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酒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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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正当年轻掌柜的刘万得春风得意之时,突然天降霹雳。自己本来捐了头筹钱,反又偷善捐,这哪跟哪啊。刘万得听官差一说,火气按捺不住,顿时大怒:“你说的发案时间,我的三个伙伴正在烧酒,怎么可能到几十里地的城里去偷盗,纯属栽赃。”官差说:“你有嘴,有地方说话,我们只管带人。”就这样,掌柜的刘万得和三个伙计,四个人就都被官差给带走了。

白媛见丈夫和三个伙计被抓,赶紧向其他伙伴解释,说这是误会,以其稳定人心。这话不说其他伙伴也心知肚明,都在一起干活,这是不可能的事,劝白媛放心,不差活,赶紧找人平事。

白媛到了城里找到老大夏喜雨一问,夏喜雨告诉她:“老七也出事了。”白媛追问了一句:“这么巧?老七咋的了?”夏喜雨告诉白媛说:“弟妹,昨天是X县官上任,可人还没到呢,就听说被胡子绑票了,听说这伙胡子的一个探子和老七王再尚经常有来往。麻海灯还在管事,他派出的人,没抓住那个探子,就把老七王再尚抓去了,说正组织人手抓胡子呢。”白媛问:“大哥,事到了这个程度,咋办哪?”“一天出了这么两件大事,都乱套了,那哥几个正在找麻海生呢,可翻天盗洞的,连个人影都看不着哇。”听夏喜雨这么一说,白媛虽然一时也没了主意,可刘万得是她的丈夫,连着心呢,就又问了一声:“万得被关在哪了?现在怎么样,有信吗?”“听说正在用刑,结果还不知道。天快黑了,我这也急等着听信呢。”唉呀,白媛这颗心哪,忽悠一下子,这可咋办哪?

天黑下来了,一弯细月挂在天空,城墙下的白狼河在微微的月色下忽闪忽暗的泛着鳞光,几把鱼杆伸向河中。岸边上,一个蓑衣支着一个小棚,小棚里铺着干草,干草上铺着一张狗皮,狗皮上趴着一个人,这个人是钓鱼人孙贤强。别人打鱼都使网和挂子,孙贤强只用钩,从春一直钓到秋。冬天了,白狼河河面封冻,他就破冰钓。

今天晚上,他刚喝完小酒,就来到白狼河边。他今天的目标,是钓上一条九斤白狼河大鲤。他把鱼杆放好后,正在聚精会神的在蓑衣小棚里盯着鱼杆呢,猛然听到上游扑通扑通两声水响,他往外一望,只看见模模糊糊的一个高个黑影走了。他以为是人家把死猪死狗的扔进河里,让河水冲走了事。因为大家伙都这么做,他也没怎么在意。可一会的功夫,就见河面上有一个白亮亮的东西一沉一浮的漂下来,定睛一看:“哟,那不是一个人吗?”他钻出蓑衣棚又注意确认了一下,好像真是人。他赶忙下水迎上去一看,真是个人。他抓住那个人的头发往上一提,把头脸拉出了水面,又游着水把人拖上岸,在胸脯子上快速按了几下,感觉没死,好象还有气,就又按了几下,白亮亮的那个人哇的吐出了一口水后,气也跟上来了,只是神志还不清,还不能说话。

孙贤强家有一个既漂亮又机灵百透的媳妇,可她好玩,和几个要好的女友常常玩麻将玩到通宵,孙贤强说了几次,也为此吵过架。总的看,媳妇赢多输少,孙贤强见经常有酒有肉的往家拿,钱也一股子一股子的往家里进,就不再说什么了。

一个人没啥意思,别的又不好喜,就爱上了钓鱼,夜晚经常在河边绕,偶尔哪家姑娘被歹人祸祸了,有个一时想不开的了,还有哪家小媳妇俩口子打架,一气之下,离河近,选择跳河的了,他经常会遇到,遇到了就得救,他也救活过不少。经历多了,就有了经验。过去救的都是女的,这次,令孙贤强有些不解,他救上来的怎么是个男的呢?他仔细的又确认了一下,没错,是个男的。

