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极品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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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瞒天之计

我换上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走到王家母女面前,用轻蔑的口吻道:“怪就怪你这小娘子长得太可爱了;古语常言:红颜祸水;今日一见,果如其言。”

就见秀秀粉脸通红,娇躯颤抖,低头不语;火根眼中满是怜惜之情,而钟期和王尚脸上却显得意之色;我见目的已达到,又转口说道:“既然我的调解方案原告不接受,而一下子又不能审清此案,加上天色也不早了,就让王家母女受受牢狱之灾。来人,将被告王家母女收监!明日再审,退堂!”

“扎!”衙役答应一声,就将刑具给王家母女带上,押往监牢。

我随后吩咐一衙役,即刻前往监牢,嘱咐牢头去掉王家母女身上的刑具,并好生伺候。

退堂出来,喜武高兴得手舞足蹈,做县令太威风了,本大人喜欢。我哈哈一笑。在与喜武共进晚餐之后,我已想好明日应对之策;就笑着对喜武说,大人尽可早安睡,应对之策我已成竹在胸。

我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并加盖县令大印;回过头唤来福,速去药店抓药,我要急用;来福领命而去。

这时一个衙役进来报:“钟期求见”。

喜武和我对视一眼,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不解的样子。我笑着说:“大人,钟期一定是有事相求于您;呵呵!”

喜武对衙役道:“领到客厅相见!”又对我说道:“师爷与本官同去!”

我微笑回答:“这个自然!”内心却在思索:钟期这么晚来,难道是要行贿不成?

来到县衙客厅,喜武和我落座之后,钟期上前来行礼,一番客套之后,我开门见山地说道:“钟期,夜晚前来,有事不妨直说,可不要耽误大人休息!”

钟期上前献媚地说道:“大人爽快,我也决不拖拉。这是纹银五十两,孝敬大人的,小民只求大人将秀秀姑娘判与小民为妻。”

我接过已封装好的五十两银子,对喜武笑笑,也没有说什么;喜武配合地端起茶杯。

钟期一瞧,立即起身告辞而出。

等钟期一走出,喜武立即跳起来对我说:“师爷,你真行!料事如神啦!”我正准备礼让一番时,又一衙役进来报:“王尚求见!”

喜武对我哈哈一笑:“又来了”。

“小民拜见大人!”王尚一进来就慌忙施礼。

“王尚,深夜打扰大人休息,所为何事?”我呵斥道。

“小人是专程来孝敬大人的,这是纹银五十两,小民只求大人明日将秀秀姑娘判决给小民为妻。”王尚一副巴结的样子。

我接过纹银,喜武又装模作样地打个哈气,端起茶来。

王尚一见,忙告辞出去。

喜武感叹道:“银子来得真容易,一会工夫就收到壹百两纹银。哈哈,难怪人人都争着作官呢!”

我一听,就顺着喜武的话往下说:“大人是想作贪官呢,还是好官呢?”

喜武腰一挺,“当然作好官啦!”

“那么这钱咱们就不能用,是不是?”

“那是自然!”

‘一女三嫁’诉讼案经好事者一传播,永嘉县的人都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围在县衙门前,都想看看县令大人是如何了结此案的。衙役一早就把县衙门前情况向喜武和我报告了。我一听,真乃天敕良机,这也是我们来永嘉建立名声和威望的时候了,喜武也雄心勃勃。我对衙役说:“让乡亲们进来旁听审案,要叮嘱乡亲们遵守秩序,保持安静,否则,命衙役用棍棒将其架出去。”

“升堂!”我大喊一声。

“威武”衙役卯足了劲地喊。围观的乡亲们都来了兴致,数千双眼睛盯着大堂上。

“带原告、被告上堂!”我又下了一道命令。

衙役将王家母女、钟期、王尚、李火根带上堂来。

我来到钟期的面前问道:“你是不肯收回聘礼,坚持要娶秀秀姑娘为妻,是吗?”

钟期点头应到:“确实如此!”

我又来到王尚的面前问道:“你也是不肯收回聘礼,坚持要娶秀秀姑娘为妻,是吗?”

王尚也点头应到:“是”。

我又对火根道:“你也是坚持要娶秀秀姑娘为妻的吗?”

火根昂首道:“一定娶”。

我装出面有难色的样子,边走边嘀咕:“这三人都坚持要娶秀秀姑娘为妻,都有明媒正取的凭证,而秀秀呢却只有一个,难办呀!难办!”

不知不觉就来到秀秀面前,我一边数落秀秀一边还指手画脚:“你一个姑娘家,未出阁就被人争来抢去的,成何体统?明白事理的人知道是因为你的美貌,不明白事理的人还以为你干出了什么败坏家门的事情呢?”

