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春节和元宵节,天气渐渐转暖,京城里己不见年节的热闹。但在城外的神策军大营却十分忙碌,有上百名工匠在搭建擂台,还要搭建皇上及文武官员的看台。
京城的大小客栈都住满了来客,四方的江湖好汉、武林豪杰陆续汇聚长安,就连红线她们所住的客栈也是人满为患,每天进进出出的都是江湖武林中人。
京城里酒楼家家爆满,大多是前来比武的人,这些人相貌各异,却个个豪气万丈,挥金如土,喝起酒来是鲸吞海饮,喝到兴头处,便唤来**歌女来助酒兴。
见到这情景,京兆尹忙上奏皇上,请求派神策军加强京城防卫,以防万一。于是大批神策军把守长安城各个交通要道和皇城内外。
天黑时,常世雄回到客栈,他和师姐、红线唠起打擂的事。
“那个鱼朝恩非要摆擂台,而且指名要我们三人前去打擂,不知是何居心?”谈到打擂,常世雄多少有些担忧,打擂事小,为红线爹娘报仇这可是大事,可不能因小失大。
“什么居心?不过是要显示武功、震慑百官和皇上。”妙玄不以为然地回答师弟。
“我看干爹说的有些道理,上次下毒不成,那贾世仁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有我们三人在,他肯定睡不安稳,心里明白我们早晚要找他报仇。我怀疑他己和鱼朝恩勾结在一起,共同来对付我们。”听到徒儿反驳的话,妙玄心里虽不太高兴,但也觉得有些道理,只好默不作声。
“是啊!那个鱼朝恩虽然和我们无冤无仇,但是我们呆在京城,他也怕我们和皇上、还有郭元帅联手在一起来对付他,所以对我们三人是必欲除之而后快。这样看来,他和贾世仁勾结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常世雄分析的很有些道理,妙玄和红线听了都点头表示赞同。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三人的心里都感到一丝沉重。
第二天,常世雄去羽林军值班,妙玄心里有些烦,无心打坐,便和红线出来逛街。大街上的人比平时多了许多,师徒俩还看到许多怪异面貌的人,有金黄头发、蓝眼珠、白皮肤的;有漆黑皮肤、卷发的人;还有那波斯国人、天竺国人、高丽国人,他们几乎个个都配带着刀剑。
长安城里的客栈、酒楼、妓院、赌坊的生意也异常的红火。还有那卖唱的、卖艺的、杂要的、算命的各色人等都来到京城,长安城又恢复往日繁华气象。
师徒俩正走在大街上,听到身后一片喧哗声,行人纷纷躲避。
红线回头见一队骑兵开道,知道又是神策军出来巡逻,他们一边厉声喝斥,一边用马鞭抽打着来不及躲闪的行人。转眼到了师徒俩站立处,见两人没有躲得远点,一个骑兵嘴里骂着,手里的马鞭抽向师徒俩,红线将马鞭抓住轻轻一带,那骑兵来不及松手,便跌落马下。
有一个骑兵见红线竟敢反抗,举马鞭向红线抽去。旁边一个大汉见红线危险,一甩手中的软鞭抽打在那个骑兵的手上,那骑兵痛得“哎呀”一声,马鞭应声落地。
“想造反吗?弟兄们!快把这个贼人拿下!”挨打的骑兵向其他骑兵求援。见有人敢反抗他们,几个骑兵手持刀枪上前将大汉围住。
大汉见状手执软鞭漫天飞卷,那条软鞭如蟒蛇、如蛟龙,将那几个骑兵的刀枪打落在地。那些人的手背手腕被抽得皮开肉绽,疼痛难忍、大声叫喊。
叫喊声惊动了后面的骑兵,一个将军在众多骑兵的簇拥下来到那大汉面前,他傲慢地瞥了大汉一眼后问受伤的骑兵:“怎么回事?”
