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夏松几人的脚步逐渐远去,慢慢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咣---铛--”大峰的双手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饭桌上,眼里充满了怒火,看着夏松离去的方向。
走之前,小七还飞到大峰的头上叫道:“S,B,S,B。”
这应该就是学校的食堂了,恩?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夏松在头脑里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好。
夏松以前在家里看电视,印象中学校的食堂应该是一个只有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的地方,至少不会发生像今天这样的意外冲突,学校是绝对不允许的,可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彻底的颠覆了他内心的想法。
今天一天都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夏松几人更是乐得轻松。而郑飞龙则是更加的崇拜夏松。
放学回到家中的夏松背靠在冰冷的墙壁,用他的四肢去感受夜晚无边的黑暗。用神识感觉周围很安静,静得可怕,静得夏松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夏松感觉自己就象在漫无边际,漆黑一片的无边宇宙里,而自己就象一粒灰尘,漂浮不定。唯一能让夏松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就是他砰砰的心跳声,有时候屏住呼吸,夏松就能在黑暗里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思绪随着自己的心跳所发生的往事一幕幕在夏松心头闪过。在最应该开心的童年,经历了一些本不该是这个年龄经历的事情,然后做了一些至今都无法忘记的,历历在目的事情。好不容易想要放下一切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的被闪电击中,每当想到自己充满杀戮的童年的那一刻,当拿起武器颤抖的杀死第一个人的那一刻,夏松感觉自己的命运从那一刻就彻底发生了改变。
他不再是一名普通人,也不只是一个学生,而只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闻名地下世界的杀手,家族的未来继承人。
他不再是老师同学眼中的好学生。
人生的命运就是这样,任何一个决定,很可能就改变以前人生的轨迹。
夏松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如果当初。。。不,没有如果,夏松讨厌这个字眼,想到这里夏松一拳就打在卧室的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指骨前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夏松真实的感觉到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而现在他只是个被家族规矩所绑架继承人的。
这就是夏松,从来不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的。”
真的可以后悔么?不能,所以我不后悔,这就是夏松,认为后悔是一个人逃避责任的借口,一个最愚蠢的做法。
也许夏松好久都没有这样一个人静静的思考问题了,想着想着,眼皮变得沉重起来,竟然就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夏松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可以这样睡觉。
也许是屋里墙壁中刺骨的寒冷,一个机灵,让睡梦中夏松猛然转醒。长时间一个姿势睡觉,让夏松倍感疲惫,猛的想伸一个懒腰。但是夏松似乎是忘记了现在自己是靠在墙壁上,疲惫的夏松只感觉到浑身一阵剧烈的酸软。
剧烈的酸软让夏松的神经陡然一惊,所有的疲劳感陡然消失,但是肢体的麻木却让夏松倍感难受。只有采取了一个这种方法,就和小学生做的课间操一样的活动了几下,躺在了床上。
在床上睡觉的夏松睡的并不安稳,从他时而皱眉,时而痛苦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他的往事,让他痛不欲生,让他无法忘怀,他并不恨自己的家族,这就是自己从出生就已经注定的命运,即使自己又千百个不愿意,那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最终命运,父母是爱自己的,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父母绝对会把我当成掌上明珠一样的给我一个快乐的童年,今天的自己,也并不是爱自己的父母想要看到的,他们也没有办法,夏松这样想到。
今天的夏松,有勇气去面对所有的艰难险阻,去面对任何强大的敌人,去面对任何人的否定和非议,却没有勇气去回忆自己的过去,回忆自己的童年,他厌倦了杀戮,厌倦了血腥,原以为回来上学可以回复平静,不再是那个让地下世界颤抖的杀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可是,事与愿违,平凡的社会背后充满的杀戮并不比以前少,越是想要躲避越是麻烦。
无奈的夏松只好顺应这个社会的弱肉强食,既然躲避不掉,我就从容的面对,我会让所有的人听到我的名字都会颤抖,都会心惊肉跳,我会让所有敢于挑战我的人终身的有一个抹不掉的记忆,一个不敢去想的回忆,一个难忘的记忆。
灰尘再大,它也是世界的一粒尘埃,无风也可自动,何况是有风呢。
昏昏沉沉醒来的夏松,已经渐渐感觉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非常容易的怒火上冲。
他甚至有时候感觉自己象个小孩子,特想躲在母亲的怀抱里,把手放在母亲的掌心去享受那片刻的温存。有时候,又感觉自己象个杀人狂魔一样,这种冲动让他不能控制自己挥舞的拳头,象暴风雨一样朝自己的对手和敌人打去,尽管拳头有可能会是血肉模糊。
孤寂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袭上了夏松的心头,身体象是堆积了太多无法宣泄的力量。夏松不时的感觉到从自己的小腹升起一股火辣辣的戾气,这股戾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积累,慢慢的在游遍全身。
每当这股戾气走过夏松全身的时候,夏松只有不断用拳头攻击对手,用脚攻击敌人,才能缓解这股戾气带给他的折磨。
多少次撕心裂肺的咆哮,多少次痛入骨髓的折磨让夏松疲惫不已,心神俱碎。
此时夏松又一次感受到小时候经常感觉到的那四个字的含义:生不如死。
有时候夏松多希望这一睡就不再醒来,这样就不用受着这杀人不见血的折磨了,但是他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