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到底什么原因让我这样逃过一劫。
但是余下的时间真的非常的难熬,没有了东西遮蔽,我就不敢再乱动了。凝瞳的体温似乎降下来了一些,手脚开始有些凉。
丧尸们破坏完房间之后,又似不甘的吼了几句。他们徘徊了一会儿,先后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松了口气。依旧继续躲在遮光布下等待了一会儿。
几分钟之后,丧尸的脚步声又走了进来,如此徘徊了一整夜,我只能一动不动的抱着凝瞳直到睡了过去。不能说我粗心大意,而是,实在困的没边没际。强忍着睡意敌不过瞌睡虫排山倒海的袭击。
第二天早上,刺眼的阳光照亮了我的遮光布,从温暖,到灼热,对。我还是被热醒的。
我拉开遮光布偷窥四周。只见整个房间都被丧尸暴力破坏了。
心有余悸的伸了一下懒腰,没想到那些丧尸果然和别的丧尸不太一样,居然不死心的来来回回了一个晚上。
我带来的东西全都被扫在了地上,奶粉罐里的奶粉撒了一地,床垫上一个洞一个洞的,弹簧飞了一地都是。木屑和木块到处都是,衣柜里的衣服落出来,枕头里的棉花也散了一地,左一坨右一坨。桌子四脚朝天,并且残了。满地的丧尸脚印,混杂在杂乱的废物堆里,我比划了一下一个个都有我两个手掌那么长。
再看看门,门框被破坏了,墙面上有一个类似于脑袋的弧形。
昨晚的丧尸身高,居然有两米三左右。
我这真的是命大吧。
我将遮光布拉到脖子下面,如果遮光布真的有那种神奇的效果,那实在是太棒了。
只是现在的我并不知道,我并不是没有被发现,而是因为另一个原因。
罩上遮光布,我将凝瞳抱起来,他的呼吸好像比昨天更弱了。
我在废墟里找到了没有被摔碎的体温计,夹了五分钟之后,发现他的体温升到了41度。我摸摸他的手脚发现他的手脚极为冰冷。我记得自己小时候有烧过一次40度,妈妈让我狂饮了五六瓶大可乐瓶的热盐水,在我上了无数次厕所之后高烧渐退了下去。
虽然喝水退烧是个好办法,但是,也要看情况。
毕竟那个时候我已经七八岁了,眼下这个奶娃娃,才几个月啊。
我检查了一下地面上残留的东西,奶瓶还可以用,食物什么的全部都被踩碎破坏了。就剩下一个真空装的牛肉干。
认命的打开牛肉干的真空包装,看到里面居然有红色的蛆虫在蠕动,我顿时没了胃口。
甩手把牛肉干扔地上。里面的蛆虫掉了出来,被我一脚踩死。
我讨厌这种软软的虫。尤其是在肉里钻来钻去的。
我把孩子扣在身上,找水去。将遮光布挡在身上,无意间摸到身上的那个拳头大的红色宝石。
话说这个宝石昨天拿到的时候是热乎乎的,现在温度冷却了,但是却不寒人,相反它的棱角极为光滑,摸上去也极为圆润。我仔细看看里面流光,它们依旧按着一个特定的轨道运动着。
将它放在胸口的布袋里,挂在凝瞳的脖子上。
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丧尸的骨骼里复活,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只丧尸已经被烧死了,这个漂亮的宝石应该是他生前的遗物。就当做是给凝瞳的补偿吧!
将遮光布遮在身上,从楼下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大瓶矿泉水,找到厨房烧了壶热水,兑了一瓶盐水。放在身上的口袋里备用。剩余的热水我兑了在奶粉瓶里没撒出去的奶粉。
将奶嘴放在他的唇边,凝瞳张嘴喝了起来,刚开始很急促,但是没喝几口,就停了下来。我心疼又着急,但能做的只有等他慢慢吃完。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凝瞳喝完,呼吸好像有力了一点点。在给他测了次体温,41。5度。
我几乎是石化了的看着手里的体温计。
怎么办,还是烧的这么厉害,再这么烧下去,他会死吧。
目光落在自己的怀里冷的发抖的凝瞳。他的脸蛋是红彤彤的。
眼下只有一个方法能救他了。
退烧的药。必须找到。
只是现在我必须做个实验才行。否则踏出这个门,等着我的可是有了点智商的丧尸!
将遮光布罩在身上,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呼出,控制自己呼吸的频率。一步一步的朝外面走去,手里的砍刀已经准备就绪。只要有丧尸扑上来,我就跑。
笑话,这砍刀于我而言,可是保命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用。
在便利店里又搜集了一些东西,吃的喝的用的,药品武器,全撩身上。
哇。好沉。
踏出门外,我诡异的样子立刻吸引来丧尸的注意,四下里看了看,那些丧尸虽然注意到我,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三三两两的朝四周走去。
但我怎么感觉,他们有点像是“离开”?
几只身高在两米左右的丧尸体型巨大,可怕的肌肉绿油油的身体,看他们的瞳色,是黄色的。他们看到我,居然人性化的挠了挠只有几根发丝的秃顶,紧接着也转头离开了。
难道,难道他们真的看不到我吗?还是他们看得到我,只是装作没看到?
我顾不了那么多疑问,顺利的找到一辆车,将东西一股脑的丢了进去,关上门,溜之大吉。
我不知道,自己的装扮被附近还活着的人类看到,并有人效仿,只是没有一个像我这样活着离开。他们死后的表情写满了难以置信,似乎是在说:为什么,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