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楚乔轻叫一声,看着被司徒裳翻过来的杀手。只见他此刻已经是面目全非,一张脸被悬崖下面的石头给珞得烂烂的,加上斑斑血痕,那可不是一般的恐怖。
“他死了。”司徒裳对楚乔说,站了起来。
楚乔松了口气,她可不是圣母。这人要杀他们,死了活该。不过看着他恐怖的死状,她不由得拍了拍胸口,暗说老天保佑,她和司徒裳都没事。
“裳,搜搜他的衣袋,没准有能用得着的东西。”楚乔看着那杀手一身黑衣,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对他说。
司徒裳一想也对,又慢慢蹲下,伸手在杀手衣襟里搜索。结果还真被他摸到一些东西,有几个小瓶的药,还有一块令牌。
当司徒裳看到这块司令牌,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阴鹜起来。居然是她,哼,回去饶不了他们母子。
“这个牌子是?”楚乔看着司徒裳拿着那令牌后神情就不对劲,不由得询问道。
司徒裳将令牌递给了楚乔,一边解释道:
“这个令牌是三皇兄的母妃丽妃的,我曾经见过一次。”那个女人一直想把她儿子拱上龙座,不过近两年消停了一些,还以为她知道她儿子的斤两了呢。结果谁知道她居然一直在暗里想办法对付他们,甚至连在外面看来是女子的我,她也不放过。可恶,实在可恶。
楚乔接过牌子细细一打量,只见令牌上面有祥云图案。然后在角落有一个小小的丽字,虽然看起来是丽妃所为,但是她为什么要与一个没有继承皇位权利的公主过意不去?
也许是看出了楚乔的疑问,他主动解释道:
“我一直怀疑那丽妃不相信我是女子,没准,她一早就在怀疑我是男扮女装,却又吃不准。但是为以防万一,所以才会将我也除去。”
“那太子不是很危险?”楚乔也听过很多皇宫里的‘八卦’。什么兄弟闾墙,父子相残等,但是真正见到又是一回事。不过这丽妃他们敢如此大胆地冲着皇位而来,就连只是怀疑而拿不定主意分辨是男是女的司徒裳都下毒手,那么宫里的正牌太子司徒曜岂不是更危险?
“皇兄有危险也不是一两日了。”司徒裳冷笑,“不过父皇、母后早就心里有数,也没让他们得便宜……”
楚乔看着司徒裳的表情也不由得感叹皇家看着华丽富贵,但是其中的弯弯肠肠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啊。不想看着他这般表情,于是转移话题道:
“不说这个了,先看看这些药里面有没有能够治你的伤的?”
“好。”司徒裳点了点头,将令牌收了起来。反正等出去后,总有机会找他们报仇的。他仔细看了杀手身上带的药瓶,发现里面除了毒药外,还有几种金创药。
“这里有金创药。”他拿出一瓶给楚乔看。
“太好了,先给你的伤口上点药,再去周围看看吧。”楚乔说,既然都拿到药了,还是先把伤口处理了再说。
司徒裳点了点头,两人走离了杀手几步。然后他坐下,楚乔走到背后撩起他的衣服,当看到他背上满是错乱的刮痕时,心头有些心疼。尤其在看到一处比较深的血痕时,只觉得更难过心疼。她撕了一块衣角替他先轻轻将伤口轻拭了一遍,这才将金创药给他撒上。
金创药有些疼,不过司徒裳脑海里却只有她刚刚纤指温柔为自己轻拭的感觉,觉得满心的柔情蜜意的。
楚乔替司徒裳上好了金创药后,又扶着他到周围走去。到了另一边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景色其实与先前的差不多,只不过这边多了一些小果树。楚乔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些野蕃茄。只见那些野蕃茄还没汤圆大小,但是红通通的挂在蕃茄枝上,很漂亮。而且让人食欲大起。
“咕咕咕……”
两人的肚子再次唱起了饥饿的歌声。
“你等一下,我去摘果子。”楚乔对司徒裳说,扶着他坐到干净的石块上,就要往长野蕃茄的地方儿跑去。
“等一下--”司徒裳拉住她的手,皱着俊眉望着野蕃茄。“那些能吃吗?会不会有毒?”
楚乔愣了下,她差点忘了,这里很多人都不知道蕃茄其实可以吃的。
“那种东西叫蕃茄,能做水果,又能做蔬菜食用。没有毒的。”楚乔对他解释,然后朝他一笑,便走了过去。野蕃茄并没有几株,而且个头儿太小。他们也吃不饱的,但是少总好过没有,先充充饥也好。
楚乔把全部的红蕃茄都摘下来,用衣摆兜着拿回来。这里也没有水,她就着衣摆擦拭了一下,拿起一下往司徒裳嘴巴里塞。
“试试看。”
司徒裳张嘴,然后慢慢吃下了那个叫红蕃茄的东西,发现甜甜的,果然蛮好吃的。
“怎么样?好吃吧。”楚乔说着,见司徒裳点了点头,便又塞了一个给他。自己也开始吃起来。
两人吃完了蕃茄,总算没那么饿了。但是这悬崖底能够食用的东西根本陈善可泛的,要是公孙博他们还没发现他们,那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而且周围似乎也没有什么小路,不知道要往哪边出去?
两人开始琢磨,然后最后决定还是先回掉下去的那个地方,没准,公孙博他们就会下来寻他们呢。
另一边,头天公孙白回到公孙府告诉公孙博没有寻到人。公孙博不放心,那么高的悬崖,两人摔下去要是受伤了可不能拖。其实一般人都会想摔下去没命,但是公孙博自然不会这么想,他们一定会平安的。
他和侄子徒弟公孙白商议讨论了一夜,最后公孙白决定亲自下去探查。用了一夜时间,召集了全府上下的人都箕不绳子,终于绳子能绕着公孙山庄绕好几圈了。
天亮后,公孙白便又带着人出发了。待他们到了地方后,由几十名侍卫在上面拉着绳子,而公孙白亲自系了绳子下去。这次公孙白的运气不错,居然真的借由绳子下到了悬崖底,当他跳下去时,左右没看到人,既忧又喜。忧的是他们该不会被什么野兽给拖走了?喜的却是,没准他们没事。于是便开始喊起来:
“师妹、司徒小姐,你们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