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位穿着制服的服务小姐恰巧走到他们桌边，周沐天的举动似乎吓到了她。她不禁惊呼一声：“先生，您干什么？！”
周沐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放开手，强忍着气坐了下来。而李成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轻轻弹了弹被周沐天抓皱的衣领，挑了挑眉毛，对受惊的服务小姐风度翩翩地一笑，说：“靓女，别害怕，我们刚才是闹着玩儿的。”
服务小姐心有余悸地对着李成点了点头，看样子似乎将信将疑。不过，她毕竟受过专门的服务培训，知道该装糊涂的时候就要装糊涂，她挤出职业性的笑容问：“二位先生，请问要点餐吗？”
李成拿起餐牌转向周沐天，问：“你吃什么？”
“随便。”周沐天看都不看地说。
“好吧。那就来两个商务套餐吧。谢了。”
服务小姐走后，李成又看着周沐天道：“现在琳琳已经……”
“住嘴！琳琳也是你叫的吗？”周沐天又把眼睛瞪了起来。
李成双手抬起，做了个下压的姿势，说：“好好，不叫就是了。反正现在孟琳琳也不在了，我们也没必要再去猜测她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了。而你我也没必要再纠结于以往的恩怨是非了。我们言归正传吧，刚才你说不知道孟琳琳有出卖古董的意向，不过没关系，这里有一份她亲自签署的买卖协议，你看一下。”
周沐天的眉毛皱了一皱，眼光定定地望着李成递过来的那页印满黑色墨字的字纸，良久，才伸出一只手，把纸页拿了起来。
可是，匆匆浏览过一遍之后，周沐天就把那纸协议重重地拍在桌面上，黑着一张脸说道：“这协议不是真的。”
李成冷笑道：“你怀疑孟琳琳的签名吗？那我们这就找专家去鉴定一下。”
周沐天转过脸不看他，嘴里生硬地吐出几个倔强的字来：“就算这张协议是真的，可是，现在琳琳已经死了，这笔交易自然也就作废了。”
李成一副啼笑皆非的样子，搓着手说道：“周沐天，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难做啊？就算孟琳琳已经不在了，可这份协议却并没有失效，买家完全可以通过法律来要求自己的权利。钱现在已经放在这里了，我想，二十万对你而言不是个小数目了，可以让你少辛苦几年了。你又何必那么固执呢？那个罐子在哪儿？是不是在你家里？”李成毫不让步，口气也比先前严厉了几分。
“不在！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狗屁罐子，别再来烦我了！我没有任何东西可卖，就算有，我也不会卖给你的。二十万？你以为二十万很了不起吗？姓李的，我告诉你，你这点儿臭钱我还真就没看上！”
说着，周沐天就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