我我,我也同意。”窦连长也跟着举起了手。
“诶诶,你这不对啊,建军,你不是怀疑吗?”张营长说道。
“得了吧,营长,我怀疑有啥用啊,一共三人已经两人投赞成票了,我这反对票还有意义吗?我也赞成的了。”窦连长说道。
“这不行,总得有个反对的,这样,我跟云涛赞成,你反对。要是我们赢了你请我们俩吃饭,你赢了,我们俩请你吃饭,怎么样?”张营长说道。
“哦,要这样的话行,那我反对,我反对,我不赞成。”窦连长说道。
“反对无效啊,反对无效,你就等着请我们吃饭吧,啊,哈哈哈。”张营长乐呵呵的笑到。
“那不行啊,营长,那也不能反对无效就让我请吃饭啊,也得等嫂子来了问问,具体情况再请吃饭啊!”窦连长反对到。
“诶诶,连长,你就认输吧,我觉得,现在我爱人,肯定正在跟连个嫂子一块聊天呢,绝对的。”丁云涛说道。
“对,云涛的感觉跟我一样,建军一顿饭吗,至于耍赖吗?”张营长说道。
“他不是啊,他不是我耍赖不耍赖的问题啊,这嫂子他们还没来呢,事实还不清楚呢,我这怎么能叫耍赖呢?这不对啊!”窦连长辩解道。
“那你就是不希望你爱人和你嫂子还有云涛爱人一起聊天,你这是想搞不团结啊!”张营长开始乱扣着帽子。
“不是,营长,我这怎么叫搞不团结啊,我怎么就不希望我爱人和嫂子跟云涛爱人聊天了。我也希望啊,开始她们又都不认识,不容易跑到一块聊天啊!”窦连长说道。
“我刚才可告诉你了,军嫂之间的默契和我们军人之间是一样的,你就是个死脑筋,你是不是真想耍赖不请客啊,你不舍的是吧!”张营长自己耍赖硬说窦连长耍赖。
“哈哈哈,连长,我看你是说不清楚了,你就认了吧。哈哈哈!”丁云涛在一旁乐的哈哈大笑。
“行行,营长,我请客还不行了吗,我请还不行了吗,您就别该我扣帽子了行不行。”窦连长无奈的说道。
“哎,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哈哈,说明你还是识时务的,行了,我就不算你耍赖了,哈哈哈。”张营长开心的乐到,平时的时候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很少有机会这样的放开了逗着玩,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哦哦,我知道了,不算我耍赖了,谢谢你啊,营长。”窦连长满脸委屈的回答道。
“你看你什么样子,再过几个小时,弟妹就带着孩子来了,要不要我先给你和弟妹安排个房间,你和弟妹先交流交流,啊!哈哈哈”张营长的玩笑越开越跑偏。
“啥,哎,这事啊,营长你还别说,你跟嫂子可两年半没见面,你还是先给自己安排个房间,跟嫂子好好交流交流吧,哈哈哈,还还有,给云涛安排个房间,云涛得和弟妹好好交流交流,这小两口,结婚不到一个月就分开了,这一分就是一年多,必须得好好交流交流,是不是营长,哈哈哈!”窦连长也跟着往偏了开。
“哎哟,对对对,必须得给云涛安排个房间,这一年多,可把我们云涛给憋坏了,这可不行,好好交流交流啊,哈哈哈。”张营长乐呵呵的笑到。
“诶诶,营长,连长,你们俩就别为我和你们弟妹操心了,先考虑考虑自个吧!哎,人不说了吗,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嫂子来了那可是来检查你们训练情况的,到时候你们俩能不能应付还是问题呢!哈哈哈”丁云涛也是跟着没大没小的开起了玩笑。
“嘿,你个臭小子,你你你,你这思想有问题啊,怎么能跟营长开这种玩笑呢,虽然营长这身吧骨可能跟不上趟了,但嫂子应该不会埋怨营长的,哈哈哈。”窦连长跟着丁云涛易其调戏起了张营长。
“鞥,你们连个臭小子,怎的,你们知道什么叫姜是老的辣,别看你们比我年轻,哎,轮功夫,你们俩差得远那,哈哈哈。”张营长没有再以他的职务和年龄耍赖压人,而是把玩笑的等级又提高了一点,三个铁血军人同时也是三个大老爷们,在寂静的子夜站在码头上,伴着漫天的繁星,开着没大没小口无遮拦的限制级玩笑,爽朗的笑声随着微微的海风飘向远方,飘向那还在海上航行着的巨轮,笑声中有他们的思念,有他们的爱,也有他们对自己爱人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