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匪人眼睛一斜,便有喽啰上前来,把蜜雪扯到一边去了。“白婕妤,老奴得罪了!”曹匪人皮笑肉不笑地说。
身后应声而出一个粗壮宫监,行至榻前,不顾白莲若眸子里哀求的目光,把那柔长水滑、光亮如缎的青丝在手上缠了几匝,然后使大力,她就这样被拖下床来,哀叫声撕心裂肺。
暴室里,白莲若被缚在十字形的木架上,手持燎得红亮的烙铁的黑衣老嬷嬷,像地狱的罗刹,一步一步逼近。
“别过来!”在那令人窒息的灼热气息里,白莲若拼命地把头向后扭,嘴里呜咽着。“娘娘会喜欢这烙铁的滋味的!”黑衣老嬷嬷近乎自言自语地说。
“皇上那样宠我!他愿意我给他诞育皇子!他要知道你这般伤害我,他会要你的命的!”烙铁更近了,白莲若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她的喊叫有点歇斯底里的味道。
“蠢东西,真把自己当主子了!”黑衣老嬷嬷的声音里,包含着无限的厌恶。只听“哧溜”一声,那温度奇高的烙铁穿透白莲若胸前薄薄的锦衣,贴在了嫩白莹润的丰盈上,飘出一股难闻的焦糊味。
“啊!”一声,白莲若头一垂,晕厥了过去。
“来人,泼凉水,浇醒她,到了这个地方,我祝嬷嬷的十八般刑具怎么着也得过上一遍吧!”黑衣老嬷嬷用毛骨悚然的声音吩咐默立在身后的人。
“皇上,白婕妤已经承认那只布偶是她用来给梅妃娘娘施厌胜之术的,梅妃娘娘之所以夜奔紫竹林私会杜太医,就是被这只布偶摄去了心神!”黑衣老嬷嬷出现在紫宸殿里,向赫连寂禀道。
“她有没有说出救治梅妃的法子?”赫连寂目光灼灼地问。
“皇上恕罪,奴婢逼问白婕妤,她咬紧牙关,不吐一字。奴婢无奈,着人鞭打她,可她竟,咬舌自尽了!”黑衣老嬷嬷声音颤抖地说。
“是吗?”赫连寂眸色阴沉了几许,脸上闪过几缕不易捕捉的怒色。
“是的,皇上。”黑衣老嬷嬷抬起头来,表情极为恭顺。
“嗯,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赫连寂不耐地挥挥手,黑衣老嬷嬷诺诺地告退了。
“尹内侍,这事你如何看?”赫连寂的眼睛睨向一直默默侍立他身后的那个人。
“冬至晚宴上,皇上关于皇子的话,可是认真的?”尹内侍试探性地问。
“不过是朕的一句玩笑话罢了!”赫连寂唇边漾起一抹苦笑。那个人儿,那个陪他到黄昏看蝴蝶的人,他倒真是想她为自己生育一个孩儿的,可是,她却敢那样放肆地拒绝他!
“皇上的一句话,有人却当真了!”尹内侍轻叹一口气。
“有人?哼!为朕诞育皇子,她还不配!”赫连寂冷哼一声。
“那现在怎样做才好呢?”尹内侍抬眼问道。
“先把杜蘅放出来,让他医治梅妃,医不好,朕要他脑袋!至于那个人,朕要好好陪她玩一玩!”赫连寂阴森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