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尔站了很久，转身回房，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要揭开真相，就要找到刚才那个大红长裙的女人。
第二天，洛尔独自出门，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姬如玉，她给他们留了字条，没想到迎面就碰上了在楼下的北宫羽。
经过昨天的事情，洛尔没有像以前一样冷嘲热讽的。
“你昨天一晚上没睡？”
“没有，刚刚醒。”北宫羽清澈的蓝眸噙着温柔，状似随意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洛尔看了眼他，这家伙绝对没睡觉，要不然衣服怎么整齐的连个褶都没有。
“要不要和我去个地方？”洛尔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说完以后自己都想给自己个巴掌，只能在心里祈祷北宫羽有事。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北宫羽看着有些促狭的洛尔，宠溺的笑了笑，她还是这样，说话反悔时会把头偏向右边。
“哦，那太遗憾了。”洛尔听到这句话以后就如获大赦地走了，没想到在她家大门外又看见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洛尔挑了挑眉，唇边微微上扬，似乎，在她意料之中。
“我找姬如玉，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冰木一纯看向洛尔的家，心里微微诧异，原来，她的姓氏，并不是巧合。
“他啊，在……”洛尔故意放慢语气，看着她眼神的变化，嘴角好心情地上扬，戏弄别人，果然很有趣。
“在哪？”冰木一纯很想掐死眼前卖关子的人，但是为了能找到姬如玉，她忍。
“我也不知道。”洛尔出门时揉了揉冰木一纯的头发，在她要生气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极为无辜又纯净的笑。
“……我为那些无知少女默哀！”冰木一纯看着眼前正笑得美好又有几分腹黑的美少年没好气地说。
“是吗？我替她们收了。”洛尔唇角的笑容渐渐恶劣起来，整个人的气质也从邻家男孩变成了让人害怕却忍不住对他动心的恶魔。
洛尔并不是不想告诉冰木一纯事实，但是她和姬如玉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当她经历生老病死的时候，姬如玉恐怕还是那副模样，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洛尔放空了眼神，又想到了雅雅，她如果在人类世界爱上一个人，会看着所爱之人老去，死去，自己却还是那个样子，会恐慌，会害怕，还是会悲伤？
她停住脚，到了雅雅所在的学校，走了进去。
“喂，你，银头发那个，你哪班的？怎么不穿校服？”一个穿着制服的人拦住了洛尔。
“我找一个人。”洛尔身姿挺拔，眸子环顾着校园，似乎勾起了很多回忆。
“找人？不行，你走吧！”保安听了就要赶人，想推洛尔让他离开，可手还没碰到这个少年时，就觉得身子冷嗖嗖的，抬头一看，他正盯着他，唇角微勾，兴味盎然。
“嗯？不行？”洛尔看着眼前的保安，语气更像是某种野兽攻击前的信号。
“……你，你找谁？”保安咽了口口水，这男孩眼神怎么这么吓人啊，白瞎长得这么漂亮干净！
“墨竹雅雅，谢谢。”洛尔将唇角的笑意加深，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温和有礼的少年，当然，要忽略他之前的动作。
“好、好的。”保安急忙跑向校园内，擦了擦额头的汗。
看见已经跑远的身影，洛尔的眸子变得深不见底。
这个选择，究竟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