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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心永驻亲情无价(2)

救难人员大惊,卖力地搬移在上面、周围的石块,希望尽快解救这对母女,但是石块那么多、那么重,怎么也无法快速到达她们身边。媒体到这儿拍下画面,救难人员一边哭、一边挖,辛苦的母亲一面苦撑等待着……透过电视、透过报纸,土耳其人都心酸地掉下泪来。更多的人,放下手边的工作投入救援行动。

救援行动从白天进行到深夜,终于,一名高大的救难人员够着了小女儿,将她拉出来,但是……她已气绝多时。母亲急切地问:“我的女儿还活着吗?”以为女儿还活着,是她苦撑两天的惟一理由和希望。

这名救难人员终于受不了,放声大哭:“对,她还活着,我们现在要把她送到医院急救,然后也要把你送过去!”他知道,如果母亲听到女儿已死去,必定失去求生意志,松手让土石压死自己,所以骗了她。

母亲疲累地笑了,随后,她也被救出送到医院,她的双手一度僵直无法弯曲。

隔天,土耳其报纸头条是一幅她用手撑地的照片,标题是“这就是母爱”。

长得壮硕的导游说:“我是个不轻易动感情的人,但是看到这则报道,我哭了。以后每次带团经过这儿,我都会讲这个故事。”其实不只他哭了,在车上的我们,也哭了……在地震极端的情境下,我们体会到母爱的伟大。相信天下所有的母亲在相同的时刻都有相同的选择。保护,是母性最本质的表现。这是最无怨无悔的付出。我们都应该心存感激,曾经得到过母亲这样的庇护。

便当里的头发

在那个贫困的年代里,很多同学往往连带个像样的便当到学校上课的能力都没有,我邻座的同学就是如此。

他的饭菜永远是黑黑的豆豉,我的便当却经常装着火腿和荷包蛋,两者有着天壤之别。

而且这个同学,每次都会先从便当里捡出头发之后,再若无其事地吃他的便当。这个令人浑身不舒服的发现一直持续着。

“可见他妈妈有多邋遢,竟然每天饭里都有头发。”同学们私底下议论着。为了顾及同学自尊,又不能表现出来,总觉得好肮脏。因此对这同学的印象,也开始大打折扣。

有一天学校放学之后,那个同学叫住了我:“如果没什么事就去我家玩吧。”虽然心中不太愿意,不过自从同班以来,他第一次开口邀请我到家里玩,所以我不好意思拒绝他。

随朋友来到了位于汉城最陡峭地形的某个贫民村。“妈,我带朋友来了。”

听到同学兴奋的声音之后,房门打开了。他年迈的母亲出现在门口。“我儿子的朋友来啦,让我看看。”

但是走出房门的同学母亲,只是用手摸着房门外的梁柱。

原来她是双眼失明的盲人。我感觉到一阵鼻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同学的便当菜虽然每天如常都是豆瓣,却是眼睛看不到的母亲,小心翼翼帮他装的便当,那不只是一顿午餐,更是母亲满满的爱心,甚至连掺杂在里面的头发,也一样是母亲的爱。

我们常常犯攀比的毛病,比文具,比穿戴。当不如别人时,抱怨父母没有给自己准备更好的。可是,即使是最普通的便当也包括了母亲的心意。在这个角度上,这便是最好的便当了。物质永远追求不完,人因为拥有情感而成为人的。时时抱着一颗感恩的心,人便会容易满足,生活便多了几份恬淡,少了几分躁动。

圣诞老公公

“爸爸!没有圣诞老公公吧?我们同学说那是大人编来骗小孩的!”他望着五岁的儿子,虽说着早熟的言语,但眼神却露出童稚的期待,他一时不忍,脱口就说:“有啊!凡是满五岁的小孩,每年圣诞老公公都会送他们礼物,一直到他们十岁才停止。”

