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张盼的话，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是是是，是朕让悦言操心了！”说着皇上示意张盼走近点，张盼得到李羽天的暗示也发现自己在皇上面前有点肆无忌惮了，见皇上示意她上前，便小心移步上前道：“那个……那个皇上，我就是一时口无遮拦，不是有心的，您别生气啊，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皇上道：“怎么连父皇都不叫了，在上前点。”
张盼干脆直接走到皇上面前，皇上低声道：“朕没生气，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得给父皇留点颜面是吧？”说完皇上又大声道：“国师以后说话要注意分寸。”
张盼先是一愣后立刻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马上配合道：“悦言以后一定注意，多谢父皇宽厚！”
欧阳慎被带进来时见御书房里这么多人，他是第一次进御书房，只听说皇上的御书房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心中也不知道皇上突然召见他是何用意，但见这些人个个神色严肃，也不敢细看，心中忐忑着跪下参见了皇上。
皇上看着欧阳慎道：“悦言，你来问吧。”
张盼道：“是，父皇。”“欧阳公子，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欧阳慎道：“国师请问，慎一定如实回答！”
张盼心说，果然是世家大族，虽未在官场却知道我的官职，“一，告诉我这神仙散从哪里而来？二，到目前为止，这神仙散都有那些人服用过了？”
欧阳慎没想到是为这神仙散的事召他进宫的，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便据实答道：“这神仙散是在沿海城市关城进货得来的，具体有多少人服用过了，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几个朝中大臣服用过，其他的还有谁服用过我就不清楚了。”
张盼道：“你不清楚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已经有很多人服用过了？”
欧阳慎道：“是，是有很多人，国师知道胭脂楼吧，那是我们欧阳家的产业，这神仙散已经在胭脂楼里出售有一个多月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服用过呀！”
张盼道：“那你先说说朝中大臣都有那些人服用过？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这神仙散的？”
欧阳慎道：“有御史大人的公子宋怀真，监察院使孙储毅和他的儿子孙书寒，还有大理寺卿沈鸿定，还有……还有世家大族石家大公子石亮，史家二公子史宁，他们大多都是我通过各种方式送的，后来他们就自己找我买了。”
张盼一开始还觉得欧阳家也许不知道这神仙散的危害，只是为了挣钱才卖这东西的，但当听到还有世家大族的人时，张盼就否定了之前的想法，现在张盼断定，欧阳慎绝不会对神仙散的危害一无所有。“那你可曾服用过神仙散？”
欧阳慎有些慌乱道：“我……我不曾服用过。”
“你送给那么多人服用，为什么你自己不服用？”张盼步步紧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