受伤的骑兵见他来到,立刻有了仗恃,指着那大汉说:“刘将军,这小子想造反,看把我们几个打的,他根本没把咱们神策军放在眼里,竟敢在京城里耍野。”
后面的大队骑兵也上前将那大汉包围,行人们都躲到远处围观。师徒俩认识是神策军兵马使刘希暹,人称‘双鞭将’,此人颇有神力、武功极高,手中一对铁鞭,罕有敌手。他和‘云中飞’王驾鹤同为鱼朝恩的亲信大将。
“都给我退后。”刘将军一挥手,包围过来的骑兵纷纷后退,刘将军和那大汉面前闪出好大一块空地,刘将军策马来到大汉面前。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京城地面上耍野,打伤我手下官兵,快快报上名来!”刘将军手持马鞭指着大汉喝问道。
“本大爷无名无姓,不劳将军动问。你还是回去告诉你的手下,不要狗仗人势欺压百姓,下次再看见这帮狗奴才胡作非为,就在他们脸上留下点记号。”那大汉斜睨了刘将军一眼。
“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将军面前自称大爷,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他一挥马鞭,身后的骑兵们手执刀枪蜂拥而上,要活捉那大汉。
那大汉见骑兵们冲过来,便舞动手中软鞭上下翻飞,抽打得这些骑兵哭爹叫娘、乱成一团。
刘希暹一见手下骑兵这狼狈样,气得怒火冲天,口中叫道:“都给我闪开!待本将军来收拾他!”说着他飞身跳下马,手执一对铁鞭,来到大汉面前,二话不说,右手鞭砸向那大汉。大汉见他来势汹汹,忙挥动软鞭招架。双鞭对软鞭,两人厮杀起来,互不相让。
那刘希暹不愧人称‘双鞭将’,果然是鞭法精奇;而大汉也毫不示弱,手中那条软鞭虎虎生风、鞭法怪异,两人战有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红线见事情闹大,怕到时大汉吃亏,毕竟这京城里是神策军的天下。而大汉看来是孤身一人,而且是为她才仗义出手的,所以自己该出手为大汉解围。她和师父商量后便飞身来到两人中间,用七星宝剑将两人隔开。
两人争斗得激烈时,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压住他们的兵器,逼得两人不得不分开。刘希暹不由得大怒,面对来人刚要发作,见面前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他认识,知道这丫头的厉害。他只得压下心头怒火质问道:“红线姑娘,为何拦住刘某?”
“刘将军,此事皆由本姑娘引起,是你手下官兵挥鞭要抽打本姑娘,这位义士出手相救,才惹出刚才这事。这事与这位义士无关,红线愿领罪,希望刘将军不要难为这位义士。”
刘希暹见红线来求情,本不想答应,但知道自家武功不如红线,与她翻脸厮斗自己占不到半点便宜。而自已与那个大汉也只战个平手,再硬下去也没什么便宜可占,倒不如送个顺水人情,日后有机会再收拾这臭丫头和那个大汉。
“既然红线姑娘求情,本将军就饶了他,以后再在京城里耍野,绝不轻饶,告辞!”说罢,刘希暹恨恨地骑马离去,大汉冷笑着望着他的背影。
见刘希暹率神策军己远去,红线忙向大汉道谢:“刚才多亏义士相救红线拜谢义士。”
“你叫红线?原来姑娘就是那传闻的‘飞天女侠’红线?在下一到京城就听人谈论姑娘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真人实在难得。”那大汉见红线只是个少女,便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红线不敢称什么‘飞天女侠’,义士只叫我红线姑娘便是了,这位是我师父妙玄。”红线向那个大汉介绍师父。
“在下见过妙玄大师,大师有红线这样的徒弟,在下实在敬佩。”大汉听说是红线的师父,所以对妙玄又加一分敬重。
“红线还不知义士尊姓大名?”红线好像对这陌生的大汉很好奇。
“红线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只是个山野村夫,姓袁名方江南人氏。.听说京城里要摆擂台,袁某特地跑来看看热闹。”
“以袁义士这般武艺,恐怕不光是来看看热闹的吧?”
