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半夜三更睡得好好的,就被人召唤出来的感觉,真的是,不能再糟了。
凌晨十二点,白未希还在睡觉,突然,整个人就变成了魔女的形态,出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白未希在心里不下万遍的把面前这个跪在地上的男人骂了一通。
而且,特么的,这个男人还是那个要钱不要命的父亲,当他看见你的脸的那一秒,脸色煞白。
哦,对吼,她的脸没有因为长大
而改变,一直都和小时候差不多。
“你召唤我,是最好拿最重要的东西,来和我交换了吗?”
没错,最重要的东西,交易的公平,全都由交易魔族的心情来决定。
“是,是的。”言父冒着冷汗,低着头不敢看白未希一眼,不知是害怕还是愧疚。
他听说有一个方法可以。召唤出一个恶魔,他们会实现愿望,但是,必须得付出代价,事实上是什么代价,都是不确定的,只是没想过,这居然是真的,召唤出来的,居然还是她!
“那么,你想要什么?”
“我,我想要钱,我需要钱!”
言父的眼神瞬间变得贪婪,就像一只狼,一次又一次的撕咬着猎物,一口又一口的吞噬着猎物的血肉,不厌其烦,不会烦腻。
钱?现在的钱还不够他们花了吗?居然再一次变得如此贪婪,本来就在想,就算是只有百分之十的几率,他们会不会想要自己的儿子活过来,但召唤她,却是为了钱。
本就应该不能抱着希望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
但是,为什么这些钱一下子就被他们花完了呢。
“因为他们过度挥霍,已经负债累累了。”
时渊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转头一看,他依旧穿着一件黑衬衫黑裤子,只是戴着一块破烂的黑色披风而已,悬浮在了白未希的身边。
因为说的是魔族语言,言父听不懂,再加上不敢看着白未希,撇开了视线。
“什么意思?”
“名牌的物品,奢侈的挥霍,明明用不着却买了两个房间的东西,一辆又一辆昂贵的跑车,明明什么语言也不会讲却满世界旅游挥霍。”
时渊简洁的概括了这两个人的花费,脸上淡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就好像不是在看一个生命,而是一块随处可见的垃圾。
白未希不知道,时渊调查了很多关于这两个夫妇的花费记录,虽说也有做些买卖,也算是小有名气,但是,花费的,往往比赚的还要多。
“哦,是么,那还是需要更加重要的物品来交换啊。”
白未希悬空着做了下来,捧着脸戏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会给你一张空白的支票。”
“真,真的吗!”
听见有钱拿了,还是一张可以想拿多少就拿多少的空白支票,言父一下子就笑得特别的开心,活像一只偷腥的猫。
“当然,这是要有代价的,因为这个支票很昂贵,所以我是会拿很重要的东西来交换。”
呵,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人改不了本性。
“是,是什么?”
门突然被打开,站在门口的,是言母,她的脸上展现着惊讶,看着自己的老公跪在这对一男一女的面前,而且两人还是悬空着的。
“啊,啊!鬼,鬼啊!”
言母被吓得跌坐在地上,恐惧的看着时渊和白未希,特别是白未希,看着她更是脸色苍白。
“呀咧呀咧,都到齐了,真是没礼貌,什么鬼,我们可是高贵的魔族。”
时渊不满意的皱了眉头,厌恶的看着失去了仪态的言母。
看见时渊不开心了,言父一下子就怒了,对着言母吼了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可是恶魔,是我们惹不起的,还不过来道歉!”
言母连滚带爬的跪在白未希的脚边,磕着头给他们道歉,听着那几声撞头声,白未希都开始怀疑这样装下去她的脑子不会坏掉。
白未希没有表情,时渊却是享受着这个样子,高高在上,藐视凡人,这才是魔族的样子。
“来点大的?空白支票可不便宜。”
时渊环着胸,戏谑的看着他们,眉毛上挑,非常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来点大的,那就,那个女人,十年的寿命?”
听到十年的寿命,言母的脸色就更加白了,十年啊,女人最看重的是什么,美貌,钱财,没了这十年的寿命,也就表示自己会老十岁。
“有点儿少,十年寿命,不过尔尔。”
十年对于魔族来说,不过一瞬,哪里还值得一张空白支票。
“哦,那么,十年寿命,再加上男人百分之八十的健康。”
不平等交易,十年寿命和百分之八十的健康,已经超过了一张空白支票的代价,但是,这又如何,一切,都由交易魔女来决定。
两个人都脸色煞白,十年寿命和百分之八十的健康,这对于人类来说,这都是金钱也买不来的东西,到这里却变成了一张空白的支票。
“那么,如果你想要,那就在这里签字,空白支票,在这里。”
白未希左手出现一张牛皮纸和一支笔,右手是一张空白的支票。
牛皮纸和笔飘到言父的面前,上面明确的写着交换的物品和代价,言父拿着笔,手在发抖,钱也不是,不签也不是。
“老公,不可以签啊,十年的命和八十的健康啊,这根本就公平啊!”
“公不公平,由她说了算,不是你!”
时渊瞪了言母一眼,她瞬间就感到一股压力,压着她,不敢说一句话,动一步。
“你先别害怕,我帮着你。(魔族语言)”
“嗯。(魔族语言)”
其实,白未希确实有那么一点害怕,第一次成为非人类来报复亲生父母,真的,觉得有一点紧张和激动(?)
但是,时渊的话突然让她觉得负面情绪一扫而空,暖暖的,笑了起来。
【哔哔,时渊对你的好感度+15,现好感度75(?>?<)☆】
笑容一闪而过,继续冷眼面对着这场喜剧。
言父犹豫了好久,迟迟不敢签下字,毕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签,就算了,我们该走了。”
时渊拉起白未希的手腕,打算离开,言父赶紧喊住他们,这可是。一张空白的支票啊,到嘴边的肉怎能飞掉,就算是一块带刺的肉。
“我,我签。”
言父的手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老公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这十年寿命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么?”
言母歇斯底里的,想要抢过那张纸,但是等笔一落,牛皮纸就不在了,反而变成两条丝带,伸进两个人的胸口,拿出来了两个燃烧着的蓝色小火焰。
言母的头发瞬间就变白,原本保养的还算好的脸蛋长满皱纹,手变得似乎是缩水了一般,言父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发白,全身发抖,直冒冷汗。
“既然签好了,这张支票就拿去吧。”
时渊像是看垃圾一样,把支票丢在了地上,把看着火焰发愣的白未希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