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一处峡谷地貌,中间是一条宽约二十余米的冰河,河边清澈见底,大约70公分左右,而中间颜色却是极深,深度完全无法估量,看样子就算铭子的腿没事,想过去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们三人合计了一下,现在贸然走动需要我和山羊胡轮流搀着铭子,但铭子的身高比我们俩都要高,这个姿势是难受的极其诡异的,还不如就地先让他恢复一下再做打算。
只是为了防止太阳再次消失,还是需要做一些预防措施,大致的安排如下:
铭子原地休息,清点一下我们带来的东西,我和山羊胡则把周围的杂草隔断聚成堆,底层铺着干草,上层铺半干的草,草堆与草堆之间间隔为80公分,用以干草铺成的引火索连起来。这样一来在天黑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把草堆点起来提供一些微弱的照明,顺带着找了一根比较粗的树枝给铭子当拐杖。
忙活完了以后三人都坐在了河边用一些干草铺成的坐垫上休息,铭子把背包里带的日常用品和旅行用品都拿了出来,整整两大包的东西,摆了一地都是,大致上已经分为了三大类:一些食品,三人份的日用品,一包衣服。唯独缺少急救用品。在进山之前我们是把这些东西分类装好的,可是当时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急救用品和大部分的食品都在道天的背包中跟着他一起不知道到哪去了,现在剩下的食物里一大部分还都是山羊胡带来的,满打满算也只够我们三个人省吃俭用的消耗两天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对铭子说:“你们当兵的时候有没有野外生存的项目,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
“有倒是有,而且我是特种兵,这些野外生存的项目熟的不能再熟,可是问题就在于这地方太古怪了,太阳的问题先不说,从刚才我们出了山洞到这里,除了那些黑暗中不知名的东西居然没有任何的飞禽走兽,甚至连昆虫都没见到一只,有再多的生存技能又能如何,现在的情况估计最多只能效仿老前辈们吃树皮啃草根的精神咯”。
“唉!也别太悲观嘛,不是还够咱们吃两天的么?你们现在这些小娃娃都是怎么了,一点挫折就顶住不住了么?”山羊胡见他这么说立刻就不高兴了。
“行了行了,咱们现在需要做一个决定,是继续深入诸葛墓还是找条路离开这里,当然我个人是比较倾向前者,毕竟道天怎么样了我们一无所知,如果有个万一的话……我还是想把他带回去的。”
“那小哥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不过他也不是一般人,应该没那么容易死,都说这诸葛亮能掐会算,总不能弄死自己的门人吧,依我看咱们先找路出去,准备充足了食物和装备再进来,别的不说,至少需要几只2000流明以上的LED手电筒应对这天气情况。”说完话山羊胡捋了捋自己那一小撮胡子看向铭子等着他的意见。
铭子看我们俩意见完全不同,一个主留一个主走,一时也是难以抉择。
“点草堆!”
就在这时刚才那情景又一次出现了,眼看着天上的太阳又一次消失在眼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渐渐笼罩了下来。
山羊胡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疑,一个箭步跳起来打亮防风火机把80厘米外的一个草堆点了起来,草堆下层的草已经干枯,一点就着,火势随着导火索四散奔去,短短几分钟后周围密密麻麻的亮起了十几个火堆,从内而外沿着河边摆出了一个伞形,不过这黑暗也着实是难缠,就仿佛是有实质的黑雾一般,十几个大火堆的火光下也只能看到五六米的半径,最远处的火堆则完全被这黑暗吞噬的无影无踪。
我回想起来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大多数的野兽都怕火,便对二人说:“咱们先不要动,有这些火堆在如果是什么野兽应该是不敢靠近的。”
二人皆回应了一声,山羊胡从怀里抽出短刀横在胸前,对着黑暗做出防御姿势,铭子则举着用松脂和衣服临时做成的火把四处张望着。
果然,没过多久,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距离从远到近声音越发的清晰起来,不多时就已经到了火堆的可视范围之内了,但尽管如此,仍然是模糊的无法看清楚具体面貌,这些黑暗中的恶鬼全身漆黑,眼睛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四条腿在地面快速的移动,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只能说像极了一只只缩小版的黑豹!
看到这些东西所有的人心里都是又惊又怕,黑豹吃人是众所皆知的,如此这般数量的小型黑豹如果扑上来,能不能剩下骨头都是一个问题,不顾好在它们似乎对火确有几分忌惮,只是在最大可视范围内转来转去,并没有靠近火堆密集的中心处,暂时来说应该还是安全的。
“不好,这些东西似乎是豺豹!这是一种古时候人为对黑豹和豺狼进行杂交产生的物种,极其凶恶,狡猾,兼具了黑豹的捕食能力和豺狼的狡猾,一小群就足以屠戮一个村庄。野史记载这种生物早就灭绝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大群,这下我们可真命悬一线了。”山羊胡看着对面这些恶鬼一般的豺豹,握着短刀的那只手开始有些抖动起来,脸上的冷汗也在不住的往下流。
可奈何一波未平一又起,不远处的一个草堆微微的闪了几下居然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熄灭了。
“那些草堆只是一些干草,尽管在上面覆盖了稍微湿润一些的杂草延长了燃烧的时间也绝对撑不到三十分钟,如果我们仍然在这里和他们对峙,等到这些草堆烧完之时恐怕也是我们化身一堆白骨之刻,面对如此这种数量的食肉动物,届时恐怕连骨头都会被搅碎,反正左右都是死,我刚才看到沿着这条河向前走大约10米左右的地方冰层还没碎,应该是比这边稍微厚一点,但是具体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次?”我用手指了指黑暗中河道消失的方向。
“好,去就去,就算冻死也有个全尸,好过被这些畜生啃得一干二净”铭子用力的拄着树枝转了转身子。山羊胡对我点了点头,三人呈一横排队列,铭子在最前面用火把探路,背对着河道横着向黑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