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围的空气触碰到毫无遮挡的肌肤时，慕惜月的身体压抑不住地微微颤抖，她感受到身后的扣子被他扯下，他湿润的唇瓣落在她的锁骨处，空出来的手抚着她的背部。
忽然，帝冥墨眼眸一沉，用地将她拽在床上。慕惜月吃痛地喊了声，哀怨又带有怒火的目光看着他，看到他步步迫近的时候，身体本能地向后退，直到贴着冰冷的墙身。
“你别过来……”此刻的她，不像以往对他那样大大咧咧，也不像对着夏浅沁那样的活泼，反而更像是受惊的小猫，连爪子也来不及收回。
“趴着！”
他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响起，慕惜月一手捂住前胸，一手拍开企图接触她的大手，眼里全是对他的惊慌。
帝冥墨勾唇，目光冰冷，“我以为，你早就习惯被人看了。”
小手抓紧身下的被单，慕惜月垂着脑袋没有看他。
想反驳，却无能为力。
就算她说不是，她否定，那又如何？
他终究，不会相信。
在她分神的片刻，帝冥墨抓住她的肩膀向下压，没有防备的她上半身就这样直直地被压在床上，双脚曲膝。
帝冥墨握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刚才，他的手抚上她的背部时，没有想象中的光滑与柔软，反而是碰到些像伤疤般还未愈合的伤口。
而现在，他总算是看清楚了……
慕惜月挣开他的禁锢，扯过白色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脸色比不久前好看了点，冰蓝色的眼瞳淡淡地注视着他，“看完了？”
“你……”
“想知道我背后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她平静地开口，仿如断了线的木偶娃娃，小嘴不带感受地张着：“在雪樱的禁地里，你抱着陌雨柔从我身边走过。我被他们绑在了粗糙的树干上，不停地挣扎。起初，我怀着一丝的希望，以为你会来救我，但是我错了，错得很彻底。”
他的眉头皱在一起，神色痛苦，她却接着说下去：“到最后，我几乎放弃了，可是我想到了承轩，我相信，他会来找我……”
“闭嘴！
旁边的花瓶被摔破，慕惜月看着地上的碎片，面不改色，“你养着喜欢的花，却不知道，它并不适合生存在这里。”
“承轩承轩，你跟他很熟？”帝冥墨抬眸，挑起她的下巴，“嗯？”
“至少，他比你好。”慕惜月对上他的双眼，“我被蓝郁希用匕首指着时，你在哪？你在做什么？你在抱着陌雨柔，你带着她离开。我伤心时，孤单时，害怕时，你又在哪？”
帝冥墨拧眉，良久的沉默后，他干涩地开口：“慕惜月，你……喜欢上我了。”
“对，因为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才会对你有所期待。因为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才相信你。因为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才……”
帝冥墨松开她的嘴，将她带入怀中，“抱歉。”
他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也没有想过当初，她的余光看着他焦急地抱着陌雨柔离开时，内心的无助。
他不曾想过她会受伤，在他的眼里，她总是紧强的。
所以，他觉得，就算慕惜月没有他，也能活得好好，但是陌雨柔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