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惊悚索魂发:变态行凶or鬼魂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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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链

“妈,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自己的,你都说我长大了嘛。”兰月钻到妈妈怀里撒娇。

在家就是好啊,没有压力,没有恐惧,没有噩梦……

说到噩梦,兰月自从到家就没有再做过,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这让她觉得那真的不过只是个梦,可能是因为那段时间自己思想负担过重吧。

她上网查过,人往往在极累或压力极大的情况下易发生梦魇,俗称“鬼压床”,而和管桐那样优秀的人物交往的确让自己经常处於一种患得患失的状态之中。

至於管桐……兰月仍旧每天给拨他的号码,仍旧天天听到“此用户因欠费停机”的通知,这已成了习惯。有上网的机会还是会给他留言,但是照例没有回应。

兰月已经没有了失落的感觉,倒有些麻木,她甚至开始怀疑管桐也仅仅是个梦了。她还是会时常想起他,只是她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思念还是思念导致的一种惯性。

轻松的日子过得格外的快,转眼开学的日子就到了。

车站似乎较放假时更加拥挤,挤满了准备出发的学生大军和送站的家长大队。

送站口,田芳容仔细的端详著女儿,用手摩挲著女儿的脸。

兰月的眼泪马上就要冲出来了,可是她极力的忍著,故意的东张西望。

“又一批新人‘沦落’了,可是我再熬两年就解放喽!”兰月尽量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看著女儿红扑扑的脸,田芳容真担心她回校後又会把自己搞成那副鬼样子。

这次女儿回来像是有了心事,可是又一直不肯对自己讲。女儿大了,做母亲的也不好追问,不过自小兰月就是个很稳重的孩子,相信她会处理好自己的事吧。

“到校後给我打电话。再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样才能胖起来。对了……”

田芳容从包里掏出个红色的小绒布包,打开一看是个玉质的手链,绿色的珠子,晶莹剔透,细看去每个珠子上都雕著一个小弥勒佛,个个笑容可掬的样子,煞是可爱。

“来,把这个带上。”田芳容把手链套在兰月腕上。

一股凉意渗入肌肤,不过挺舒服的。

“妈,这是什麽?”兰月拨弄著腕上的珠子问。

“你不是说你总睡不好觉吗?我听说过很多学校里都不怎麽干净的,尤其是宿舍,最爱出问题,你张姨家的孩子就……”

田芳容自从兰月上了大学就总是和孩子读过大学的同事们交流,结果交流出了一大堆鬼故事,每个故事她都不由自主的把主人公想象成兰月,然後心惊肉跳。

这次兰月瘦成这个样子回来她就开始疑神疑鬼,不过又怕说出来倒吓著孩子,就像刚刚这句,本想说小张的女儿在宿舍照镜子时发现镜子里多出了一张陌生的脸,可是她担心兰月害怕,就咽了回去。

“反正你就带著好了,可千万别离身啊,也记得不要沾上什麽脏污,否则就不灵了。这可是开了光的……”

正说著,就听到候车室里通知火车进站了,让旅客做好准备。

“妈,我走了,你多保重,等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兰月拽著箱子走进站台,回头看见妈妈正一边摆手一边流泪。

“唉。”兰月叹了口气,真希望冬天快点到来,这样就可以回来陪妈妈了。

下了火车,兰月好容易挤上公汽,公汽上也是人挨人的密不透风。

兰月还算运气,本以为要一直站到学校,可旁边那人第一站就下了车,她就顺理成章的捞了个座。

“看来这手链还真是能带来好运呢。”

兰月抚摸著腕上的手链,漫无目的的打量车里的人。

“咦,那个人不是谢丽娜吗?”

兰月看见距离自己五步远的地方站著的一个女孩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兰月之所以肯定的认为那人就是谢丽娜是因为即便是在这拥挤闭塞充满异味的车厢里,谢丽娜那股专属美女的光彩与香气也会穿过这重重包围直杀到你眼前,那是一种优越的感觉,是致命的吸引。

兰月被吸引著,与此同时她发现有另一个人也被“吸引”著。

那是一个中等个头穿著短袖的男人,由於背对著自己,看不出有多大年龄,他正向谢丽娜的方向缓缓移动。

这移动的确不容易,因为他要穿过至少八个人因为身体的弹性而不情愿的制造出来的暂时空间。

“他要干什麽?该不是要偷东西吧?”

兰月的心猛烈的跳起来,她看见过电视里就是这样偷拍小偷偷东西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随著那个男人的移动而不断的调整著自己的观察角度。

她看见那个男人终於艰难的移到谢丽娜身後,站定了。

他略略低下了头随後又抬了起来,好像在打量著谢丽娜,而谢丽娜的包就在身前背著。

兰月倒很奇怪他要怎麽下手才能不被发现。

他伸出手来了,缓缓的,缓缓的向上移动。

兰月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扫了扫身边的人,发现不只是自己,车厢内的好多人都在关注著这一幕,只是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紧张。

他的手仍旧在缓缓、缓缓的移动,兰月只等他的手一探进谢丽娜的包就大叫:“抓小偷!”

可是他的手没有向谢丽娜的包伸过去,而是由鸡爪式变成巴掌式,一下按在了谢丽娜的屁股上。

“啊──流氓──”

谢丽娜一声尖叫反身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删了那男人一耳光。

相信这声尖叫比那巴掌还要厉害,因为谢丽娜可是音乐系的高材生。

那男人似乎被震懵了,过了三秒锺才知道捂住脸怒叫:“你凭什麽打我?”

“你……你耍流氓!”谢丽娜的粉脸变成了红脸。

“我耍流氓?谁看见了?谁看见了?”

那男人居然恬不知耻的叫嚷开了,那架势和电视里演的一模一样,目光所及之处居然没有敢上前指证他的,可是分明有许多人看到了啊?可是那些人不是拿眼睛望著窗外就是低头弄著什麽,好像他们不是这个空间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