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锦第二天起来就发现黄莺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下人们看到自己也很奇怪。
“黄莺,他们怎么啦?”
“公子,昨儿动静大了些。”
“什么?”
“你脖子那儿。”
“什么?”苏越锦走到镜子那儿,这一块块红红的不用说是顾宁墨的杰作,但昨天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公子,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黄莺也是听说过男人跟男人,那些怜人很多都要卧床多日。
“黄莺,我跟阿宁没发生什么。”
“啊?”都那样了还没发生什么?是四皇子不行吗?这可是奇耻大辱。
苏越锦感觉原来解释一件事也可以这么费力,索性就不解释了。
顾辰昨天很奇怪,也忘了问顾宁墨了,循着昨天的路线走,苏越锦光荣的没有找到,这都是哪儿啊。
“苏公子。”
“二皇子?”他怎么在这儿?
“苏公子是来找公主的吗?”
“啊?”
“下人说看到有人进了后巷,我特意来看看。”
“这是你家?”
“正是。”
感情迷路迷到别人家的后巷了,也许阿宁不让自己出门是为了不让自己走丢。
“苏公子既然来了就一起去坐坐。”
“呵呵,好。”
“府里正在翻新,还望苏公子不要介意。”
“这些?”
“锦儿有些想念辰国,我特意让人从辰国运过来的。”
“二皇子对王妃真好。”知道凌锦过的很好也就放心了。
“锦儿喜欢的我自然会为他寻来。”
“只是这些树能种活吗?”
“北国过段时间会进入春季这些树我会用心照料。”顾萧然带着苏越锦到竹园,“王妃呢?”“王妃刺绣。”青衣看到苏越锦脸色有些不好。
”青衣,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凌锦自醒来就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又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二皇子,苏公子?”
“锦儿,苏公子正好路过府前,我就让他进来坐坐。”
“王妃,伤寒可好了?”
“多谢苏公子关心,已经痊愈了。”
“王妃在秀什么?”
“闲来无事就想着秀秀。”
苏越锦看到上面绣着鸳鸯,想来是给顾萧然做的荷包。
“王妃病才好,不要太劳累了。”
这夫妻在秀恩爱,自己在这里是不是不合适?苏越锦寻思着找借口走人,本来也不是要找来这儿的。
“二皇子,江公子来了。”小厮前来报告。
“你们聊,我去去就来。”顾萧然走势特意看了凌锦一眼。
“那个,王妃我先回去了。”顾萧然走了,自己也该回去了。
“青衣去帮我把厨房的银耳拿来。”直到青衣出去凌锦看着苏越锦,“那天的事?“
“王妃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
“我很担心你。”凌锦突然抓住苏越锦的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羌笛姑娘跟我说你关心我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王妃,我该回去了。”苏越锦慌乱了,凌锦这是在跟自己示好,为什么小桃会冒着生命危险替自己出嫁,原来一切的一切是自己太傻。
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自己跟小桃一起成长的情形在脑中一遍一遍的回放。
小桃第一次看见自己真实样子的震惊,又为自己隐瞒,从此人前自己是公主,人后她是自己的好友知己。
“公主在想什么?”
“想出宫。”
“出宫做什么?”
“我想出宫过自己的生活,找一个地方教书。”
“那我就给公子打扫私塾。”
“小桃那时候要要嫁人的。”
“公子。”
“呵呵呵,骗你的,我在想什么时候把你嫁出去。”
“公主又拿我取乐。”
“公子,公子?“
“呃。“苏越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到了河边,差点就掉下去了。
“公子可是有什么烦恼?“
“没,多谢你……”这人不是那天的那个书生吗?这么巧让自己遇见了。
“不用客气。”书生笑着离开了。
“哎。”还没有问你姓名呢?但问了又如何,顾辰要是想估计早就用身份了,何必偷偷摸摸的。
最近谢言很烦恼,顾宁墨总是把事情借口推给自己,弄得自己已经在府衙睡了两晚了,连抱怨也没地方只好朝府衙里的人发火。
“你火气很大。”
“大哥,六皇子走了我要处理兵部的事又要和江学周旋处理六皇子留下的余部,很累的。”
“我知道,所以我是要告诉你不用管那些了。”
“真的?”
“嗯,江学要做什么就让他做。”
“但你不怕二皇子的势力更加牢固。”
“六弟留下的人有多少是有用的,不过都是势利之徒,江学换了也好留着也好,都不影响我。”
“好吧。”谢言也确实被烦透了,“不过听说你最近欲求不满?”
