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明律令……”黄秦畏畏缩缩地说道。
白湖的心口处被一把尖刀刺中,整个衣服被鲜血染红,一朵红白的相间的玫瑰花慢慢开放,已经没有了气息。
“该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雨千秋叫了一声,已经完全不应该是一个太监所有的气魄,此刻他是一个男人。朱小仙想起白湖讲起自己的故事,那个故事里面的男主人很可能就是雨千秋。
“把这个人带回去。”黄秦说道。
朱小仙道:“带回去可以,不能用刑。否则你脑袋不保。”黄秦见雨千秋在朱小仙面前不敢动怒,随即笑道:“这个是当然,本官断案公正,绝对不会滥用私刑。”王麻子目光呆滞,叫道:“我杀了人……”
“房间里面好像有个东西……”朱小仙拍着脑袋,只感觉昨晚还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
雨千秋道:“公子,如果真的是那个麻子脸杀的话,请公子不要插手。”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按大明律法行事。”朱小仙跪在地上,顺着床下面望去,床底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应该是有个什么东西在里面的?”朱小仙自言自语地说道。
仵作带着两个衙役将白湖的尸体运走,雨千秋派了五个人守在一边,只允许仵作靠近,其余人一概不得接近。整个杏花楼也被团团围住,十几个竟敢的办事公公里里外外地搜查个遍,还是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整个杏花楼所有人被查问之后,最后并无可疑的人。
王麻子因为求爱不成,失手杀死了白湖,因为杀人造成巨大的恐惧,整个人得了失心疯。真相越来越靠近,王麻子必死无疑。
丁笑回到了客栈,见到了祁无玉和朱小仙,道:“出这么大的事情了吗?”朱小仙脸色变红,道:“我昏迷过去了,醒来之后就看到了王麻子杀人了,白湖也死了……事情太奇怪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昏迷下去了……”
王麻子身上已经伤痕累累,看来黄秦还是动了私刑。
“你怎么能动私刑了。”朱小仙叫道。黄秦畏畏缩缩地说道:“不是我动刑的。”
“我杀了人……”王麻子嘴角不断地说道。丁笑将王麻子扶好,将一碗清水倒进嘴里,道:“麻子哥,不是丁笑,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我杀人了……”王麻子眼神空洞,竟不知道看着什么。时而发笑,时而哭泣。
“大人,这个人不是那个通缉犯吗?”捕头眼光毒,已经看出了这是广卫发出的海捕文书中的通缉犯。黄秦道:“去通知雨公公。”
捕头悄悄地顺着牢房走了出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丁笑问道。朱小仙道:“我真的不知道,该不会是王麻子真的杀人?”丁笑摇摇头道:“失魂症、王麻子得了失魂症,三魂七魄已经走了一魂一魄,所以现在他才会这样的。看起来是杀人所吓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厉害的人勾走了他的一魂一魄。为了就是让王麻子担负着杀人罪。”
“可是王麻子第一次来南京,又有什么人想害他?”祁无玉道。
“失魂症可大可小,如果魂魄走得不远,是可以叫回来的,这是叫魂。如果有人故意害他,将他的魂魄藏起来,那么我们永远都找不到,王麻子就成了一个傻子,昨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永远都不知道。但是用强力勾走人的魂魄的,除了地狱的鬼捕,人间也没有多少人……”丁笑有点为难。
勾走一魂一魄,绝对需要很厉害的道术。而且是邪术,后一种可能性极大。如果遇到了,王麻子就难逃魔掌。
只见丁笑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牵引着王麻子的眼光往前面走了走,最终念道:“你告诉你昨晚看到了什么?”王麻子叨叨不安的情绪顺着丁笑迷惑人的手势而动了起来,通红的眼珠子慢慢地和缓起来。王麻子也慢慢地安静下来,嘴巴微微张开,狗眼动了一下,似乎找到了一种久违的活力,张大嘴巴道:“头骨……”两个词刚说出来,王麻子大叫一声,整个人滚在地上,往地板撞去,大声地叫道:“杀人……我杀人了……”
丁笑摇摇头道:“问不出了,一魂一魄丢失,大罗神仙也问不出……”
“头骨。我也见过头骨。”朱小仙叫道。
牢房外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一队人马追了上来。
“没想到在这里撞到你,交出你的同党。”花千秋道,眼角处的泪水已经流干,话语已经恢复了原有的果断和坚决。一股逼人的气势在身后百人队伍之中更是彰显出来。
丁笑倒也有点意外,道:“大人,我为朋友而来,今日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这几日南京城内冤鬼杀人,我怀疑跟这件事情有关。如果你抓了我,白湖的冤案将永远无人得知。”
“你……真的有把握……”花千秋问道。
丁笑道:“我若不是为了朋友,也不会来到这里。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就言出必行。”
丁笑说出这句话,心中一点底气都没有。
勾走人魂魄的邪术,本来是道家所严厉禁止的。
当人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鬼勾走。丁笑之所以没有想到这样的可能,是因为王麻子的狗眼可以看到阴气,如果屋内真的有冤魂的话,王麻子是看得出来的。
“好。我相信你。如果你敢骗我,你将会死得很难看。你说说你会怎么办?”花千秋说道。
丁笑道:“今晚我们捕鬼,请公公派人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