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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错误的坚持

徐贺湛弯身盯着廉诗语说道,要是她能消失在他的面前就好了,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吴心歌,他怎么可能让她住进他的家里,这样不仅影响了他的生活,就连昕昕都受到了影响,昕昕一直是个乖孩子,她喜欢每一个人,而每一个人也喜欢她,除了廉诗语之外。

徐贺湛说完之后转身就要走,廉诗语一看他要走又忙着说道:“我不在乎你的心里一直想着诗斐,我知道她现在这样了,你的心里很难过,我只要在你的身边就好,曾经你对我那么好,是我没有珍惜,就算以后你讨厌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就算是因为妈妈的关系,你不得已才这样,我也能感觉到很幸福。”

廉诗语说完这些徐贺湛愣了愣,最终他也是没有回头,而是上了他的车,在廉诗语的注视下驱车离开,廉诗语还是坐在那,她的眼睛一直望着前方。

她现在心里的感觉就像刚才她说的那样,她只要能待在徐贺湛的身边就好,这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在她心里反正廉诗斐已经死了,她有的是时间让徐贺湛的心里再容进她,而她必须要那样做。

徐贺湛一直开着车,他不知道他能去哪里,在这个城市里,有他和昕昕的家,可是那个家里廉诗语也会回去,所以一想到廉诗语在那里,徐贺湛就没有了想回去的想法。

雪铺了一地,徐贺湛开着车子慢慢地走着,这是廉诗斐离开的第五年个冬天,这五年里他过得很辛苦,每一天都在自责,但是谁能知道他的心,谁能知道他内心里真正的想法呢?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知道呢?当初他那样误解廉诗斐的时候廉诗斐的心里肯定比他现在还要难过,他是男人都无法承受这种痛苦了,更别说女人了。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发现它的珍贵,可是失去了又怎么可能再追回。

五年当中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在怪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好好想想廉诗斐的话,如果他能用心一点的话,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廉诗语今天求他,可是他连求的机会都没有。

廉诗斐说不见就那样不见了,五年来没有一点消息,让人真的以为她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是徐贺湛总有一种感觉,廉诗斐一定还活着,他还没有对她说对不起,她不可能就这样不见了。

他虽然不要求她的原谅,但是如果有机会说的话,徐贺湛的心里才不会那么难受。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徐贺湛收回思绪接起电话,是白君打来的。

“喂……”

“阿湛,下周去莫斯科的事情那边已经谈妥了,你看……”

“你去吧。”

“可是阿湛,这样对方会觉得咱们没有诚意。”

“不会,你代表的是公司,也是我,就这么说定了,你去我放心。”徐贺湛说完之后挂了电话。

自从白君与徐天娇结婚之后,徐贺湛让他把称呼改了,白君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不过后来慢慢地他也适应了。

下周就是元旦过后了,这几年徐贺湛把一些大项目都交给了白君,出国洽谈的事也都交给了他,这次白君只所以再争求徐贺湛的意见,也是因为这一次的客户实在是太重要了,而且据说对方很在意和他洽谈的对象在公司职位的高低,但是徐贺湛懒散惯了,所以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亲自去的。

他已经没有那些精力与兴趣了。

如果廉诗斐就这样一直没有消息,徐贺湛做什么事也提不起兴趣来,可是到底谁能告诉他,廉诗斐在哪里?阳历新年在圣诞节之后也来了,双节的关系很多公司放了几天的假,不过徐贺湛却天天在公司里加班,害得肖泽找他还得到公司里找。

他们两个是十几年的朋友了,肖泽和徐贺湛之间有说不清的情感在里面。

当初徐贺湛一直说他的妻子多么不好时,肖泽也认同了,但是随着他认识廉诗斐,并被她吸引了之后,肖泽觉得廉诗斐并不想他说的那样,那段时间他们关系也一度紧张了,肖泽甚至都想好了他们之间的结果。

他从来都不觉得朋友妻不可欺是对的,在他那里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管她是谁,他都会努力争取,也可能到目前为止他看上的女人只有廉诗斐的关系,所以肖泽才会有那样的想法。

后来廉诗斐突然不见了,肖泽的内心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宁愿亲眼看到她过得好好的,也不想是这样的结局。

他每到一个地方最先做的就是亲自围着那个城市转上一圈,他想廉诗斐以前是个医生,如果可能的话她会在某个医院里,那样他们就能够遇上了,可是五年过去了,他的这个习惯没有变,但是他的寻找却是一次又一次地没有结果。

肖泽其实并不灰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句话他一直相信,所以他也觉得像廉诗斐善良的女人是不会那样轻易出事的。

他和徐贺湛的关系慢慢地又有了缓和,在古时候可能觉得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僵便会成为不务正业的男人,但是在肖泽的观念里他始终不那么想的,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喜欢就是喜欢,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会喜欢。

随着廉诗斐的突然离开,昕昕就经常去找肖泽,他们两人的关系慢慢地又好了起来。

肖泽每次回来两个人都会单独见上一面,虽然有时候也没那么多的话说,但是这好像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肖泽推门而入的时候徐贺湛正坐在那里发呆,又是几个月的时间没见,但是肖泽却发现这一次见徐贺湛好像他又憔悴了。

徐贺湛没想到肖泽会来,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肖泽来找他。

他抬眼看向肖泽:“你怎么会来?昕昕呢?”