“骗人!才没有圣诞老公公!”儿子一脸狐疑,但其实已信了八成。“真的没有骗你,真的有喔!”他既扯了谎只好继续下去。“可是圣诞老公公是外国人,怎么会来我们这里?”儿子提出有力的疑问。“上帝会在每一个国家挑选出一个大好人,来做圣诞老公公。”他越扯越远、越说越心虚,还好儿子已经信了九成九,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了。

隔天儿子放学回家,脸颊上紫青了一块,衣服也扯破了。原因是跟同学争执圣诞老公公的问题,妻子怪罪要他没事别跟孩子胡扯,他看着儿子满心愧疚,没想到自己一事无成,失业、复业数次,生活早已没有尊严,而今儿子竟以性命相拼来信任他,这一来他怎么可以失信平安夜,他要儿子早点去睡,然后瞒着老婆背上攀崖装备,直上七楼公寓的屋顶,他钩着楼梯将绳索放下楼,纵身踩上屋顶边缘,一身劲装露出敏捷的笑容跟一个中年的小肚子,想当年他可是特战队退伍的,所以毫不考虑地纵身就往下跳,果不其然就像电影上打击犯罪的特警队,几个跳跃就到了他家铁窗外,只是日久生疏,煞车时动作有点狼狈,身体撞上墙并随着绳子晃荡起来,抓铁窗又溜了手,结果一俯身失了平衡,让他摔到一楼的塑料顶棚。

还好他家在二楼,刚才的距离还不到一人的高度,但也让他摔了个跟冒金星、手脚擦伤,这一声巨响还惊吵到一楼的邻居,“谁!是谁!”直性子的老赵紧张地冲到后阳台,他赶紧压低声音响应:“是我!我老林!”经过他说明原由之后,老赵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挥手要他在外等一会,转身回房拿出了一架小飞机:“老林!麻烦你顺便将这飞机,挂在我儿子的窗外好吗?”

踩了人家的顶棚只得答应人家的请求,挂好了飞机正要爬上自家的铁窗,三楼的陈太太开灯也到阳台跟我挥手:“林先生!赵先生打电话跟我说,你可以帮我们代送圣诞礼物?”这下可惨了!为了送三楼的札物,他只好改变计划先回到地面。再重新爬一次楼梯、跳一次楼。

才一下子老赵就跑出来,送给他一顶红帽子和一个大袋子,眼神充满着鼓励和崇拜,他一开门上楼,整楼的家长都在家门外等他,有些原先并没有准备要送礼物的,据说都是受了他的行为而感动,七楼的老徐还给他一个拥抱:“老林!原本我是想送女儿一台钢琴的,你是知道的,她很有这方面的天分!”

他吓出一身冷汗:“老徐!这……可有点难!”

“喔!不是,我是要你帮我把这张圣诞卡,夹在她的窗户上。”

老徐靠近他的耳边小声说:“你也知道的,今年景气差、坏年冬,今早我被公司遣散了!”

难过的老徐紧抓住他的手,似乎把对女儿的爱都交到他的手上。

他重新站上屋顶,咒骂了几声死老赵后开始逐层送礼,他如飞贼一般七纵八跃,两三下就汗流浃背、双手发软,花了大半小时好不容易全部送完,只剩下要给儿子的廉价小汽车,他小心地打开窗户,伸手将礼物放在儿子桌上,这时儿子却探出小脑袋瓜,伸出双手搂住他汗湿脖子:“爸爸!我就知道你是上帝挑选出来的大好人!”

他喘气发愣:“你看到我在送礼物啊?”

“嗯!人家好怕你掉下来呦!”