“红线姑娘抬举袁某了,想这京城之地,天子脚下,天下英雄齐聚,袁某哪敢出头啊!”
这时有一黑大汉拨拉开行人,后面跟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两人直奔红线所在处而来。那黑大汉风风火火,看见那袁方忙挥手叫道:“大哥,一眨眼的工夫你就不见了!原来在这泡妞呢?”听到黑大汉的话,红线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休得胡说!快来见过妙玄大师,红线女侠。”袁方忙招呼黑大汉来与师徒俩认识。
听了袁方的话,那黑大汉不由得一愣,他上下端祥了一番面前这两个女人。
“在下张……雄见过妙玄大师和红线女侠。大哥,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两个女侠的?”黑大汉张雄感到有些奇怪。袁方没有理睬他,又给红线、妙玄介绍那个书生模样的人。
“这位是我的二弟袁正、张雄是袁某的三弟。”
“在下袁正见过妙玄大师,红线女侠,袁正来到京城就听到二位大侠的威名,如今又得见二位女侠的芳颜,实在是三生有幸,袁正这厢有礼了!”袁正拱手向师徒俩施礼。
“哎!袁老二你还有完没完,啰里啰嗦地说个不停!俺问大哥咋认识这两个女侠的?他还没告诉俺。”张雄的一番话,把几个人都逗乐了。
于是袁方向袁正和张雄讲述刚才遇见神策军官兵挥鞭要打二位女侠,正好他看见,便用软鞭教训了那几个官兵。未料想后面又来一个将军,他与那个将军厮杀起来,战有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后被这位红线姑娘用宝剑我们二人分开。听红线姑娘说,那个人就是神策军的刘希暹。
“嘿!原来是那个龟孙子,刚才率马队咋咋乎乎从俺老张面前过去的,刚才要是俺老张看见非给他一顿老拳不可。”张雄揎拳捋袖地说道。
“嗨!你怎么也啰嗦个没完?”袁方一句话说得大伙儿都笑了。
“今日袁某和两个兄弟有幸认识两位女侠,袁某做东道,恭请二位女侠酒楼小叙,不知二位女侠能否赏光。”袁方拱手相请,红线不知如何回答,扭头看着师父妙玄。
“我看恭敬不如从命,不要拂了袁义士的一番好意!”妙玄对红线说。
五个人来到一处酒楼,被店小二请上二楼,见楼上很清静。只有一张桌有人,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坐在角落自斟自饮。
几个人选在二楼临窗的一张酒桌围坐下。张雄大声叫人,店小二忙过来招待。
“五位客官,打算要点什么?”店小二热情地问道。
“少啰嗦!只把你们这儿拿手的、好吃的,尽量做来,少不了你银子。先给俺老张来五斤熟牛肉,切成大块,再来一壶老酒,俺老张饿死了!”这一番话,说得众人都乐了。
不一会儿,五斤熟牛肉切成大块端上来,老酒也烫得温热。
“大哥、二哥、两位女侠,大家快吃!”张雄忙不迭地让着众人。
“老三,你只管吃你的,我们等着吃这里的拿手好菜呢?你不用客套。”老二袁正笑着对他说。“那好!那俺老张可就不客气了!”说着,他头也不抬,只管吃喝起来。
此时,陆陆续续有人上来,其余几张空桌也坐满了人。
待酒楼的拿手好菜上来后,果然是非同一般,有葫芦鸡、鹿肉脯、海鲵脍、红烧江鲤等名菜,众人招呼张雄,他连连摆手。
“俺老张不稀罕那玩艺,还是这个吃着痛快。”说着他撕下一大块牛肉填进口中。这时店小二又端上两壶菊花酒、四壶土窟春酒,张雄抓过一壶土窟春给袁方、袁正酒杯斟满,又拿来一壶菊花酒给妙玄和红线斟满。
