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山别宫中,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依旧灯火明亮。侍女们来来往往地穿梭着,为他们的女主人忙碌着。
此刻,天心正趴在床上,让一位大夫诊治着。
那大夫是一个头上长着角的妖精,已经老到胡子全白了。侍女将一块白布铺在了天心的背上,那大夫才哆嗦着手摸上去。
“啊……”天心低低呼道,皱起了眉头。
少许后,大夫放开了手,说道:“魔妃并没有伤到骨头,魔王尽可放心。”
“你确定?”站在一旁的暗夜问道,那个伤口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大夫点点头,走向了圆桌:“我行医一万多那年了,错不了。不过人类的身体恢复能力慢,才会让伤口看上去很糟糕的。我给她写个方子吧。”
说着他铺开圆桌上的纸笔写了起来。
大夫走了,侍女也退下之后,天心才问道:“夜,博烈会怎么样呢?他那个样子好可怕啊。”
暗夜坐在她身侧,伸手将真气缓缓输入她的体内。一股暖流的进入,让天心不再觉得那么痛疼了。
暗夜回答道:“只是魔进化的一个程序,用血和杀戮来让提升自己的魔力。不过……”他顿了一下,如果博烈追着天心过来那说得通,可是他没有,而且就这么消失了。暗夜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博烈是一个爱恨很深的人,而且他自身的武功内力都很好,稍加点拨的话,他将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魔物。要是他被人控制的话,问题也就大了。
暗夜收回手,低头轻吻天心的后颈道:“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说完,他就大步朝外走去,没有给天心询问的时间。
来到前厅,暗夜才击掌两声,两名没有灵魂的侍从出现在他的面前。暗夜道:“叫萧长老过来。”话毕,他一拂手,两个侍从就消失了。
不到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暗夜面前,他抱拳行礼道:“魔王,有何吩咐?”他就是魔界的长老萧凡。一个魔力强大的纯魔族,也是暗夜的心腹之一。
暗夜道:“去查下现在在人界的魔又多少。特别注意一个叫博烈的。他刚进化,杀戮会比较大。尽量将他带过来。”
“是!”萧凡应着,又瞬间消失在空中了。
暗夜吩咐完事情马上回到了房中。可是天心没有能休息,那噪耳的冥纯竟然是一边说一边哭的饶人耳朵。
“冥纯!出去!”暗夜从来不和她客气。他不是叫冥纯回去了吗?怎么她还这么厚脸皮地赖着不走呢?哪点像个公主样了?
冥纯这才抬起还带着泪水的脸道:“我也只是来和天心道歉的。”
天心也觉得暗夜有点过分,开口说道:“是啊,别这么凶啊。”
“哼!冥纯就是一个惹祸秧子,留着她在,我的夜山别宫早晚要成一片灰。你最好马上就回你家去。”
冥纯嘟着小嘴,道:“我是真心向天心道歉的。再说,我还为了你们,冒充天心去和亲呢。那尿不拉屎的地方,我去向谁诉苦去啊。你上次也看到了,蹈赤就是一个粗人,长得难看死了。要不是我,,天心现在还不定在塞外吃什么苦呢。你们是过河拆桥。”
“哼!”暗夜一个冷哼,“这个怪你哥去,我可没有这么安排。还有,你那丈夫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能到京城了,你自己想想要不要见他吧。”
“什么?”冥纯吃惊地瞪着暗夜。暗夜坐到床沿上才说道:“蹈赤已经攻破防线,现在离京城也不过几百里地,快的话,四五天就能打到这里了。如果你去把你的冥灵军团放出来帮他的话,也不过一天,这田天裕皇朝就是你家的了。”
“他……他怎么会这么快啊?”冥纯疑惑着,看看暗夜才说道,“你和他定契约了?”
“没有,你说你处理那事的。”
冥纯嘘了口气,还好啊,只要没有和魔王定契约,他的灵魂就不属于暗夜的。
“你还呆在这里干嘛?还不去看看你丈夫有没有带别的女人。”
“谁…谁要去看他啊。”说着冥纯就跑出了房间。
天心趴着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道:“你也是的,这么欺负她。”
“等你跟冥纯熟了,你也会这么做的。她就是一个惹祸精,蹈赤能忍得了她真是让我佩服了。”暗夜体贴地为天心翻过身子来,道:“今晚怎么睡?趴着不舒服吧。”
天心点点头,暗夜笑笑道:“那你就睡我身上吧。”
***
当冥纯去找蹈赤的时候,已经是他的军队离京城不过五十里了。
是夜,冥纯隐身在军营的黑暗处,看着那明亮的敞开着帘子的大营,可以猜出蹈赤就在里面。她唇边一笑,随手拉过一个士兵,手在他面前一晃,道:“脱衣服。”
那士兵竟然就这么乖乖地脱下了外衣,只是他的双眼没有焦距,是被人催眠了。冥纯换上了那件士兵的服饰,朝着大营中走去。她愉快地一跳一跳地朝前走去。满脸的喜悦。
冥纯看到一行士兵端着酒壶正朝着大营走去,其中一个就是蹈赤的随从。她跑过去抢过那随从手中的酒壶,道:“我来吧。”
随从正要发问,篝火映着冥纯的脸,他马上低下头灰溜溜地走开了。冥纯就这么端着酒壶跟着那一行人走进了大营中。
大营中火光明亮,蹈赤坐在主位上,啧啧,还是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哪里有暗夜哥哥和冥炎哥哥好看呢?这段时间看管了中原男子,倒觉得这些大漠汉子说多粗鲁就有多粗鲁了。
冥纯低着头,走到蹈赤身旁。他的酒碗已经空了,她只能委屈自己给他倒酒了。
坐在下位的是一个中原人,还有……他的女儿。看看,还带女儿来军营的,真不像话。。那中原人说道:“王要是答应了,那么我就把我的女儿作为人质留在这里给王处置了。”
人质?这么漂亮的人质?还留给王处置?真会用词啊。
(天心的幸福总的短暂的,痛苦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