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第一次体会到了深深的挫败感!他那样骄傲,那样高高在上好似神人一般的人物,能让他觉得无力,觉得挫败的,可能也就只有流玥了吧。
兰斯的神情冰冷下来,浑身都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即便是完全入定调息的流玥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样美丽冻人的气息,嘴角缓缓翘起,露出了一点习惯性的懒散笑容。
兰斯注意到了流玥嘴角的懒散笑容,最终无奈的叹口气,低声道:“你最好渡过这一个难关!不然我颠覆了整个大陆为你陪葬!当然也包括你在乎的那些亲人和朋友!你知道,我说得出,就一定做的到。”
不知道流玥是不是真的听见了兰斯的威胁,反正她翘起的嘴角撇了撇,好似有不屑又好似有委屈。
兰斯身上的冷气终于淡了一些,负手而立为流玥护法,不再说话。
这样调息收拢力量的过程实在太过缓慢,天亮了黑,黑了亮,亮了又黑,昼夜转换,流玥体内奔腾的力量这才终于收拢的差不多,逐渐开始变得温和了一些。
流玥以疲惫的精神之力,终于将最后一缕力量彻底的收拢过来,跟压缩饼干似得,将所有的力量全部压在了丹田之中。被冲撞了三天三夜的经脉已经变得伤痕累累,从内部开始缓缓的沁出血丝,好在还没有到滴血的程度。
仙乳之力元精挺着饱饱的圆滚滚的肚子悬浮于流玥的丹田之上,声音中带着懊恼和自责道:“对不起。”
流玥闻言一笑,“你都已经饱的快爆炸了,不释放出来,我才要揍你。”
“你的经脉,等等,我帮你修复。”仙乳之力元精从人形恢复成力量本体,温和的流入流玥受伤的经脉之内,慢慢的替流玥修复着裂出血丝的经脉。
仙乳之力的力量最为温和,流玥整个前一秒好似还被火炙烤着的经脉,后一秒就好似躺在了春风中一般。
“等等!来了!”在这样两个极端的感知刺激下,流玥的脑海中渐渐出现了一道紫色大门。
流玥心中一喜,仙乳之力也瞬间再次恢复成了精灵的模样,“快,冲击屏障。大爷的,都快胀死了爷了!”
流玥低低一笑,立刻引导着丹田之内随时又会爆发的力量开始流出,冲向脑海中出现的晋级屏障的紫色大门。
同时,仙乳之力也再无顾忌,将体内强化提炼过之后的力量释放出来。
释放出来的力量汇入流玥的灵力大军,同时冲向晋级屏障。
“砰!”饱满的力量就好似力大无穷的大力士,一拳砸上了紫色的晋级屏障大门。憋屈了太长的时间,这拳所蓄积的力量和强大的意志让紫色大门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轰一声,在一拳之下就碎成了点点紫色的光芒。
兰斯发现流玥身上的力量光晕开始变化流转,宽袖之下握着的拳头终于缓缓松开。
终于还是晋级成功了!
冲破紫色晋级屏障,爆棚的灵力似乎找到汪洋大海的发洪水的小溪一般,哗啦啦全部欢快的奔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流玥调息着体内由橙色转化为紫色的灵力,拓展强健经脉,一步一步的加强自己的身体内部承受能力。未免以后再出现这样灵力爆棚,差点爆体而亡的危险。
兰斯看着流玥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到以往的红润,吊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处。放心之后,又忍不住哼了一声,这人非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不可。这样提心吊胆无能为力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流玥晋级成功,当体内最后一丝橙色的灵力都转换成了紫色灵力之后。在灵兽空间中修炼的银月角马等全都出了灵兽空间,同时四道力量从流玥的体内弹出,窜入他们的体内。
九尾,金风,月角,小金金,四只魔兽围绕在流玥的身体周围,他们此时全部萦绕于流玥分给他们的力量之中。
晋级大领主是继灵宗师成为神灵师之后的又一大分水岭。成为大领主之后,不仅视野更加的开阔,耳聪目明。人体的每个感官都好似被放到了放大镜之下一般。几乎将人体内的所有潜能都在这一时刻被激发了出来。
体内的经脉已经修复扩展结束,流玥慢慢收拢体内的紫色灵力,将它们收回丹田之内。晋级成功之后,刚才还拥挤不下的丹田,此时再次被扩展,一品大领主的力量汇聚于丹田之中,就好似流入了汪洋大海的一条小河般,根本不够看。
仙乳之力元精悬浮于流玥的丹田上空,此时也终于完全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情况实在够凶险,如果流玥稍微不够冷静沉着那么一点点,都有可能立刻爆体而亡。好在这人足够的沉稳冷静,而且毅力与忍耐力也并非常人所能及。仙乳之力元精这么想着,又不由得露出了一点笑容。不愧是主人选的人类,也不愧是它仙乳之力元精大爷承认了的人类。
仙乳之力元精这一刻有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自豪之感。流玥本来就在内视调息,见仙乳之力元精一副中了五百万的样子,忍不住调笑道:“春天还没有来,麻烦你能把脸上那淫荡的笑容稍微收敛一点点么?”
“你才思春呢。”仙乳之力元精翻个白眼,这人啥都好,就是这嘴,仙乳之力元精有一种拿针线帮流玥缝起来的冲动。
“对啊。怀中抱着美男,这岂不是天下一大快事。”流玥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调戏的味道,如果此时不是内视,仙乳之力元精都怀疑她会伸出一根手指来勾起它的下巴,做一个十足的恶霸街头调戏良家少女的行为。
呸呸,这人真不像个女人,什么时候都没个正经样子。仙乳之力正准备吐槽,忽然又想起流玥这五年来,那倒是确实有女人的样子,可是却感觉没有一点活力,一点都不招人喜欢。倒还不如现在嘴欠的时候。仙乳之力元精撇撇嘴,在流玥丹田上空一盘腿,凌空坐下,道:“哼哼,现在外面不是还等着一个大美男的么,那么有胆,你敢把现在的话再说一遍给他听么?”嘴上说得多么的风流潇洒,大片森林过,片叶不沾身。结果还不是栽在了一个男人的手里。畏夫什么的人,是最没有资格说风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