“二位女侠,恕俺张雄鲁莽,我们弟兄三人得遇二位女侠,实属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为庆贺我们相遇结识,我们来干一杯!这菊花酒度数不高,就是一般水酒,二位但喝无妨。”袁方袁正也端起酒杯,眼见盛情难却,平常不沾酒的师徒俩也只好端起酒杯。
“听说京城的客栈里住了不少赶来打擂的好汉,人人都想打败擂主,得到头彩,也不知这头彩是什么好处?二位女侠在京城里定能知晓一二?”袁方试探着询问师徒二人。
“这摆擂台原本是神策军中尉鱼朝恩的主意,目的是借此机会显示神策军的强悍,来控压百官、威慑皇上。但皇上却想乘此机会挑选征讨吐蕃和江南的先锋以及自己的贴身护卫。”红线的这番话也是听郭元帅说的。
“那皇上老儿能挑选出什么出奇冒泡的武林高人,竟敢征讨江南,俺张三……。”
“三弟,休得胡言乱语!只管在那里喝酒罢了!”袁方制止并训斥了张雄,张雄搧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后,果然不再作声,只管闷头喝酒吃肉。
“听说那鱼朝恩的养子鱼令徽自幼受异人指点,‘无影刀法’出神入化,无人能敌;还有那刘希暹、王驾鹤两人武功超群、内功深厚,在江湖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恐怕无人能敌。”袁老二说出了三个擂主的厉害。
“嘿!那位仁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想那鱼令徽、刘希暹、王驾鹤三人也并非三头六臂,在下想那天下的英雄豪杰,难道没有一二人来打败这三个笨蛋吗?”听到这一番话,五个人都抬眼望去,原来是那个戴斗笠的人。其它几张桌上喝酒的人,也都把目光投向那戴斗笠的人。
“哪里来的乡巴佬?跑到这里来说大话,大爷倒要看你有没有三头六臂?”另一张桌旁一个醉汉摇摇晃晃朝戴斗笠那人走去,还未走到桌前,只见戴斗笠的人手一甩,白光一道,只听‘哎哟’一声,那醉汉忙用双手捂脸。只见一个大肉包子重重糊在他的脸上,肉馅粘满一脸,惹得众人大笑。而那个戴斗笠人却头也不抬,连吃带喝,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醉汉的同桌上有一彪悍的汉子起身来到戴斗笠人的身边,打算伸手去摘那斗笠,口中说道:“这位兄台为何下手如此之狠?”手还未碰到斗笠,只见那斗笠人一只手闪电般去捏他的脉门,那汉子见势不妙,急忙抽手,但手还是被轻碰了一下,低头望时,手腕处由红变青紫,疼痛难忍。
那汉子大怒,口里叫道:“什么人下手如此阴毒?”说罢伸手一掌打向斗笠,斗笠人也用掌来迎,掌对掌,一股凌厉的掌风将那汉子逼退几步远,而斗笠人却稳坐在原处,悠闲地喝着酒。
那汉子低头看着右手掌,手掌己变成血红色。张雄上前看他的手掌这般模样,不由得脱口而出:“毒砂掌!阁下难道是天龙帮的?何不报上姓名?”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都很惊讶。江湖武林中人都知道:当今世上只有天龙帮的帮主夏侯天龙精通毒砂掌,练毒砂掌的步骤几乎与练铁砂掌相同,只是在最后九九八十一天里,每天要用蛇毒、蝎子毒、蜈蚣毒、蟾蜍毒、黑蜘蛛毒等五种毒液来浸泡手掌。
等到浸泡期满,毒液己被手掌吸收,再打人时,只要沾着他人皮肤,毒液就会被逼出,沾上此毒液的人,立刻丧失武功,而且少则几个时辰、多则几天就会毒发身亡。除非此人内功深厚,或有高深内功的人帮他将体内的毒气逼出,方能活得性命。
