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的连站也站不起来。
小雅还是在笑着叽叽喳喳:“姐姐,真的对不起。”陈律师将我扶住,我竭尽全力,双腿发抖的起身,吃力的挪动步子往外走。
外面大雨如注,空中更是电闪雷鸣。我撑着肚子,痛苦的眼泪直流。陈律师松开我,说:“我马上去开车过来,你在这里等我。”
我心里惴惴的,攒紧眉头,只是痛的流泪。
身后突然来了人,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老公急急道:“我送你去医院。”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整个人却倒在了地上。雨越下越大,像抽绳在地面拍打,一阵一阵的白烟的猛烈冒起。
我呜呜哭出声,整个人只是痛到极处。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在医院里,医生干净利落的拿着东西,在我身体里弄来弄去,将属于我的血脉生生抽离。
那种痛,我一直记得。
老公抱住我,心急如焚:“你别哭,我送你去医院。”小雅不知几时又跑了出来,对他大叫:“你刚才为什么要给我一个耳刮子?”
老公在咆哮:“你撞到了她的肚子,如果孩子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他吼到最后一句,简直声嘶力竭。
我的孩子,我最最弥足珍味的孩子。无数夜里,我为他呕的肝肠寸断,涕泪交加的孩子。
我死死攥住小腹,嘤嘤大哭:“我的孩子。”
没人可以带走他,不都说,孩子是上帝送来的天使吗?我手指剧烈颤抖的捉住老公的衣衫,眼泪滔滔:“救救他。”
雨声哗哗,一阵一阵的打在地面,仿佛打在人身上,打的人透不过气。身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滴流出,我听到了小雅的尖叫,无数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