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无论前世，还是今世，都是楚乔头一遭。她看着姑姑跟李夫人离开，望着面前的季北，终于有点尴尬的感觉，这个，要怎么开口呢？
“季公子……”
“楚姑娘……”
楚乔与季北同时开口，两人一愣。目光对上，却是笑了起来。
“呵呵，你先说。”季北朝着楚乔一笑道，越发的斯文有礼。
楚乔也一笑，就算与季北不能做成夫妻。但是这般斯文儒雅的偏偏君子，做朋友也不错。
“季公子，不知道你对我们今天见面有什么看法？”楚乔没有矫情，干净谈到明面。
季北一愣，深邃的眼眸望着楚乔目光有些意外。显然没料到楚乔会如此直接，不过其实从刚刚短短的打量便能够看出，她落落大方，并没有一般女子那样的娇羞。但这不是说她就是豪放派，相反，他倒是颇欣赏她这种性子。他微微一笑，答道：
“自是以相亲为方式，以婚姻为目的。”
这次轮到楚乔意外了，没想到这季北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是为人却相当简洁，这几个字直接就概括了他们相亲的原缘。而且跟这样的人交谈起来不会累。
两个人都撂了个直接，接下来他们谈起话来倒是越谈越投机。看得他们身后的小厮、婢女们相视抿唇而笑。
“我其实并不赞成早婚，所以一直拖到现在。外人皆以为我有何隐疾，但其实不过是我知道自己的缘份未到罢了。”楚乔也直言道，她想到在老家时，那些媒婆被自己接二连三地戏弄走，但是外面却越传越难听的话忍不住莞尔。
季北也一笑，他虽然并不知道早婚是什么概念。但是听到楚乔一个姑娘家提到隐疾二字，又是诧异。不过突然一勾唇，冲着楚乔说道：
“那不知我可是楚姑娘的缘份否？”
这话真是又直又呛，要是楚乔在喝茶的话必喷得满处皆是。不过即便她没喝茶，也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个半死。她望着那双修长之手递来茶水，赶紧喝了。等止了咳后，这才眼神古怪地望着季北，才觉得这人斯斯文文呢，原来他也有如此一面，不过倒是更觉得此人不错，但是他是自己的缘份吗？楚乔也不知道，在想答案时，脑海里却不期又闪过了司徒裳那个美到无边的家伙，她忍不住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个家伙的影像给拖出脑子里。
“原来我不是楚姑娘的缘份呢。”看到楚乔摇头的动作，季北有些遗憾地说。“亏得我还以为咱们俩有缘呢。”
“不，我摇头不是这个意思。”见季北误解了，楚乔赶紧说道。
“那意思说我还是你的缘份了？”季北眼睛一亮。
楚乔满头黑线，觉得自己答是或不是都不对劲。她有些期期哎哎，对季北这个人，她是蛮欣赏的。但是是否要跟他进一步的发展，最后成为夫妻。她却觉得这个问题很值得纠结，需要更好地考虑。不过瞅着对方满怀期待的眼神，她突然脑子一亮，想到个问题：
“不知道季公子如果成亲后，是否会纳妾？”
“咦？”季北发出惊疑之声，显然很意外楚乔会突然问这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