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阵滴,滴,滴,滴的声音依稀传入耳中,浑身上下一股温暖的感觉很是舒适,身边好像还有一些人影在走来走去,我脑中一片混沌“难道我已经死了?”刚想动一动,骤然一阵自灵魂深处传来的疲劳直袭而上,没有来的及睁开眼睛看看身处何处我就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像是睡了很久,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晚上了,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只有临床的一个清秀的美女还在输液,身边的仪器随着我的心跳发出滴,滴,滴,滴的有规律的声音。扶着床边努力的支撑着自己想要坐起来,这一动才发现身上到处都接着各种仪器,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你终于醒了!真TM吓死我了”王铭那豪爽的双音突然从旁边传了过来,因为声音太大,不只是我,整个病房的人都向他看了过去。还有几个人发出不满的嘘……嘘声,不过这也难免,这时间大部分人估计都正和周公在约会,这猛地一惊也是够突兀的了。
王铭却好像没有注意到一般,兴冲冲的继续说:“大哥,你丫可吓死我了,正说话呢突然就倒下了,浑身发青,我还以为你见鬼了呢!”
“见鬼,鬼?”听到这个字我无意识的重复了一边,突然想到了记忆力那恐怖的东西,又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猛然的四处张望了一圈,见到没有什么异常才稍觉安心的回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你送我来医院的么?”
“不是我还能有谁,同学们都被你吓坏了,看到你下车大家正往这边走呢,就看到你软到地上了,浑身冰凉。还是刘玉反应快打了120送到医院才才发现是冻晕的……”
“冻晕……冻晕?”王铭后面还在说什么,不过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冻晕这理由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难道我看到的那些东西都是幻觉?要是幻觉这也太真实了吧。
“啊!”旁边那清秀美女的一声惊叫又是引得一阵瞩目,我的思绪也被立刻拉了回来,第一反应就是难道那玩意又出现了?!猛然看向那个美女的方向,只见她正捂着脸把头别过去像是在我这边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这一下我的精神绷得更紧了,当场就想要跳起来,却不料被王铭一把给按了下去。
“****,你这刚清醒就要在医院耍**啊,咱穿个衣服挡挡你那话成么?”
“嗯?”听他这么一说,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果然是什么都没有,就连**都没穿!霎时间我就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几乎是有些恼羞成怒的喊到:“我的衣服呢!”
“你还找衣服呢,为了给你保持体温,刚进医院就被那些美女护士给你剪得七零八落了,你这可以得了大便宜了,我看了,其中有几个长的还是很不错的!”
“不错你妹啊!老子那身是新买的,好几千呢!”看着王铭有些**的表情,要不是没有衣服我肯定跳出去给他一脚!
虽然我一点都不困,不过无奈没有衣服,只好又躺了下去,只等到第二天王铭给我拿了一套新衣服过来才办理了出院手续,在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总感觉那几个护士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当时的样子可不像是冻晕过去的?”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王铭见没什么人了便低声向我问道。
“我的样子?”听到他这话我愣是没明白,就问了回去,不过话刚出口我就反映了过来,我得样子,难道那不是我的幻觉?“对,你的动作,还有眼神,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你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挪了没多远就停下了,然后皮肤瞬间由白变青,说是冻晕的,我可不信,那变化也太诡异了”王铭脸上那轻浮的表情变得严肃异常。
“没,没什么,应该是冻出幻觉了吧”我勉强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不过这说出来放谁谁都不会信的,说不定还会被嘲弄一番,不管怎样,反正我也没死,自己都有些懵了,还是不说的好。
医院不大,我的病房还在一楼,转眼就走到了医院的大门,见王铭还想说些什么我抢上前几步,正准备推门。却听得身后好像有人叫我们:“喂!你的东西忘了!”。
我的东西?我的衣服不都被剪碎了么?还有什么东西?钱包钥匙我都拿了啊。略带疑惑的回头看着正向这边走来的一个美艳护士,不过没有小说中那么妖艳就是了,正常的护士服都是裹得很严的。只见她的手中拿着一个小东西小跑着追了上来,我便迎上前几步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一看才想起来,我出门的时候把它带在身上了,这块遗牌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好歹是我爷爷的遗物,怎么也不能丢了啊,于是连忙向那名护士道谢,并表示想请她吃顿便饭,却没料到被当成搭讪了一般果断拒绝了,我只好苦笑了两声和王铭一起走出了医院的大门。直到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本来是要去同学聚会的,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件事便问王铭:“我说,王铭,咱们不是要去南阳么?你们这是回来了么?”