故事里父亲的行为非常可贵,为了儿子的信任不惜冒险爬房送礼物,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必学他去做圣延老人,但却必很懂得孩子纯真的心灵,是无价之宝,是我们曾经拥有而现在失去的东西,是我们相信世界美好最后的理由。我们这些已经长大的人都应该守护这份纯真。

录音带里的声音

他终于答应她带她回去见他妈妈了,“我妈妈说,眼睛大的女孩最聪明!”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在以后交往的几年间,他经常引述他妈妈的话,很少男孩子会让母亲在生活中占那么重的分量,她尤其对这位聪慧而细心的妈妈感到好奇,在陪伴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一旁作他的精神支柱,也许孤儿寡母之间更有一种深刻的情愫。

他幼年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长大,这样的母子会不会不容别人分走他们的爱呢?他一再推托不让她到他家,的确让她的疑虑越来越深。可是由他转述他妈妈称赞她的话,又让她觉得并不是没有希望让这个家庭接纳……揭晓的时候终于到了,他带她到了家里,整个客厅里空荡荡的,他也不请妈妈出来,只见他在一整面墙上的录音带中找了一卷出来,放给她听:“孩子,今天是你第一次带女友回来,妈妈很高兴……”

温婉慈祥,但十分年轻的声音令她诧异。更疑惑的是这种见面方式。

他走过来,轻轻地按住她悸动的手说到:“我妈在生下我之后,得了骨癌,她在仅存的岁月里,为我录了一卷又一卷的录音带,从小到大每一个生命阶段……”

他指着墙上满满的录音带拿下一卷给她看,上面标示着“遇到喜欢的女孩”,这一卷是:“带她回家。”

这一排都是属于你的……慈母的声音仍然在录音机里响着:“欢迎你到我们家来……”她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这个世界永远是充满温情的,只要我们相信并愿意做一些事情。即便亲人去世这种生离死别,也可以想方设法给家人留下一点慰藉。就像故事中的母亲将声音录下来,日后成为儿子生活的支撑。

房门

乡下小村庄的偏僻小屋里住着一对母女,母亲深怕遭窃,总是一到晚上便在门把上连锁三道锁;女儿则厌恶了像风景画般枯燥而一成不变的乡村生活,她向往都市,想去看看自己透过收音机所想像的那个华丽世界。

某天清晨,女儿为了追求那虚幻的梦离开了母亲身边。她趁母亲睡觉时偷偷离家出走了。

“妈,你就当做没我这个女儿。”可惜这世界不如她想像的美丽动人,她在不知不觉中,走向堕落之途,深陷无法自拔的环境中,这时她才领悟到自己的过错。

“妈!”

经过十年后,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拖着受伤的心与狼狈的身躯,回了故乡。她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微弱的灯光透过门缝渗透出来。她轻轻敲了敲门,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女儿扭开门把时吓了一跳。“好奇怪,母亲之前从来不曾忘记把门锁上的。”母亲瘦弱的身躯蜷曲在冰冷的地板上,以令人心疼的模样睡着了。

“妈……妈……”听到女儿的哭泣声,母亲睁开了眼睛,一语不发地搂住女儿疲惫的肩膀。在母亲怀里哭了很久之后,女儿突然好奇问道:“妈,今天你怎么没有锁门,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母亲回答说:“不只是今天而已,我怕你晚上突然回来进不了家门,所以十年来门从没锁过。”

母亲十年如一日,等待着女儿回来,女儿房间里的摆设一如当年。这天晚上,母女回复到十年前的样子,紧紧锁上房门睡着了。

在亲情中母爱算是最宝贵的了。故事里,女儿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家,她惟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而母亲十年如一日地守候也全都是为了女儿。不过,我们大可不必羡慕故事中的母女,因为和她们一样,我们也都有自己的母亲,有天也都会为人父母。也许,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这份情感,并且懂得回报。

在一起

发生在美国洛杉矶一带的大地震,在不到4分钟的时间里,使30万人受到伤害。

在混乱和废墟中,一个年轻的父亲安顿好受伤的妻子,便冲向他7岁儿子上学的学校。他眼前,那个昔日充满孩子们欢声笑语的漂亮的三层教室楼,已变成一片废墟吗?“他顿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大喊:“阿曼达,我的儿子!“跪在地上大哭了一阵后,他猛地想起自己常对儿子说的一句话:“不论发生什么,我总会跟你在一起!“他坚定地站起身,向那片废墟走去。

他知道儿子的教室在楼的一层左后角处。他疾步走到那里,开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