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玄琳珑正在气头上,柏熙只好应下,默默地上到楼上继续奋斗。
第三层,玄琳珑原本想继续思考如何才能做到更好,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顶层上的柏熙,移步到顶层。这一去到顶层,玄琳珑便瞪大了眼,惊呼道:“快放下你手中的东西!”
天!她就知道柏熙不会老实按她说的去做!
他手中的东西一看就不是凡品!
柏熙正想捏碎手中的灵石,听到玄琳珑的话当即停下,微愣道:“怎么了?”他现在用的可不是什么稀罕物品。
“你手上的是什么?!”玄琳珑微怒,他用普通点的东西会死啊!
柏熙显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解道:“极品灵石呀,怎么了?这极品灵石可不是什么稀罕物。”
“……”极品灵石确实不稀罕,可是贵啊!
玄琳珑沉默片刻,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换个材料,不能用极品灵石,草石什么的最高不能超过五十年!”没记错的话,上一次他可是用了千年的麟树根,可把她气得不轻。
柏熙弱弱地应了一声,收回那极品灵石,正想掏出一块价值不菲的药石,瞥见玄琳珑的目光,当即换了另一些东西——路边最常见的杂草根和泥土!
这些东西是他情急下随意从外边弄来的,至于如何将没有灵性的东西在最短的时间内造成法器,他还没能想好。然,玄琳珑显然就不会给他太多时间。
看到柏熙手中的杂草根,玄琳珑这次松了口气,但也没有离开,直接搬来个椅子,盯着柏熙制作。
柏熙将杂草根搓成泥浆的样子后,陷入沉思,许久才开始再次动手。
三个时辰过去,他将大概的思路想好,一旁看着的玄琳珑有些眼困,强撑着看他如何制作,生怕他用什么贵重物品。
又是三个时辰过去,他才将那玉简完成,而一旁玄琳珑已经支着下巴,早已经睡熟。
完全沉浸于制作的柏熙这次发觉玄琳珑已经睡着,不由得轻笑,将手中的玉简随意放在一边。他看着玄琳珑熟睡的样子,察觉到那一股略为熟悉的气息,不由得皱起眉来。
她为什么会被他们的噬魂箭盯上。
柏熙琢磨了下,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淡淡的紫光没入她眉间。半晌,他轻声道:“不过是瞄准而已,下次就不会这样了。”不会再有人死在瞄准她的噬魂箭下。
最后,他想了想,将玄琳珑抱回床上,心底一阵无奈,他好像做不到拒绝她的要求,不然也不会任由她命令自己将材料换来换去了。依他的性子,材料必须是最好的,能做出天器就是尽量天器。
与此同时,外域。虚空之境,男子静坐在棋盘旁,金发垂止腰间,一双金瞳一动不动地看着棋盘上的每一个棋子,而棋盘上仅仅只有三个棋子,一看便可知没有真正开始下。
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男子面前,急声道:“主上,目标找不到准确的位置了!”
闻言,男子微微抬眼看向那道身影,不急不慢地说道:“那就算了,反正也就是玩玩。”
“可是,那是他的人呀!”那道身影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焦虑。
男子重新看向棋盘,不以为意,“那又何妨,你随便杀了便是,杀不死就往死里弄,反正随你。”
那身影还是没有放心,继续问道:“主上,那原本的目标怎么办?”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淡淡道:“给你五年的时间,拿下那个世界。至于她,随你,烙印不灭就好。”
那身影犹豫了下,考虑到玄天不过是个衍生的小界,这才一口应下,消失在虚空之境内。
身影消失后,男子抬眼看向空无一人的对面,轻叹道:“你不在,着实无聊了点。”说罢,男子又看向棋盘却一直没有落下一子,就这么看着看着,有种一看就看到永恒的感觉。
玄天,玄家长老住处。柏熙眯起眼,认真感受到了下,身影一晃出现在玄烟琴面前。
这几日,玄烟琴按玄琳珑说的去做,尽量不让玄家继续巨额亏损下去,只是那定神符她没能要回来。而玄琳珑也没有太在意什么,只是要自己将记录过程的空间水晶交给她。今天她难得清闲一些,回到住处打算小息一会,却没料到来了个大人物。
“大人找我可有何事?”玄烟琴小心地问道,她不敢乱动什么,因为此时柏熙的神情比起在大殿不知严肃了多少。
柏熙盯了她半秒,开口道:“告诉我他去过哪里?”
玄烟琴微愣,“谁?”
“玄义周。”柏熙沉声道,他想起玄琳珑身上被噬魂箭锁定的气息,进而试着算了下玄义周的事情,竟发觉一年内的事情都是模糊不清的!
玄烟琴听到玄义周三字,心猛地一紧,他为什么会问义周的去过哪里。
要知道之前玄义周一行人的踪迹是通过玄家特殊的传送阵前去,加之海上前进了许久。
见玄烟琴许久没有回应,柏熙便知道此事不对,身上原本收敛的气息稍稍释放一些,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凌厉许多。
玄烟琴头冒冷汗,承受着巨大的威压,仿佛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一样。
但她还是没有松口,因为那事哪怕是玄琳珑都不知道,涉及到的东西太多,绝对不能外露!
柏熙皱眉,正想加大在玄烟琴身上的威压,猛然想起玄琳珑对她的态度,及时刹住,换个了方式,道:“若你将真正的去处告诉我,怕是这样的暗杀还会发生。”
暗杀?!
玄烟琴瞳孔一缩,当即想到了玄义周中的三箭,心中有了一丝猜测。
“我想你虽没去那里,但你一定知道。”柏熙肯定道。
许久,玄烟琴艰难地开口说出那个地方:“玄天北部虚阴领域。”
柏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沉声道:“告诉我事情的缘由。”
玄烟琴沉默,考虑到他是玄琳珑带来的人后,许久才说道:“这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