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终在众人的誓死效忠的欢呼声中决定起兵,隋炀帝派来盯梢的两个副留守,便被李渊找了个勾结突厥的借口斩杀了,也恰如历史上所记载的一样,为了不至于在起事后腹背受敌,李渊以称臣的方式换取了暂时的和平。
很快李氏兄弟开始四处筹集兵马,准备开始征战之旅。
李府夜会之后,我回了飞马馆过自己的清净生活。没清净几天,一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就心寒,还是离李世民远点得好。可是李元霸却找上门来了,这孩子最近只被留在家里要求苦练武艺,他除了练武便无事可干,以前还有个二哥陪他,如今家里人都忙着造反的事情,李建成和李世民两兄弟都以军营为家了,他自然无聊,于是就来找我。
“四公子,我的爷哦,你小心咱家的楼梯啊!”每次胭脂都是这样大呼小叫。“你又来干什么哦?小爷,我家店小也要做生意啊,不然十几号人可要喝西北风了!”忿忿地看着他。
“嘿嘿!”李元霸挠着脑袋说。“咱们去军营逛逛吧。”
“小子,你以为军营是大街啊!想逛就逛!你家两战神在那里呢。我可不想陪你禁足。”
“战神?这个称谓真好!我也要做战神!”他傻兮兮地笑。“战无不胜之神!”
心里涌起一阵悲凉,这个孩子确实是这个时代战无不胜的神,只是雷击最后要了他的命,会是天谴么?“元霸,你还小,不要去打仗吧。”
“如何使得,我可也是将门之后呢?偷偷告诉你,我几个哥哥没一个是我对手哦!一起去!”
“不要!那是要关起来的。”
“就是怕被关,才叫上你的。”他都都喃喃道。“大哥向来一见我就没好脸色,二哥又管得紧,我若是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小爷,敢情你拿我垫背哦。”我气呼呼地说。
“大哥、二哥都很喜欢你啊,你去了,他们肯定不会怎样的。”他扯着我的手。
“你哪只眼睛看他们喜欢我了。”
“你不在太原,大哥每天都要来这里找啊,有时候还支使我来。二哥书房的桌头纸上都写着你的名字。前两天,我老爹还讲你是英雄出少年呢。”
最后只得唉声叹气地被他拉着去探营。
城外,旌旗猎猎,帐篷绵延,呐喊声,马蹄声,刀剑声,汇成叫人热血沸腾的音乐。在营外就被拦下,李元霸亮出四公子的名号,还是不肯立即放行,只让我们等着,等回报的人带回将军的命令。我拉着元霸想走,却被拦住,说是形迹可疑一定要将军来处置。
正在争执之中,李世民来了,原来锦袍美少年,如今则是铠甲加身,银色铠甲环锁相扣,塑出俊逸的身姿,少了儒雅之气,多了份勃发英姿。李元霸一见李世民竟然躲到我身后去了,李世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元霸!你来做甚?”
“我……,二哥,我来……看看罢了。”这小子说话都结巴了。
李世民剑眉一挑:“军营重地岂可儿戏!回家去!”
李元霸眼巴巴地看着我,李世民这会也看着我,只觉他目光深沉,却如波澜不兴的池水,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我正犹豫该不该说话,还是就这样拉着元霸走人,却听他忽然说道:“你如何也来了?也是想看看的么?”
我诚恳地点点头说:“我听说孙子为吴王练兵,为严明军纪杀了吴王的妃子。如今见将军军纪严明,确想见识一下将军的领兵之法。”
李世民目光如炬地看着我:“悠扬也看《孙子兵法》?随我来。”
走进营中,元霸高兴得就要四处奔跑起来,可是李世民眉毛一抬,他就老实了。但见士兵十数人一组分别练习刀剑、枪刺、骑马、列阵等,然而多数人动作并不娴熟,可见多是新兵。兵是新的,将是年少的,这样的军队竟然能遍扫天下?心中多少有些疑惑。正想询问,一高头大马奔驰而至,李建成端坐马上,一身绛紫色铠甲,明眸薄唇,神色明媚,一望之下竟是令人不觉眩晕。
“世民。军营重地如何能让无关人等进来!”李建成看向李世民的眼光竟是凌厉的。
“末将知错!”李世民单膝跪地。李元霸一见之下喊道:“大哥!二哥他……。”还没说完,我赶紧扯住他。
“大将军此事不能全怪二将军,悠扬也读过些兵法,今见正是用人之际我就自己跑来看能否出点薄力了。”我一边拉着李元霸行礼,一边说。
他翻身下马:“都起来吧。”伸手扶起李世民,隐隐听到他低低地同李世民说:“你总把她拉进来,以后只怕要后悔莫及。”李世民神色一暗,幽幽地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