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来劲了是吧!”那男人看着我凶巴巴地说道:“上回的帐还没跟你算呢!”
“算啥?你差我的钱?告诉你,差我的200块画钱虽然你给我补上了,我给你家老爷子捶背的钱,你还没有给我呢!”
“呀哈,你到会算计!我又没叫你给我们家老爷子捶背,谁叫你上杆子服务了?”
“我那不是替你尽孝心吗?”我看着多宁口中的汪台长,一本正经地说。
汪台长张开嘴巴想说什么,估计是词没想好,也或许是话不妥当,张了半天嘴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反而看向一旁的多宁,用眼睛在询问着多宁的意思。
多宁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看在我的面子上,让她试试吧,反正目前你们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不行再找其他人,只是几分钟的事情,说不准会超出你的预期希望呢?”
汪台长看着多宁点点头,然后又再看向我说道:“看在多总的面子上,我给你这个机会!行,你就干,不行就走人。”
我白了他一眼,正想再说些什么回击他的话,就见多宁向我看来一眼,那一眼中满含的浓浓深情与期许,逼得我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他在帮我,我不能不识抬举,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他,工作的确是我失恋后目前最想解决的问题。
咬咬牙,我跟在汪台长和多宁的身后,向着工作间外走去。到了门口,汪台长看了下手表说道:“还有20分钟,我先把你该做的事情告诉你。我们的一个节目“连线我和你”的主持人不干了,现在缺个主持。这个节目说难不难,说不难也有点难,说白了就是半小时的时间里,随机接近一些听众的电话,他们可能会问你一些问题,也有可能跟你聊一些他们感兴趣的话题。作为主持人,你要把握好节奏,可以进行的话题就跟他闲聊,对于无趣、无意义甚至一些低级的话题,要随机应变地给导播打手势,以备我们的导播随时**音乐,接入下一位的电话。应该聊什么样的话题,拒绝什么样的话题,完全取决于主持人,全看主持人的意图和临场发挥。这几天我们也找了几个广播学院的学生,但是都没办法胜任,因为这个节目的话题范围太广,她们的经验又太青涩,无法适应,所以这个职位一直是空缺。你试试吧,一会别紧张要放松,这原本就是个纯聊天的节目,放开了就行,虽然你是多总推荐走我这关系来应试的,这节目你是否能胜任完全取决于你自己,明白了?”
点点头,我没再说什么,到是多宁说了一句:“汪台长,能不能给她安排个椅背稍微高点的椅子,她颈椎受过伤,目前正处于恢复期,长时间坐立的话,颈椎吃力难免会影响发挥,虽然只是试一下,最好让她能发挥出最佳的状态,您说呢?”
“这点小事没问题。咱们先进去,我吩咐一下。”
“好!”
汪台长打开工作间的门,我们三人先后进入,看着多宁宽宽的后背,我寒冷空洞的心忽然间温暖了许多。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会在外人跟前帮我说话,还是为了我的身体,多宁,为什么你会这么说?你真的这么在意这个叫端木棉的女人吗?
鼻子有点酸酸的,我咬咬唇,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
屋里有两个房间,我们刚进入的这个房间,一块很大的透明玻璃最先映入我的眼里。与这个房间相邻的就是播音室了,隔着透明光亮的大玻璃窗,我看到了里屋摆放的麦克等设备。
“一会,我们的导播会帮你调整好麦克的距离。在直播时如果有什么状况出现,别慌张,他都会随时**音乐填补空白。我们会在这扇玻璃窗后面看着你,里面的房间是隔音的,你在里面的话,会通过仪器传出来让我们听见,而我们的话,你是听不见的,因此节目开始后,谁也帮不了你,全靠你自己。你先休息一下,等下导播收拾好里头会通知你,你再进去做准备,节目开始他会给你信号的。”
点点头,我在这屋子里找了个椅子坐下,脑海里一片空白,人几乎是麻木状的,只会时不时地看向多宁。
我怎么就被他给诳来了?我到这里来干嘛?我真要冒险坐在屋里面的那个椅子上吗?一会如果我不行可怎么办,被他们两个看笑话?端木棉,撤吧,趁现在还来得及。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个不停。
“嗨,该进去了。”
我正一阵胡思乱想,就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喊。抬头看向汪台长,我慢慢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