听到张雄的问话,那人冷笑着说:“算好汉识货,在下就是夏侯天龙帮主的徒弟檀云彪,只是在下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指手划脚,所以给以薄惩。不过在下并没有使出全力,因此中毒之人并无大碍,一个月之内,毒气就会被排尽。只是这一个月之内,不能饮酒、不能生气、不能吃荤腥、更不能接触女人,这样才能保全性命。”他这一席话,说得众人惊叹不己。但张雄并未听信檀云彪的话。
“清平世界,这汉子因为几句话,便中了如此剧毒,一旦回家毒发身亡,岂不白白地丢了一条性命。在下希望好汉拿出解药,将这汉子的毒气排出,这才是万全之策。”
檀云彪听了张雄的话,微微冷笑:“阁下有什么资格在檀某面前说三道四?”他抬头来看着张雄。众人这才看清,此人削瘦脸、面色略黑、鹰勾鼻、眼睛阴郁。
见对方不肯拿出解药,张雄拔出刀来,“姓檀的!休要狂妄!吃你张爷爷一刀!”说罢他挥刀向檀云彪砍来。檀云彪见他来势凶猛,忙一推桌子,右掌向张雄的前胸打去。
张雄害怕他的毒砂掌,挥刀来挡他的手掌。未料想,这檀云彪的身形极快,他闪身到张雄的身后,伸手拍向张雄的后背。就在他认为就要得手之时,只见一道白光飞来,正打他的手腕上,顿时整条手臂麻木。
檀云彪见势不妙,知道这些人里有武林高手,自己这是犯了众怒,如再耽搁下去,让人羞辱一番,不但坏了天龙帮的名声,自己在帮主面前也不好交待。
这时,袁方己站立起来,准备与他过招,见他手臂麻木,就停在原地未动。檀云彪见众人都对他怒目而视,心知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高声叫道:“后会有期!”便纵身一跃,从窗口飞出。
张雄还要追出去,被袁方袁正劝止。
“三弟,还不拜谢红线姑娘,刚才要不是她甩出一个酒盅,那檀云彪的一掌就拍在三弟的后背上了。大哥也未料到这小子动作如此之快!”袁方感叹地说。
听到大哥一说,张雄忙过来拜谢红线。张雄身材高大,他这一拜倒让红线有些不好意思,她连忙用手轻抬张雄的胳膊,众人惊奇地看那张雄拜不下去。张雄也感到红线的手上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托着他,他心里不禁暗暗称奇。
“张雄大哥是光明磊落的人,哪里会想到那姓檀的诡计多端啊!”红线忙替张雄遮掩。
“那是,那是,还是红线姑娘了解俺老张。”一句话逗得妙玄、袁方、袁正三个人都乐了。
这时一旁传来“哎哟”、“哎哟”的声音,几个人回头一看,是刚才中了毒砂掌的那人。众人围拢上来,见那人的手掌己变成青紫色。
这下跟这汉子同来的几人有些发慌,袁正上前劝道:“不要着急!想这京城里名医云集,可先去找一家名医诊治,定能医好。”那几人听了袁正的话,连忙道谢,搀扶受伤那汉子离开了酒楼。
见那几人离去,袁方有些忧虑地说:“看那使毒砂掌的檀云彪八成也是来打擂的,我想那些云集到京城来打擂的人中间,不知还有多少会使这狠毒阴招之人?”
听到大哥这话,袁正一旁分析道:“大哥不要担心这些,打擂必有打擂的规矩,容不得胡来。各人只凭真本领取胜,才会让天下武林人士心服口服。”
“袁正二哥说的有道理,擂台上使这种狠毒阴招之人必然遮遮掩掩的,不用过于担心!”红线的几句话让几个人也都点头赞同。
见时候己不早了,妙玄招呼红线回客栈。袁方三人也因刚才那档子事,早没有了喝酒的雅兴,双方互致问候后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