白媛在夏喜雨家免强吃了几口饭,见一时也等不出个结果,就假称家里有急事,离开了夏家,独自一人上街了。县城不是很大,四边城墙,四条内环路;四城门,四个瓮城;钟古楼在正心,一个十字大街通四门;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个街区,每个又是东西向和南北向各有四条街路。城很完整,只是南、西两个城门缺失,昼夜通行无阻。白媛向人打听,知道凡属县官和他的一整套机构的人员,都住在东南街,就来到这里,专找有四合大院,前出廊檐后出哨的房子,哪个院的灯光亮就奔哪个院子去。

白媛自幼跟随母亲学过武功,学到的功夫若和有功力的男人过招斗狠可能不行,但要说翻墙上房,也是如履平地。她寻来找去,见一个院子很大,院墙也高,就从墙角处三攀两蹬上了墙,下到了院子。两层院,东西箱房,后院一溜五间房,中间一间是门,东西两屋,西两间暗,东两间还亮着。她隐身过去,搜寻了一下,见左近无人,来到东间抬头凑近窗户,向屋里一看,哎哟,见两个男人正在说话:“哥,那事儿我办了。”那个哥哥问:“干净吗?”“哥,利索着呢。”那个哥哥说:“好,明天你得露面。”那个弟弟说:“哦,我懂了。”那个哥哥又说:“还有,你出面做个两面人情给帮过咱的那个小子。”“嗯。哥,没别的事,我走了。”见弟弟要走,那个哥哥又嘱咐两句:“走吧,最近,说狗咬了,别喝酒。”弟弟说:“放心吧。”白媛听这俩人的对话,都是半吞半咽的半句话,没听出啥个数来,只看这哥儿俩,跟武大郎和武松似的,一高一矮,悬殊太大,觉得好笑。

大个子出了门口,前门西屋出来一个人给开了大门,看大个子走了,那个人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关门回去了。

白媛看着这屋里的矮个子走进西屋,她也来到西屋的窗外,见一个女人正在和那矮个子说话:“看你哥俩近的,就好象我是外人似的。”那个矮个子说:“我弟弟是个爷们儿,你吃什么醋哇?”“我还吃醋了,我还想吃钱呢。我问你,这两天你怎么鬼鬼祟祟的?”矮个子说:“别问了,明天你多找人唠唠,就说给那个,大刑都用遍了。”那个女人不情愿的说:“还唠什么唠,人家正井的县官都来一天了,你还蹦哒啥劲?”矮个说:“蹦哒一天,进一天钱。”说着,俩人上炕就亲热起来。

白媛听明白了,这个矮个子就是那个不是县官而是现管儿的麻海灯,走的那个大个子,白媛有些眼熟,可能就是到刘家烧锅诈酒的那个。白媛离开这个大院后,转来绕去,走到了一个庙的附近时,看见一团黑影在移动,一个喘喘息息的声音传过来:“这光不溜鳅的,往哪搁呀?”就见那团黑影四面看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就进了庙。他把背着的那个人放下,摸出火柴点亮了神台上的蜡烛。庙里一下子亮了起来,那个人先把三个拜垫拼起来,又把那个光着身子的人放下,然后上到神台,把神像上的红披拿下来,给这个人盖上。转身吹灭了蜡烛,走出庙门,在黑暗中消失了。

白媛在暗中想,这平静的夜里,我咋竞遇这奇事了呢?有人咋还往庙里背死人呢?等背人的人走后,白媛悄悄的进了庙,来到躺着的那个死人的跟前,用手指试了一下那个人的鼻息,还在出气,这个人不是死人,是个还活着的人。白媛又用手碰了碰他的脸部,感觉冰凉,好象还在颤抖。她知道这个人已经冷到了极限了,弄不好可能会冷死。跟前啥也没有,就只得把长披风脱下来,给那个人盖上。仔细的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后,就轻手轻脚的走出去了。

几个转弯,看到前面一条街有两个大门洞挂着四个灯笼,一个灯笼上有两个字,分别是春花、秋红、歌韵、舞魂。几个露肉太多的女人,摇着扇子在闲聊。一个正常人,只要脑袋没进水或没被驴踢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白媛刚想转身走开,从大门洞里走出一个人,白媛老远一看,呀?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