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拉带着心腹勇士朝楚乔他们追了去,此时的他一扫刚才听闻楚乔不见之时的阴沉,整张脸上都有着一种豁出去,更有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绝决。
他们轻装快骑,马儿哒哒哒奔驰着。用了一个时辰便远远瞧见了赤那他们的身影。
“他们在前面。”阿古拉伸手一扬,“给我追。”
“王兄,阿古拉追来了。”负责断后的巴图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便远远看到那马奔烟扬。而为首马背之上的可不就是阿古拉嘛。
赤那回身一看,果然如此,看来他们现在即便是策马飞奔也不见得能够甩掉阿古拉。更何况楚乔有孕在身,根本不可能骑马飞奔。
“王兄,他来得正好。咱们就跟他算帐,看他要如何解释他的行为?”巴图扬臂说道,虽然阿古拉有野心,他们都明白。但毕竟是暗底下的事情,就不信他敢明目张胆地反叛。不过就算他敢明目张胆,他们正好借机一举灭了他。
不得不说,这巴图跟阿古拉的想法到一块儿去了。不过究竟是谁灭了谁,这却不一定。
赤那抿着唇不作声,思索了会儿,才道:
“好,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他阿古拉要是敢明白向本王下手,我倒是佩服他。要是不敢,哼,他就是个孬种。”
“好!”巴图跟其他蒙古汉子一听也展臂挥动,蠢蠢欲动。看样子是巴不得跟阿古拉动上手,他们才舒畅。
“夫人,一会儿如果阿古拉真动手。您要小心在我们身手,以免刀剑无眼伤到你。”赤那还不忘叮嘱楚乔,看来他倒是外表粗犷,但实际也有细心的地方。
楚乔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要保护好自己。
“你们不必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先打预防针,免得一会儿赤那他们反倒因为自己而束手缚脚的。
赤那点了点头,一行人也不走了。直接在那里等着阿古拉追过来。
阿古拉策马奔驰,如风一般,直到在距离赤那他们一米多的地方停下。双方互相打量着,似乎在评估什么,又在像跟对方较劲。
“王,您怎么到咱们族来了?您该通知一声,让臣下好生安排招待您啊。也不至于您匆匆来,匆匆去的。”阿古拉没沉住气,率先开口了。不过却没有一上来就黑脸,而是笑着跟赤那打着哈哈。
“不必了,本王这次是忽事,下次必让你好好招待。”赤那也跟他虚以委蛇。
阿古拉一笑,目光落到楚乔身上。
“王,何必等下次呢。不如现在就随臣下回去吧。”
“阿古拉,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巴图朝着阿古拉吼道,“你存着什么样的狼子野心,咱们都清楚。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阿古拉看了一眼巴图,冷哼了声:
“我存了什么样的狼子野心?我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凭什么你们喀尔喀族的人能掌管蒙古,我们哈萨克族就不行?我自认不比赤那弱,他能做王。我同样也能……”
“马不知脸长。”巴图等人冷讽道,“凭你也想做王?做梦吧。我们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赤那和楚乔都没有出声,冷眼旁观着阿古拉的恼怒。
“是不是做梦,咱们手下见真招。”阿古拉沉下脸,一挥手,身后带来的汉子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保护王与夫人!”巴图高喊一声,带着几个人迎战了上去。
现在已经不再是剑拔弩张了,而且真刀真枪地对决了。
两方都是带的好手,且蒙古人号称马背上的民族。双方骑着马交手,谁也不输谁。将原本辽阔平静的草原染上了几许的杀戮之气。
巴图是除赤那之外,喀尔喀族最强的勇士。只见他一边吼着,一边抡起大刀,策马朝着对方杀去。即便被对方数人包围,也毫不畏惧。不一会儿,便血腥浸染了。
双方都杀红了眼,那浓浓的血腥味道,还有杀戮的场面都令楚乔心头不适起来。不是她惧怕,事实上,那次与司徒裳一起遇到刺客时,比这场面也好不到哪里去。而是她腹里的宝宝估计不太适应。
“宝宝不要怕哦,妈妈会保护你的。”楚乔轻摸着腹部说道,虽然宝宝才三个多月,根本就没有发育成型,但是她却下意识地认为宝宝是有感觉的。
赤那没有动,站在楚乔身边,也将她的话听去。心头有些感动,说道:
“夫人放心,我们会保护你与皇子的。”
楚乔点了点头,她也没有怕。她明白,她现在身处在皇后位置上,如果想要平安与丈夫、孩子一辈子,以后要面临的还会很多很多。
那边的阿古拉先前也在观战,但是见巴图勇猛异常。自己这边的勇士都受了伤后,他也沉不住气了。
阿古拉没有下战场去与巴图较量,而是眼睛瞄到赤那与楚乔,虽然他们面前也还有一个勇士护着,但是他却认为是个好机会。龙朝有句话,擒者先擒王、射人先射马。
显然,赤那是头儿,但楚乔却是他们在意的、要保护的。只要控制了楚乔,即便是赤那都会受自己控制。
阿古拉眼睛微眯,伸手将背上的箭取下,搭箭、拉弓,目标是瞄准楚乔的马。
赤那自然没有错过阿古拉的动作,他脸色猛然一变。一手夺过旁边护卫的大刀朝着阿古拉掷了出去,同时扑向楚乔,也不忘出声示警:
“夫人小心--”
楚乔警觉,在赤那出声,同时扑过来时。她自己已经施展轻功跃下了马背。
阿古拉的箭并没有被赤那的刀打中,一箭射出,直直射进了楚乔所骑的马身上。马受惊,嘶鸣着,脚步乱蹄,差点就踩到了扑过来的赤那。
赤那一个就地滚,避开了受惊的马。但是那马却疯狂地朝着一旁的楚乔撞了去。
“夫人--”
“乔儿--”一道远远的惊呼传来,惊得楚乔连奔来的马都忘了。猛然抬头望去,竟然真看到了以为是做梦才见到的人,她丈夫司徒裳。
“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