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不足。”苏沧看着愤愤不平的程仲明简洁的评价。
乔九笑很是惊讶的看着苏沧，这可是一国之王爷啊，当面说人家不足神马的，就算你是若桡谷的少主也该给人留点面子吧，不得不说，少女你太狂了！
不料程仲明并没有生气，而是颓废地坐在了椅子“对，你说的没错，我的确能力不足，辜负了叶浅姐对我的嘱托。如果我能力足够的话，如今坐上那个皇位的也不是皇兄了。”程仲明在说到“皇兄“两字时带着深深的恨意和嘲讽。
“哦？怎么说？”苏沧出声问道，她很需要这些连魇月都查不到的东垣皇室的秘辛，看看这其中有什么可利用的，毕竟她现在实力不强，只能运用自己的脑子了。
司徒陌缘好奇的看着苏沧，她不知道苏沧要干什么，只是她根据这些天跟苏沧相处来看知道苏沧绝不会做这些浪费自己时间听别人故事的人。但是无论苏沧做什么她都会支持，只是希望苏沧不要做那些国语危险的事情。
程仲明低着头，一时间没有回应苏沧的话，他今天也不是要过来说这些事情的，她只是想借用若桡谷的力量来帮他做一些事情，但是苏沧都已经问了，果他不说苏沧会不会不帮助他？
沉思了片刻，程仲明一咬牙，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程仲明抬起头，看向苏沧轻轻地说：“苏少主，我曾说过这个院子本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梦妃的居所，对吧？”
苏沧点点头，在回来的路上他的确说过。
程仲明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其实，梦妃是我的母妃，也是父皇的最后一个妃子。”
程仲明仰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追忆着往事：“我的母妃被纳为妃子的时候正处于碧玉年华，而那时父皇以将近花甲，但正因为母妃的青春美丽父皇及其宠她，刚进宫一年边诞下了我。而我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这时的皇兄也刚好到弱冠之年。”
“我那时除了父皇和母妃之外便是跟皇兄玩的最近，皇兄总是在其他兄弟姐妹欺负我时站出来保护我；我摔跤时扶起我，细心地为我上药；和别人打架是，他也会训斥我，但跟多的是淳淳教导……还记得他曾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皇兄都会站在你前面。’”
“事实上他的确站在了我前面，不过是站在我前面抢夺我的皇位。”程仲明自嘲的笑了笑。
“那一年，我六岁。父皇驾崩了，而我来不及为父皇披上孝服，就被逼着穿上了龙袍，坐在龙椅上留着眼泪，看着朝堂上那些面无表情的脸庞，我真的害怕了，我很想躲进母妃的怀抱里，可是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在心里无数次呐喊，‘皇兄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啊！’却无一点用。正当我要绝望之时，皇兄出现了，如太阳一般照耀着我，我的心瞬间就被他温暖了。但是皇兄接下来的话却将我打入了万丈深渊。”
“他说：‘我觉得十六弟不是父皇遗嘱中的下任君主，我，才是！’紧接着他便拿出一道新圣旨，丢在了我面前。冷笑道：‘十六弟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会伪造圣旨。到底是谁教你的？’在听到这句话时，我惊恐的缩在了龙椅上，无措的看着皇兄，除了眼泪，我没有任何东西来表达。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惊呆了，‘来人，将这个孽障和他那个贱婢母亲全都给我打入冷宫。’我不哭不闹跟着哭的泪眼朦胧的母妃进了冷宫。而皇兄在第二天便穿上了龙袍，举行了登基大典。”
“在皇兄当了皇上之后我带一只不肯相信他会那样对我们，知道那一天。他突然闯进了冷宫，不由分说的就将我绑在了凳子上，接着……接着他就……”
程仲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乔九笑安慰的拍了拍程仲明的肩膀，程仲明睁开双眼看到好友那张熟悉的笑颜，便安了心。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乔九笑在他的背后给予他力量，与他同生共死，给他希望活下去。
程仲明对乔九笑微微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接着那个禽兽就在我的面前**了我的母妃！那一夜，我的耳边充斥着母妃痛苦的喊叫声。而我，只能闭上眼睛，却无法救出我的母妃..。”程仲明的目光充满了恨意，语气满是自责和悔恨。
听到这里，苏沧的目光也冷了下来，这得多禽兽才能干出这丧尽天良的事情！
“后来我才慢慢查清楚，父皇的死跟那个禽兽脱离不了关系。他居然在父皇的药里放了绝肠草！”程仲明低吼了起来。
“绝肠草？”司徒陌缘出声道，“绝肠草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服用者刚开始不会觉得有什么，但久了之后便会器官衰竭，慢慢的死去，而且找不出任何病状，就像是老死一般。”
“没错。”程仲明肯定道，“但是就算我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朝廷命官几乎都被他拉拢了过去。在我十三岁时，他便将我派去了边塞，驻守疆边，但却完全架空我的实权，几乎是让我充当冲锋。那是我便明白了，他要杀我。”
“他用了很多毒计杀我，但是都被我死里逃生。就在一次，他派遣许多杀手前来围攻我，而那一次我绝对没有生存的机会，就在我马上要死了的时候，叶浅姐出现救了我一命。她在寻找一个人，我为报答叶浅姐的救命之恩将她带回了皇宫，希望能够借助皇宫的力量帮助她。”
“但却没想到在他发现叶浅姐的特殊玄技之后多次想纳叶浅姐为妃无果，竟用迷烟迷晕了叶浅姐，再霸王硬上弓！机缘巧合之下我得知这个办法是令狐湄提出来的，为的就是得到叶浅姐的特殊玄技用来攻打若桡谷。”
苏沧直起身子，靠在椅子上，令狐湄啊，居然想用我的人打我的地盘，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啊。
程仲明尴尬的笑笑，接着道：“但是那是需要同种血脉才能使用的玄技，所以在叶浅姐怀上凌儿的时候，无论是程仲天还是令狐湄都很贴心的照顾叶浅姐。但是凌儿出生后他们发现凌儿并没有那种特殊玄技，于是便将叶浅姐和凌儿扔到了现在凌儿住的地方。后来他们终于觉得叶浅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拿凌儿的性命威胁叶浅姐喝下毒酒，而为了凌儿，叶浅姐含恨而终。”
程仲明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当初我没有能力保护好我的娘亲，没有保护好叶浅姐，现在还差点失去了凌儿，我真是，真是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