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存在阵法?那为什么她会感受不到阵法的存在?
玄琳珑觉得此事有蹊跷,她一向对灵力波动很敏感,不可能连阵法的存在都不知道。
可小白鼠是不会骗自己的,那么是这阵法的问题?
小白鼠也感受到玄琳珑的疑惑,伸出小爪子,一丝灵力涌现,小声说道:“这阵法不是用具有灵力的东西布置的,主人虽然对灵力敏感,但不是灵力构成的东西存在感一向极低。”
不具有灵力的东西布置而成?!
玄琳珑诧异,她从未听说阵法可以用非灵力的东西布置阵法。
带路的乞丐停下来,疑惑地看着玄琳珑,“小姐怎么了?”她怎么突然间停下来了。
闻言,玄琳珑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带路,但又想起什么,眯起眼,道:“这地方看起来不太好找呀。”
乞丐的身影明显顿了顿,他尴尬地笑道:“小姐此话怎讲?”
“虽然你带我走了很多弯路,但我还是分得出这地方处于皇城北面的中心。”玄琳珑认真分析这一切,继续补充道,“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沧王府存在阵法干扰人们的视线。你又是怎么知道如何走到这里的?”
乞丐脸色一变,“小姐这……”
“还是说你懂得这阵法如何破解?”玄琳珑试问道,她感觉这乞丐不像是那种流亡之徒。
“不懂,不懂,阵法这种东西我怎么会知道!”乞丐连忙说道,有几分慌乱。
见此,玄琳珑轻笑,这乞丐倒是有些意思。她想了想,将上次六弟帮买的玉简拿出,递到乞丐面前,笑道:“拿着这个,哪天你想通了告诉我这阵法一事,我可以收留你。”
她听得出这乞丐的口音不像是玄宇国人,更不是邻近的国人,十有八九是他国逃到玄宇的人,而且这乞丐应该在玄宇待了一些日子,不然口音里不会带有少许玄宇的特点。不过这乞丐在阵法方面似乎天赋秉异,也算是个可发掘的人才。
那乞丐还没反应过来,玄琳珑又想起了些什么,意念一动,玄念出现在手中。在那乞丐目瞪口呆下,玄琳珑拔剑,三两下在玉简在刻下一字后,将玉简扔给乞丐,“拿好了,想找我的话就拿着玉简来找。”
说着玄琳珑朝乞丐挥了挥手,见他回神后,又是轻笑,“你叫什么名字。”
乞丐愣了下,还是有些不能反应过来,这女子是想帮自己吗?
然,在玄琳珑的再次催促下,乞丐只好说出自己的名字,“孙铭奕。”这么多年了,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听到自己的名字了。
“孙铭奕吗?”玄琳珑记下这名字,跟这乞丐告别,朝着那沧王府走去。
许久,孙铭奕才扯动了下嘴角,尽是无奈,看了眼手中的玉简,他喃喃道:“玄宇玄家的人吗?”
路上,小白鼠忍不住问道:“主人为什么要将那玉简给那人?”
玄琳珑随意解释道:“顺眼吧。”
“……”小白鼠表示自己的审美观与主人的存在差别。
走近沧王府后,玄琳珑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闻到那清香的瞬间,她明显地感受到身体这一年来的疲惫淡去了许多,有种精神抖擞的感觉。小白鼠更是兴奋地吼了一声,小爪子一直抓着玄琳珑的衣服。
玄琳珑有些谨慎地前进着,每走一步都在为这府邸的高深,惊叹不已。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府邸!
因为她感受到明显的阵法波动,不再是之前那无法感受的存在。而这能感受到的阵法,玄琳珑估计最起码是辟脉境界才可以勉强对抗的存在。
或许这沧王真的能帮自己。
玄琳珑暗想。
然而,玄琳珑走到大门前,看到那人影的瞬间,愣住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国师说沧王或许可以帮自己。
那人不正是那个留下字条后走了的沧源帝吗?!
那一双紫瞳她从未在其他人身上见过!
一个月前,柏熙便已经醒来,而那树散发的诱惑已经消失,四周的凶兽自然默默离去,它们不傻,自然知道柏熙不是好惹的存在,比帝羡天更加可怕。而帝羡天也在柏熙醒来的瞬间,由于过度疲劳晕过去,被柏熙拎到房间内休息。
奇怪的是,那小树并没有化形。柏熙也为此疑惑不已,一边观察小树,一边闲来无事拔个草、睡个觉,恢复了最平常的生活。
而此时柏熙正看着她,平静的紫瞳里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他早在玄琳珑进入封地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到来。只是他一时间还想不出她来找自己的原因。
玄琳珑率先开口道:“你就是那沧王?”话音未落,玄琳珑肩膀上的小白鼠已经迫不及待地朝柏熙扑过去,看得玄琳珑又一阵无语。
柏熙点头后毫不留情地将小白鼠拎起,随手一抛,便将小白鼠抛到那颗小树上。然而,令玄琳珑诧异的是,小白鼠居然没有尖叫,而是反常态地抱着一小片树叶,满脸兴奋,口水都快流到叶子上了。
“它这是?”玄琳珑只好问柏熙,这树总给她一种不简单的感觉。
“随手种的一颗树而已。”柏熙解释道,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指着那树,“你试着滴上几滴血给这树试一试。”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血太霸道了,将那原本属于本瑜的血脉吞噬掉了,导致这小树生长出现些问题。
玄琳珑好奇地凑过去,不解道:“这该不会是颗邪树吧。”不然怎么会需要她滴点血呢,印象中就是邪物对血的要求极大,这院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仔细闻,她都不会发觉那是血腥味。
柏熙没有进一步解释,他觉得自己一时也解释不清楚,还是让这树自己来吧。他也走过去,瞥了一眼那流口水的小白鼠,淡淡道:“你将血滴到土里就知道这是什么树了。”
“莫非是滴血认主?这还是件宝器吗?”玄琳珑歪着脑袋想了想,按照柏熙的话,随意地滴了几滴血入土中,反正一滴两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树,能被种在这里,还需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