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墨这种“四两拨千斤”的“巧答”,梧桐不置可否地一笑了之。显然她也是认为如此,但是这总归只是猜测,究竟会如何发展,都还未知。
“何必为难我。”玉雅顿了一顿,几番张口,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夜语歆依旧是淡淡的模样。尝试着从表情中发现一丝不耐烦的玉雅叹了口气,玉雅果然还是没有这个夜语歆大人道行深,这么淡淡几句话已经让他【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走?自然是想的。可是,不提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梧桐不动声色地挡了前往院外的小路,就连那位一直眼底含笑的墨先生。。总归还是得打消这个念头。
“为难?我家老大可从来不为难人,若是不想说,你走就是。”笑嘻嘻地梧桐偏了偏身子,让了几厘米的位置。虽是这么说着,但那戏谑的表情和丝毫没有笑意的双眼,已经点明了梧桐她的心思。
墨薄唇勾着一抹浅笑,黑色的双眸微微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蓝色精致双排扣呢子大衣敞着,露出里面的剪裁合身的白色衬衣。衣前的黑色领带,随风飘舞。魅惑,惊心,却又柔和,没有半分娇媚,独有一份成熟雅致:“玉雅。”简单的一个名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竟带了几分醉意。
“啧,不愧是狐狸。”梧桐皱了皱眉,显然很是厌恶墨这般模样。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略微散了心神的玉雅低低吟诵着,突然回过神:“你,你好生卑鄙!”
“只是让你颂了一段。”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衣领,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
这已经是威胁了。他们有更简单的方法让自己说出口,这百般等待,百般询问,已经是他们看在老相识上唯一能给的薄面了吧。自嘲的笑笑,玉雅酒红色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
“知道与否,和你亲口说出来,自是不一样的。”将墨赶回屋子,梧桐也不杵着了,随意倒了杯茶就开始牛饮,“等你开口还真难,要说快说。”
“急什么,马上就是凌晨3点了。”低沉,暗哑的声音远远从屋内传来。
玉雅一愣,她最需要的就是时间,这确实容不得拖延政策再使用下去。但是现在就开始知无不尽地吐露,那这么些年的辛苦,也将全部成为泡影。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夜语歆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玉雅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计划全部压在这个上面,但是,应该如何脱身?
似乎是明白了玉雅的态度,梧桐略有不忿正欲开口说话,却被夜语歆淡漠的一瞥吓到,低垂着头。
“说。”
心一紧,自己应该自喜么,夜语歆都被自己逼着多说了几句话?玉雅摇了摇头,显然准备死磕到底了。
此时,离天亮还有不到3个小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