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迟殇的手放在刘贺今天搂过的位置,心里一阵烦躁。次啦一声,阿离就感觉身上的外衫从后背被撕掉了一大块,她哆嗦了一下,但没敢出声。
扔掉扯下来的衣服碎片,迟殇整个人都冒出了一身汗,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飘入鼻间,他打了个激灵,眼睛里冒出黑色的火焰。
他不受控制的把手放在女孩的背上,轻轻抚摸着,然后手慢慢下移……
不,不是这样。迟殇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喝到:我只是想打她屁股,惩戒下她的胡说八道而已。
他似乎回过神来,但是香味还在不断飘来,是她的体香吗?如此诱人!
看着她背部的腰身,他又失了那一丝理智。
“离……”他嘴里喃喃细语,身体也慢慢贴到了她的背上。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从后面紧紧拥住了她。
她似乎是在挣动,在说些什么,但那声音很遥远,很不真实,唯一真实的就是她的体香……
他看到自己的双手温柔的自她的背后扯开她的里衣,一用力只听刷的一声,系着湖绿色肚兜的带子和那下面的皮肤就这么暴露在自己面前。
身下的她挣动的更加用力,他用双腿按压住她的腰,手指慢慢划过那些带子……
是谁的哭声?让自己听得那么心痛……迟殇停下动作,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什么不对。
一瞬间脑子又清明了下,他立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只是一瞬间,理智又要被埋没下去。
知道时间不多,他毫不犹豫的咬住自己舌尖……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感觉又重新回归了,他赶忙起身翻下床,冲向窗口。
娟布覆盖的窗子上被人划破了一个豁口,那种香味还覆盖在这片区域,迟殇屏着呼吸,查看了窗外,并没有人,也没有遗留什么东西。他敞开窗子透着气,有夜风吹来,他才发现自己的里衣勉强挂在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水。
平复了心跳和呼吸,他整理好自己的里衣,等味道也散尽了,他才又关紧窗子往里屋走。
床上的阿离正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浑身还在颤抖着,泪水早就流成了河。看到他走近,阿离忙激灵灵的后退到床脚。迟殇心想刚才的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离,别怕。”迟殇伸手想去抱她,却只见白光一闪手上一痛,血已经汹涌的流了出来。
迟殇皱眉拿起自己扔在一边的外衣,次啦扯下一块来抱住手,却看到听到那声撕扯她又哆嗦了下。
本来怒气上涌的心潮立马平复下来,心也疼起来。
刚才,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迟殇坐在床边,专心的包好伤口,等着阿离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才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开口道:“离,你就那么怕我碰你吗?”
阿离似乎愣怔了下,然后摇摇头,努力了半天才又开口说话:“不是的,可是……刚才……我……我不喜欢……你刚才那样……实在……”
“我明白,”迟殇点点头。“你刚才闻到什么香味了吗?”
阿离似乎想了一下,才道:“不是你身上戴的香囊什么的味道吗?”
“我身上从不戴那个。”
阿离似乎惊讶了下,“那……香味是哪里来的?”她自己也从不用香料的,哪怕是胭脂,梳妆台上备着有,但自己从未打开过。
迟殇意味深长的笑笑,“似乎有人迫不及待要看场好戏呢,但是可惜了,我和我的离还没低贱到要去做戏子,还要表演什么春宫戏!”说到最后,迟殇已经咬牙切齿。
“你是说,有人下了……迷药……”
迟殇笑了笑,然后伸开自己的胳膊,阿离迟疑了下,看了看他受伤的手,抬手就把一块沾了血的瓷器碎片扔到地上,投进了他的怀抱。
“疼不疼啊,”阿离轻轻抚摸着迟殇的手,心疼的问。
“疼呗,你下手也太狠了。”迟殇一脸幽怨的说。
“你更狠好不好,我都要哭死了,你都不放开我。”阿离立马控诉。
“那可不是我的本意,我是着别人道了。”迟殇满脸冤屈,但是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湖绿色的带子和下面的皮肤,嘴巴微微有点干啊。
阿离歪了歪头,“可为什么我没事呢?”
“听你的语气是很遗憾喽。”迟殇打趣道。
“才不是呢!”阿离立马否认,其实刚刚一开始的时候,自己是有些……期待来着,但是她后来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那种对她的反应不理不睬的冷血状态让她害怕,让她愤怒……
“是一种独特的媚药,只对男子起作用的。”迟殇含糊的解释着,这丫头不用知道那么清楚的。
“到底是谁干的,本小姐要剥了他的皮!”阿离怒冲冲的挥着爪子,小狸猫一样。
“和我有仇又知道我们关系的人……”
“刘贺!”阿离抢答道,“不过,他怎么好心的要撮合起我们来了?”
“笨蛋,如果刚才……我没有清醒过来……你说,你会原谅我吗?”
“我……”阿离突然脸又红了,“我……应该不会吧……”
“嗯?那么讨厌我啊!”迟殇傲娇的挑挑眉。
“不,不是啊……而且,我……你不会得逞的,我会打晕你的。”
“跟谁学的,那么狠。”迟殇拍了她的头下。
阿离心说:当然跟你学的喽,心黑手黑的家伙。
“不过,你确定你能打晕我吗?”
“当然……”
“我可是只用一根手指都能把你制服……”
“你吹牛……”
迟殇突然翻身贴到阿离身上,阿离觉得小腹那里就多了个硬硬的凶器……
“大变态你给我滚开!”阿离狮子吼发出,她已经暴走了。
迟殇大笑着翻回身躺好,却见一个靠枕当头砸来,正中目标……
“我现在就已经原谅不了你了……”后面还跟着一句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