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琪笑笑说:“我可没你那么重的好奇心,真是童心未泯。”
周沐天也笑道:“好奇心好像不只是儿童的专利,好像更是女人的专利哦。”
孔安琪不再理会周沐天的调侃,正色说道:“没心情跟你贫,咱们说正事啦。我看你在太平村虽然没住上两天,可是认识的人好像还不少啊。怎么样?是不是收获颇丰啊?有没有找到照相馆那个伙计张宾啊?他怎么说?”
周沐天苦笑一声,摇摇头道:“还收获?唉,别提了。”
“怎么?张宾没找到?”孔安琪关切地问道。
“人是找到了,可有用的话一句没说。不过,我从村长阿毕叔和曲比阿曼大孃那儿却得到一些让人吃惊的信息……”
说着,周沐天便简明扼要地把昨天与他们二人交谈过的关键性内容跟孔安琪讲了一遍。
孔安琪听得连连点头,待周沐天话毕,她才怅然说道:“唉,那个疯女人真是可怜。”
“是啊,谁能想到一个曾经那么风华绝代的美人竟会薄命如斯,上天真不公平。”
孔安琪叹了口气说:“上天的公平总是用错了地方,就像你我一样,老天其实狭隘得很,它见不得别人幸福,它嫉妒我们那些简单的快乐,于是,它就要残忍地掠夺,掠夺我们的家人,朋友,甚至挚爱。它就想让我们难过,让我们生活在痛苦之中。不过,话说回来了,也有例外的时候,老天有时候也会额外开恩让某些人过得称心如意,比如说你的同学张小帅,从他脸上依旧天真的笑容,我看到了上天对他的眷顾。”
周沐天不禁再次苦笑:“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你哪里知道小帅的遭遇,他又何尝不是饱尝永失所爱的痛苦?哦,对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等着,我回房拿样东西给你看。”说着,周沐天便起身欲走。
“什么东西呀?”孔安琪惊疑地问道。
周沐天停住脚步回过头道:“我一直忘了跟你说,就在前天咱们跟小帅在昆明分手的时候,因为时间仓促,小帅没有多说什么就把他的一部文稿塞给我,他说,那是他的一篇论文,上面的东西可能会对我有帮助。就在昨天晚上,我想起这部稿子,就翻出来读了起来,可是,刚刚读到重点突然就停电了,你等着,我去拿来咱们一起看。”
“哦?那我跟你一起过去好了,何必还拿来拿去的。”
孔安琪边说边从床边站起身来,跟随周沐天走入他的房间。
周沐天进门后也不多言,径直朝着他的行李箱走去,随后便弯腰下去麻利地打开箱子。
当箱盖开启之后,周沐天低头往箱子里一看,不禁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孔安琪听到声音不禁关心地询问一句。
不过,周沐天却并没有一字回答,他把箱盖随手一放,腾出双手便在箱子里一通乱翻。
不久,他的手停了下来,直起身子,可是,却依然一语不发。
“怎么了?”孔安琪的问询里多了一丝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