“回来个P啊!你这么一闹,还去什么南阳啊,还不都先来看你这病号了,大家都改签了,一个星期以后再去,怎么样?你还去不去啊?”
我一听感觉有点过意不去,跟大家聚个会难得来一次,好不容易来了还害的大家都没去成。
“天哥,你也别担心,大家商量好了,等你好起来一定好好宰你一顿,事隔多年的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吓得够呛,这笔账一定得好好算算!”
“哎,我说铭子,我可是最大的受害者,这么宰我合适么?”话虽这么说,我心里也知道这都是应该的,可是不能太让王铭这小子太得意,别看他现在人高马大的,小时候全靠我罩着他才能不被别人欺负,在再加上我比他大,我们两家还是世交,基本就和亲兄弟差不多了,要是让他得了手,我这大哥还怎么当。
我们两个多年不见,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以后发展的问题,铭子说他刚刚退伍,部队给安排了一个社区的文职,但是他当兵习惯了,不想坐办公室,于是就干脆直接没去,正巧赶上我这次回来打算跟我商量商量干点什么,要知道当兵管吃管住薪水还不低……
我听他这么说心中也是一动,这年月资产阶级剥削我们劳苦大众的势头渐长,给别人打工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我早就有自己创业的打算了,但是就是不知道干些什么,再加上资金问题就只好一直搁置,我们俩这下是撞上了,索性就开始商量着自己也干点什么感受感受资本家的生活。
经过一番思考,铭子说他认识几个首长的家人最近爱上了旅游,只要一有时间就世界各地到处乱跑,而且他们这样的人越来越多,这种人不缺钱,就是缺少可以去的地方,从他们手里拿钱就跟从地上捡钱差不多。
就这么一合计,干脆我们就开一旅行社得了,就靠着铭子的关系先从那些首长的家属开始下手。
有一个名人说过,中国不缺少有想法的人,但是缺少能把想法变成现实的人。我认为我应该属于后者,商量好细节之后隔天我们俩就到了工商局去注册,一到工商局就被这场面吓了一跳,注册企业的人排起了好长的队伍,这要想弄完估计没有个两三天下不来吧,何况后面还有税务局,质量监督局什么的……说来也巧,正在我俩踌躇的时候进来一人,铭子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刚入伍时的一个排长,俩人一见面就聊了起来,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是这的一个科长,也就顺带也就把这事给办了,临走的时候看着那些还在排队的人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连好几天,我们俩都埋头在公司的事情上,一转眼就到了约定好去看同学的日子了,这次到高铁站的时候我多了个心眼,四处多张望了几眼,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才和大家一起走了进去。在路上听他们说这种聚会他们留在家里的人半年就会举行一次,就我和铭子俩人是第一次参加,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也甚至开心。
刚下火车,我得注意力就落在一算卦的身上了。与其说是我注意到他不如说是他故意引起我的注意,还隔得老远就开始大声吆喝着:“年轻人!年轻人!过来这边!过来!”
我一向对这种算卦的不上眼,他看我没有理会,干脆径直朝我走了过来,挡在我面前,拿着个铃铛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摇个不停,跟赶苍蝇似的,我见他如此这般更是有些不耐烦,想绕过去。却没料到他直接开口了,声音低沉,浑厚,显得很是神秘。
这一开口不要紧,那几个字听的我浑身就是一个激灵:“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