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看天,看来今天的天气不是太好,没有月亮,星星也看不见半颗,只有茫茫的黑色的也看空,给人一种空旷的、茫然的严肃感。
一辆出租车在我们面前停下来,司机摇下车窗给我们招手:“喂!两位回市里吗?”
我迫不及待的点点头,几乎在用一种乞求的语气央求道:“载我们一程吧!我女朋友生病了!”
“你们不会不是人吧?”司机的话带着一丝调侃。
但我不由得一阵心惊,我怕司机会丢下我们仓皇逃窜,于是便故作轻松得到:“看什么玩笑,不是人怎么会生病?”我希望自己的这句玩笑话能够起到玩笑的作用,否则我们就死定了。
“上车吧!”司机爽快的挥挥手,“是鬼也不怕,要真是给鬼开出租车也算是哥们的荣幸!”
我面带感激地将何小溪抱上车,然后钻了进去。
司机冲何小溪努努嘴:“你女朋友病得不轻呀!”然后他看了看何小溪,“哇”的一声大叫起来,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女朋友是人呀还是鬼呀?”
我莫名其妙的低头一看,原来何小溪本来虚弱苍白的脸,在车灯的反照下显得更加苍白,毫无血色,确实有种“鬼”态!
于是我善解人意的安慰司机:“没事的,她只是受了点风寒,她的身上是热的,不信你摸摸!”
“别……”司机尖叫着摆摆手,“大哥,只要你不伤害我去哪都行,哥们照办,保证不收你钱!”
我无奈的摇摇头,本来想说回局里宿舍,但一想到舍友在不方便,便道:“随便找个旅馆就行!”
没想到我的这一回答更加是他坚信今晚撞上鬼了,打方向盘的双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于是我穷追不舍打趣得到:“哥们可要注意安全,鬼也是害怕车祸的!”
我估计这句话出口后他离着**裤子不远了。
车子进入市区,车外灯火通明,街上行人称不上如织但也不少,看到同类越来越多,司机的大脑也清醒过来了,他通过后视镜看着我们:“兄哥们,这么晚了你们去那个地方干嘛呀?不怕真撞见鬼呀?”
“去探险呀!我女朋友最喜欢探险了!”
“是吗?我还以为她是吓昏过去了呢!”
汽车在一个旅馆门前停下来,司机指着门口道:“哥们看这行吗?”
“随便!”然后我将何小溪拖出车外。
“多少钱?”
司机给我伸出一个手指。
“十块?”我边掏钱边问。
“你也太不懂行情了吧?这么晚了,一百!”看着爬在我身上摇摇欲坠的何小溪,我无暇与他争执,只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他前面遇上鬼!
工作人员正在柜台前打瞌睡,看到一团狼狈的我们差点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估计她是以为撞见了鬼,战战兢兢得到:“你们是?”
“我们是人!”我没好气得道:“开个房间!”
大概她熟谙“鬼命不可违”的道理,立刻乖乖的带我们上了楼,将检查身份证,谈价钱等一些必要的步骤都省略了。
我将何小溪放在松软的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呼呼”的喘着粗气,我摸了摸她还是手脚冰冷,脸色苍白,便找来了毛巾和热水帮她热敷起来,她的身体温度渐渐回升,脸色开始红润起来,我却感到身体逐渐支撑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床边上。
一缕阳光照进室内,睡梦中我感到一股暖意,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我突然触电似的坐起身,看看周围的床上,空空如也,“不好!”我惊叫起来,开始四处寻找何小溪,还好,她没有离开,此刻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金色的阳光照着她纤细瘦弱的身体,透出一股让人心疼的可人劲!
“小溪!”我轻轻地叫着。
她缓缓地转过身,我这才发现其实她一直在哭着,眼里波光粼粼。
我迎上前去,她一头栽进我的怀里,身体**得更厉害了,我了解她的性格,只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发泄,直到她自己停下来。
终于,她停止了哭泣。
“你为什么要找我?”她泪眼婆娑的望着我。
“你知道吗?这段与你失去联系的日子里,我快担心死了!”我答非所问。
“跟我回去吧?”
“去哪?”
“去我家!”
她漠然地摇摇头。
“没关系,我父母是很容易相处的,我带回去的朋友他们会特别重视的!”
她低头不语。
“你的身体太虚弱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垮掉的!”我尽力低下头寻找着她的眼睛。
她的目光始终飘忽不定躲闪着我:“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怎么会呢?”我了解她要强的性格,忙摇头否认:“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我吗?”
她一言不发的重新将头埋进我的怀里。
从宾馆出来后,她没有坚持,而是跟我回了家。
一到家,我便将小溪介绍给我的父母,并一再嘱咐们好好照顾她后便匆匆离开了,因为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否则如果让局长他们发现我不在就会起疑心。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想到小溪找到了我的心里就美滋滋的,干起活来也显得特别轻松,老K看出了我的变化,纳闷的道:“我说小苏昨晚是不是又人鬼情未了了?今天怎么容光焕发的?”
我并不搭理他,而是计划着怎样找借口给局长请假近中午好回家陪小溪。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小溪不见了!”
我的心立刻一落千丈,空到了极点,我心急火燎的给局长扔下一句话:“我家里有事!”便疯似的撒腿就往回跑,局长反应迅速,立刻派车追上了已是满头大汗的我。
母亲一脸愁容的坐在客厅里,一看到我忙不迭的迎上前来,黯然神伤的道:“小谦,妈妈把小溪看了!”
我一路上得惊慌失措此刻有增无减,焦急不安的问母亲:“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