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千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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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袭

且说这围困中山的黄巾,他们本是张牛角率领的一支人马,实力不弱,在这一带纵横捭阖。后来,张牛角战死,便让那褚飞燕领导,继续完成起义大业。这褚飞燕不是常人,为人雄壮魁梧、武艺不凡,而又豪爽义气、狡猾如狐。张牛角提拔他为渠帅,他为了感恩就改姓为张,从此名为张燕。张燕纵横黑山一带,本来不会到这中山,毕竟相隔数千里。然而却听闻无极甄氏家财万贯,而他粮草不足且南边又是长社黄巾,一番计较便发兵来此抢夺。

按理说张燕攻下一座小城不过小事一桩,然而他偏偏多日未能攻下。虽说那些官兵只有防守的份,可是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粮草本就不多,最近几日的更是从周围村民手里抢来的。张燕的郁闷可想而知,他猜测这城内有位厉害的人物。不过他又有些兴奋,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城内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因此这天傍晚,他不仅自己饱餐一顿,也让士卒们饱餐了一顿。

话说那头,也就是张燕所说的厉害的人物。其实这人物比张燕想象的要厉害,因为这人不是为了守城而守城。他这么长时间的布局,只为今夜张燕懈怠,从而率军夜袭。可想这人的厉害,竟然在危难之中布这么大的局。甚至那些求救,都有麻痹张燕的作用。而他让城上的士卒装作一副受伤的样子,却并不减少士卒,一方面自然是麻痹张燕,另一方面则是减少伤亡。否则,真的弄一点人守城,不说城破,不破也死伤惨重。这么大的手笔,可想此人确实不简单。而这人,他便是颍川戏忠戏志才。他既不是中山人,又怎会在中山?原来戏忠弱冠之后,便游学天下,而恰巧到这中山遇见这样的事。他之所以会插手,说来好笑,竟是因为一个女子。并非他喜欢那女子,而是那女子救他一命,见他有才又引荐了他。因此国相才让他一试,这一试就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国相完全任他施展。

入夜,戏志才拿着酒壶,走到台上,喝了一口,然后慢慢悠悠的说道;“尔等应知,那黄巾是何等的残暴。他们是男人就杀,女人就奸,小孩当粮草,老人当苦力。而今天,他们差点就攻破我们的城池,明天恐怕就会攻破。”戏志才一顿,掩面叹息道:“哎,尔等家中父母妻子。如之奈何!如之奈何!”那群血性十足的汉子们听见这话,一个个怒发冲冠,叫嚷道:“我们跟他们拼了”戏志才又喝一口酒,嘲笑道:“拼了,你们怎么拼?站在城头等他们来拼?”汉子们直听的耳腮通红,却又急的没有办法。戏志才见火候够了,正言道:“吾却是有一个法子,就不知道诸位敢是不敢。”汉子们一听,那还得了,立即就不满的叫道:“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杀了那帮黄巾贼,我们啥子不敢。”戏志才大声说道:“好,既然诸位这么说,那吾就直言了。这几日我们只守不攻,那黄巾早已松懈,若今夜五更天去偷袭,定能一举奏效,打败黄巾贼。现在,不知诸位还敢不敢?”这群头脑简单的北方大汉,他们怎么会说不敢呢?可能他们被人讥讽也不反驳;可能他们被欺负也能忍忍;可能他们日子过得不好也得过且过。可是,如果你不让他活、不让他的家人活,他就敢拿起武器跟你干、跟你拼。戏志才看得透彻,自然如此去激他们。不说其他,这戏志才三言两语便激起士气,确实比萧跃高明。自然,戏志才定好计谋,那国相便开始着手实施。

说起萧跃,他埋伏在黄巾大营东北处,已经等待了几个时辰。终于快到五更天,之所以这个时候才偷袭,显然萧跃和戏志才想到了一起。因为这时候是人最困乏的时候,若是偷袭的话更能奏效。不说这边萧跃整装待发,那边的李力见时辰已到,立马射杀守卫,四处放火,冲进大营。随后萧跃、萧猛见了,都拍马挺枪冲进大营。不过,这却惊到了那边埋伏的戏志才。戏志才终究是戏志才,只是一愣,立即提醒都尉,那都尉也立即下令冲进大营。一场大战,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爆发了。

张燕闻见厮杀声,从熟睡中惊醒,还未来不及穿衣,就听见副将在外喊道:“渠帅,渠帅……”张燕跳起来,也不穿衣,大声道:“慌什么,某还没死。”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张燕快速的穿戴好,同时问道:“发生什么事?”亲卫回道:“官兵劫营,四面八方都是。”张燕穿戴不到一分钟,然后拿起长刀,对着惊恐的众人厉声道:“官兵有什么好怕,尔等杀的还少吗?都随某去,杀他个片甲不留。”说着,挥舞大刀,带头杀去。

张燕勇武,生生杀出一条道来,然而黄巾军已经溃不成军。纵然张燕杀的再多,也是无济于事。更不要说此刻萧跃已经看到张燕,正拍马来战。两人相遇,将对将,瞬间就是一阵狂战。说到这儿,不得不说一说武将实力的划分。武将,从三流到一流,这是一个阶段。而一流之上则被称作万人敌,据说那是一个全新的境界,至于之上的境界就不得而知。那张燕是个二流巅峰武将,萧跃也是二流巅峰。不过这一战,二人你守我攻七十余招,萧跃竟然临阵突破,气力大涨,一枪刺伤张燕。张燕知败局已定,匆匆带人离去。却说萧跃刺伤张燕,本来想抓住他,谁知道大营乱成一锅粥,根本找不到他。萧跃也不在意,而是令人大喊“敌将已死,投降不杀。”随后,率领大军继续厮杀。

这场厮杀直到天明才结束,整个黄巾大营烧成一片废墟。地上摆满尸体,除了黄巾贼的,还有不少是官兵的,不过大多不是萧跃的士卒。萧跃整顿好士卒,带着几个人便去拜访那边的人马。料想不错的话,那应该是城中的人马,却未想到有这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