肖泽看着他,然后慢慢地走向他,在他的面前坐下,肖泽有些讥讽地说道:“你还知道昕昕呀,我会昕昕有你们这样的父母,而感到很痛心,你自己一个人这样也就罢了,但是请给孩子一个正常的环境好不好?”

徐贺湛被他说的有些不自然,他转过脸不再看肖泽,肖泽这些年没少说他,当然肖泽说他的时候,他一点意见都不敢有,肖泽说他的话不止很对,而且这些话也正是他想对自己说的。

他何尝不是这样觉得,他何尝不是也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恨自己。

肖泽看到徐贺湛这个样子也不多说了。

嘭的一声,肖泽起身瞪着徐贺湛将一箱酒放到徐贺湛的桌子上,并顺手将桌子上的文件推到一边:“别天天一副这样的表情行不行?每次见你都是这样,你不烦我都看着烦了。”

肖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徐贺湛,他这个样子也是肖泽不愿看到的,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徐贺湛的心里在想什么,就算是一个常人看到徐贺湛这个样子也能看出他此时有多伤心难过。

肖泽一边望着他一边将酒打开,拿出一个易拉罐丢给徐贺湛,自己又拿出一个拉开便喝了起来。

徐贺湛也毫犹豫地启开酒便喝了起来,肖泽白了他一眼,如果和他不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就凭他把廉诗斐害成现在这个样子,肖泽肯定是第一个不放过他的人。

肖泽做到对面的椅子里,一罐酒喝了接近一半的时候,他才放下,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开口说:“这次我去了南非,和以前一样,我趁有空的时候找了所有的医院,还有人最多的地方,可是依然没有消息。”

徐贺湛的酒比肖泽的喝的快,听到肖泽的话他的手顿了一下,接着仰头将剩下的酒全部倒进嘴里。

“阿泽,谢谢你,这几年你一直没有放弃。”徐贺湛低着头就偈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肖泽不满他这样说话:“你说谢谢有意思吗?再说了,找与不找是我一个人的事,和你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徐贺湛苦涩地对着肖泽轻轻一笑。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这话徐贺湛早就想问出口了,可是这几年他一直没有说出来,以前的时候他还觉得只要找到了廉诗斐,她必然还得是他的妻子,她是他的,所以他连别人喜欢她他都不允许。

但是现在他突然想开了,廉诗斐有人喜欢,不是他能左右得了了的。

肖泽转眼看向徐贺湛,情绪突然也没那么高了。

“也许从一开始见到她,就已经喜欢上了吧,只是那时候还没有发现,用惠如的话说就是我们兄妹对她没有免疫力,她一点点地靠近你的时候,你连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肖泽说的很认真,他说的也是实话。

他们两个都沉默了,过了一会肖泽又说道:“阿湛,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我们的观点看法都一致,所以在我没有见到廉诗斐以前,你所说的廉诗斐是什么样的,在我心里就把她想成什么样了,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我也在无形之中恨着那个把你伤害了那么深的女人,甚至连惠如的话我都不听,只因为我相信你的眼光,可是阿湛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到廉诗斐的时候我从她精亮的眸子里就看出她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她的,反正她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很贤惠善良的,她面对昕昕的无助,还有她对病人的那份执着,和你所说的那个她完全不一样。”

肖泽从事的行业让他有一种一眼就能把人看透的本领,他现在所说的感觉正是他那时候的感觉。

徐贺湛只是听着,然后不停地喝酒,不一会的功夫几罐酒就已经下肚了。

其实他一直想喝酒,可是一直都是压抑着,他怕如果他真的喝醉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是很聪明的人,把什么事情都看的很透,可是一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是天底下最笨的人,我连谁喜欢我我都不知道,我连谁对我好,我都分不清,我还有什么资格说我是聪明的人。”徐贺湛很是沮丧地说道。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有些话他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

肖泽瞪他一眼,然后继续喝酒,有人说男人与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是靠以喝酒来代替聊天的,他们一般情况下不会聊同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