“谢言,丞相前两天还找我聊天。”
“好了好了,我不问,不问,我走。”老是拿父亲压自己迟早有天我不干了,看你找谁去,“对了下人汇报说苏公子去了二皇子府上的后门,见公主时二皇子也在。”
“好了,你回去吧。”
谢言还想说什么但只怕自己的解释不是他想听的,对苏越锦去找二皇子还是去后门谢言也不是很理解。
苏越锦去找顾宁墨的时后者在书房处理政事,那天过后苏越锦睡在了顾宁墨的屋子,但也仅仅是睡觉,顾宁墨的身体很热苏越锦很冷,所以基本上每天早上醒来苏越锦都在顾宁墨的怀里。
“还有多久?”
“你来了,很快。”顾宁墨将奏章放到一边,“府里的下人说你出去了,怎么也不带着黄莺?”
“我想走走,谁知道不小心迷路了。”
“迷路?”
“嗯,谁知道去了二皇子府里的后门。”
“以后出门带着黄莺。”原来是迷路,不是故意去的,“那个辰国公主可好?”
“公主过的不错。”苏越锦知道小桃的感情总有些不自然,所以说的也有些僵硬。
“是吗?”顾宁墨听着就像是他对公主存在着别样的情愫,一个自己喜欢人,说着喜欢自己心里却想着别人。
“啊。”
苏越锦原本站在顾宁墨的身边谁知被他一把抱到腿上,这个姿势似乎有那么一点引人犯罪。
“我还有一点奏章,一起看。”
苏越锦和顾宁墨以别样的姿势看奏章,顾宁墨对每个奏报都很用心的批注,苏越锦偶尔会给出一点意见。
“小锦。”
顾宁墨想知道苏越锦的看法,后者已经睡着了,手轻轻的描绘苏越锦的轮廓,此时顾宁墨就想到岁月静好这四个字,一辈子这样很好。
醒来天已大亮,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昨天跟阿宁一起看奏章似乎自己睡着了。
“公子,你醒了。”黄莺把洗脸水端进屋内。
“额,我昨天什么时候上床的?”
“四皇子抱着你上床的。”
黄莺我不是问我怎么上床的是问时候时候,注意问题的细节好不好。
“四皇子走的时候说了,让我们不要打扰你,说公子昨晚累坏了。”说着还偷偷笑了。
“额。”顾宁墨你非要这样让人误会吗?
“公子,要起来吗?”
想起二皇子说的北国要快进入春季,自己是不是要在院子里种上些梨树呢?还是说种一些海棠,最后还是让人去找了些梨树,母亲你在辰国可还好,梨花是否开了?
“公子在想什么?”
“在想母亲,不知道她过的是否还好?”
“公子的母亲一定很美。”
母亲很美,可美丽成了她一生的牢笼,羌笛曾说她义父在南国,自己是不是应该让母亲出宫去南国找那个才子。
但这样必须要凌锦的帮助,若是以前自己开口也许会好些,但那天过后苏越锦觉得自己亏欠了凌锦,若是再请她帮忙自己真的不知该如何回报。
找顾宁墨?他要是知道自己是辰国公主会怎样?他是喜欢自己的,自己应该跟他坦白,苏越锦是这样想的,阿宁说过会接受自己的一切。
但苏越锦没等到和顾宁墨表明一切的机会,辰国公主命人送来了一个荷包上面绣着鸳鸯,是那天看到的,这让苏越锦不知如何是好。
“青衣姑娘,你把这个拿回去给你家公主。”
“苏公子,公主说一定要送到你手上。”
小桃要的自己给不了,也做不了什么。
“小锦。”
本能的听到声音后将荷包藏起来,苏越锦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今天怎么这么早?”
“父皇体恤我快成亲了所以让我早点回来。”
“你把事情又扔给谢言了?”
“那是份内之事。”
皇宫的政阁一群人在讨论着政事,谢言被烦的头昏脑胀,心里不停的咒骂顾宁墨没良心。
“对了,这个给你。”顾宁墨拿出一个符放在苏越锦的手心。
“这是平安符?”
“是姻缘符,那个人说只要把这个心爱的人,他就会一辈子跟着你。”
“这你也相信。”
“只要是对你我都相信。”
”阿宁,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说。“
“等你明天回来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好。”
明天我会告诉你真相,小桃我也会跟她说明一切,苏越锦如是想的,但算好的时机永远不知道在那一环会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