我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你瞧瞧,今后永嘉县姑娘的名声都给你败坏了;你让我家大人如何治理永嘉?”

“来福何在!”

来福用托盘盛着一碗就上来了,放在秀秀面前。

“这是一碗毒药,为了永嘉姑娘今后的清白,你就以死谢罪吧!”我义正词严的喝道。

只见秀秀被我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酮体直哆嗦,眼含泪水最后看了一眼相依为命的娘亲和日思夜想的阿根哥,毅然端起那碗毒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了。

堂上和堂下的众人都被秀秀的举动震惊了,眼睁睁见秀秀娇人的身躯扑通一声倒在堂前,众人才回过神来。

王母号啕大哭:“我苦命的儿呀。

火根也扑过去,抱起秀秀,拼命摇晃,“秀秀!秀秀”。

秀秀软绵绵的,一动不动。

堂下围观众人也哗然。

我连忙大声喝道:“肃静!肃静!”堂上堂下一片安静,除了王母的抽泣声。

“仵作何在?”我大声命令道。

“小人在此!”仵作赶忙出来。

“去查验情况!”

“回禀大人,已无脉象和呼吸!确已死亡。”仵作很快地答到。

我装模作样地赞道:“好一个刚烈的女子!”

转头对钟期、王尚和李火根道:“这下好办了,秀秀姑娘已死,把她尸分三份,你们明媒正取回去,可好?”

三人一听,将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不同意。

“钟期,你不是坚持要娶秀秀为妻的吗?现在将其分一份给你,你为什么不同意?”我问道。

钟期叩头道:“大人容禀!小人娶的是活着的秀秀姑娘,不是尸身;现在秀秀姑娘即已死亡,小人情愿不要王家退回聘礼,也要请大人做主,解除与王家的婚约。”

我用手指向王尚:“你为何不同意?”

王尚连忙叩头:“小民与钟期意见一样,情愿不要王家退回聘礼,也要请大人做主,解除与王家的婚约。”

我又问李火根:“你又为何摇头不同意?”

李火根眼含泪水,悲伤地叹道:“人即已死,又何必将尸分身,是故不同意也!”

“现在钟期、王尚都要与王家解除婚约,你是否也要求解除与王家的婚约?”我紧追不舍。

“小民与秀秀情深似海,不论秀秀是生是死,小民都愿意娶秀秀为妻;鄢有悔婚之理”火根动感情地说道。

钟期、王尚一听,都轻蔑地撇撇嘴,傻瓜。

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回到喜武身边;我啪地一拍惊堂木:“现在我再问你们一遍,钟期、王尚:你们俩可曾愿意,聘礼不用退回就与王家解除婚约?”

“愿意!请大人做主!”钟期、王尚齐声应道。

“李火根,现在你是否还愿意娶秀秀姑娘为妻!”

“生生死死都愿意!”火根坚定地答道。

“好!”我赞许道。

“签字,画押!”

喜武走下堂来,对钟期、王尚小声道:“尔等昨晚行贿本官之事本官不愿追究,念及秀秀与尔等婚约一场,本官就把尔等孝敬本官的贿赂赠送火根,以充殡幛只资,也算是尔等的功德,尔等可愿意!?”

钟期、王尚一听,吓出一声冷汗!连声叩谢。

“来福!”喜武大喝一声。

来福端着托盘,托盘上放有两封银子,来到李火根面前。

喜武悲伤地看着火根,充满同情地说:“火根,拿着吧!好好将秀秀姑娘风光安葬;唉!一个多好的姑娘!可惜了!”然后无精打彩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挥挥手:“退堂!”

“且慢!大人!”我连忙加以阻止。

喜武对我翻番眼睛,有点责备地道:“案子已经了结,师爷还有何事?”

我也没有回答,只是对来福道:“端药来!”

“好勒!”来福爽快地答道。

来福手拿托盘,托盘上有一绿色小瓶。我拿过小瓶,来到秀秀跟前,对火根道:“抬起秀秀的头,扶好她!”

我屏注气息,用棉花堵住鼻孔,打开瓶盖,快速将瓶子放在秀秀瑶鼻下,一股世上从来没有闻过的极臭难闻的味道弥漫开来;只见秀秀动人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我赶忙把瓶子盖好仍给来福;一闪身,串出老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臭死人了;也忘了把鼻孔的棉花拿掉。

秀秀动了动,抬了抬手,轻声道:“怎么这么难闻?臭死了!!”

“秀秀活过来了,秀秀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