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爷收民女做丫鬟了。”
凤九舞舌头打结，一闪而过鼓励的眼神吓得她不轻，下意识的，她觉得他想让她说的是……
“呵呵……”太后笑着，却似怒了。
几人的脸色都有异。这个说法不怎么高明，难道做皇上的妃子还比不得一个宫外游荡王爷身边的丫鬟吸引人？
“这就是你拒绝留在宫中的理由？！”太后凤眼微眯，没了那份从容不迫，威严之气更浓。
噗通，凤九舞跪下，“太后恕罪，是民女无福。”
“现在说无福是不是晚了？你当初为什么要进宫，别说你不知道进宫意味着什么！”
太后莹白的手背上没有一丝褶皱，拍在金丝楠木桌上，清音儿颤动。
凤九舞心头闷响，苦笑，这下她真是惨了，不但惹怒了太后，而且看这架势，她想要出宫怕是不可能了。
她若是出了宫，这皇上和九爷就好有一比了……
“母后，你不要吓她。”夜紫宁心里乱着，行军打仗的形势他总是火眼金睛，看的准确。如今这里气压极低，人的心思，他哪个也看不清了。
“皇嫂，九舞与我有缘，就让我带她出宫吧。”
“九爷，你不是知道她是凤家的丫头么？”太后收回视线，意有所指的问道。
什么意思？她是凤家的人怎么了？凤九舞盯着露出袖子一截的指尖，浅眉轻蹙。忽略了太后对九王爷的称呼。
太后一直叫夜溟琛九爷，这还要追溯到还是先帝的时候……
“皇嫂不信我？在小辈的面前还是不要说这些了。”
夜溟琛玉面如画，嘴角扯出冷淡的弧度，隐隐带着几分讥笑。
“母后，既然这丫头要跟着九叔，咱们强留也不好，还是让九叔带走吧。”夜昊天眯着眼扫了坐下人，而后不急不缓道，似乎没有听见太后与九爷之间的哑谜。
“不行！”一声大喝，有人自屏风后面而出，气势汹汹的模样。
“我不同意！”
夜霓裳瞪直了眼，狐狸精，到底是勾、引了九叔。
“霓裳不要胡闹。”夜溟琛眉头轻蹙，面含几分责备。
轻微的呵斥，夜霓裳心中火气更大，但更多的是委屈，他从不曾这样大声呵斥她，对她从来都是宠爱包容的。可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九叔就变得有些奇怪。
“谁闹了，这个女人就是不行。你知道么，她和前日的刺客脱不了干系。”
“霓裳，不要说无凭无据、污蔑人的话。”夜紫宁听不下去，一屋子的人，都端坐着听着霓裳职责凤九舞。
“六哥，你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吧。”夜霓裳冷哼一声，“这女人可是不知廉耻的很呢，为了勾、引九叔，连自己的衣裳都戳的到处是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