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佳无力的蹲在了地上。小白轻抚着艾佳的后背。
“哇”的一声艾佳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啊...爷爷,爷爷...呜呜。”艾佳失声痛哭了起来。
哭吧,哭吧。把心里的痛苦都哭出来,让心里的痛苦伴随泪水泄下,当风吹干之后就不那么痛了。
哭了一会儿,艾佳的动静没那么大了,慢慢的变成了抽泣。双眼无力的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好似已经绝望一般。
看着艾佳空洞的眼神,小白心里十分的憋屈,他不忍看见艾佳伤心,可却是有劲无处使。现在要是肇事司机在这里,也许小白真的会把他卸了。
医生说:“你们是他的家属吧,进去看他一眼吧,人死不能复生,请结哀。”
小白搀扶着艾佳进了病房。艾佳的爷爷静静的躺在床上,已经清理干净了血迹。
艾佳走到病床前,轻轻的把手放在他爷爷那还存有余温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细语道:“爷爷,我来了...您看看我啊,你看看您的孙女啊,小白也来了,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天才啊,您不是早就想看看他吗?他的棋艺也很好的,你起来啊...他来陪您下棋了....”说着说着,艾佳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小白站在一边,没有说话,这种时候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静静的看着艾佳,给他们留下最后一点时间。随后小白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葬礼是在第三天,一切从简。完全是部队的作风。很多艾佳爷爷以前的战友都来参加的葬礼,县里的很多领导也来了的。说不上隆重,却是十分的庄严,这是部队的作风。在葬礼上,小白却没看见艾佳的爸爸,难道她爸爸真的跟他爷爷有这么深的隔膜。
葬礼之后,艾佳爷爷的战友们聚到了一起。其中有位老人看起来威望很高。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面相很正派,十分威武。
大家齐聚一堂,那老人做中央,那些县里的领导也在。
老人站了起来,对着众县领导说:“在你们的辖区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你们该给个说法吧。”老人语气威严,不容半分亵渎。
“张老,您先消消气,这样的事,大家谁都不愿意看到。但是我们一定会尽快抓住肇事司机的。他的行为已经激怒了Z县人民,他必将受到法律的制裁....”此人越说越愤慨。
这人小白也认识,Z县公安副局长。挺大的官。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你的长篇阔论,你直接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能抓到肇事者。如果你们不行,我直接叫市里出面。再不行我让军区出面。”老人打断了他的话。
“张老,您说严重了,我们能抓住肇事者的,这样吧,十天后我给你答复。”看来这老人的地位确实够高,一个副局长在他面前都只能底声下气。
“好,你自己说的十天。到时候没能抓住肇事者,那...你这副局也就别干了吧。”
“是,是。我们一定抓住他。”老人一句话吓得副局长冷汗都快流出来了。
“另外老艾的孙女就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了,还有他的老伴,就麻烦你们了。”老人命令般的对副局长吩咐道。
“一定的,一定的,以后艾佳的一切学费,生活费都由我们负责了。我们一定保举她去最好的大学。”
老人一声感叹:“哎,老艾真是不幸啊,想当初,我们在枪林弹雨中穿行都能游刃有余,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不幸。”
艾佳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抱着自己的手臂。
小白问:“艾佳,怎么没看见你的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