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这个时段,随时恭候您的来电。”看着导播冲我微微点头,我轻松地说出了这句话,高悬的心也安稳了许多。
音乐声响起,导播示意我稍作休息,一小段音乐后他又接听进一个电话。
“我很想打我老婆,恨不得打死她,每次听到她的叫喊我都很开心,似乎这样才能得到快感。”
我靠!这都是些什么问题?这个时段收听的听众都是些什么人?
听到这个提问,我郁闷地看向导播,就见他倒吸一口冷气,张大了嘴巴,手指犹犹豫豫地在音乐键上徘徊,随后给了我一个随便说点什么的暗示。
“先生,很高兴能与您相遇在这个时段,倾听您的心声,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给您一点点的小建议。”
“什么建议?”
“去看下医生或是做个心理辅导。请您注意,我的建议不是在侮辱您,而是发自内心的,对您身心健康的一个小小的指导,希望这个指导能解决您和妻子间不和谐的关系。我想,也许您并不知道这种潜在的心里危害究竟有多可怕?”
“我说,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啊?我不过就是打个电话随便发发牢骚,你不至于这么损我吧,靠,主持人很牛吗?”
“这位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虐待狂与被虐狂这些词汇。前者以虐待别人获得快感,后者在被虐待的过程中获得快感,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不健康的行为,是一种心理疾病。要知道,严重的施虐行为是会导致虐待者死亡,我想这不是您追求的效果吧?所以我建议您去咨询下心理方面的相关医生,请他们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要知道,身心健康是我们现在日常生活中绝对不能忽视的问题。”
对方的声音似乎静止了,导播在这时**了音乐,并对我竖起了拇指,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终于又解决掉一个电话,看着导播的手指,又看了看窗户外汪台长和多宁的脸孔,我在寻思着这种折磨人的电话还有几个。
好在接下来接近的电话都比较正常,都是听众聊些身边有趣的、难忘的事情,我也尽量配合他们的情绪,让他们在满意中挂掉电话。
音乐、电话、音乐、电话,忘记了究竟放过几段音乐,也忘记了我自己究竟接听了几通电话,在导播双手大拇指齐立的手势下,我总算是结束了半小时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