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刚领悟了无极老祖他们三人所说的命门所在,转眼间,九十个死魂灵武士已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仿佛铁桶一般。
红线见状,忙对老祖和昙云师太说:“不好,我们要抢先动手,防备他们搞鬼。”
昙云也感到事情不妙,忙下令大伙儿赶快分散与那些武士厮杀,这样也好施展拳脚。众人一听这话,拔出兵器后迅连地散开,双方立刻厮杀在一起。
厮杀了一会儿,红线发现先前的招式有些不灵,九十个武士围成一圈,左右互相都有照应,要想砍掉他们肚脐下的护具很困难,而正面攻击又收效不大。看来他们排列成这样的阵式,是意识到死魂灵武士的弱点所在。
红线知道:眼下只有打乱他们的包围圈,或者是有人跳出包围圈,给他们来个内外夹攻。想到这里,她施展轻功,“嗖”的一下便飞过众武士的头顶,她落到了圈外。
见她飞到了包围圈外,立刻有十几个武士转过身与她厮杀,这下包围圈出现了缺口。红线按照先前的招式,逐一地将对手的护具砍掉,这让那些死魂灵武士阵脚大乱。
但是他们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仍然奋不顾身地与红线厮杀。红线看着这些武士死鱼般眼睛,知道他们都是没有魂灵的僵尸一般的人,他们完全是受教主和大司命的驱使,只有杀死他们,才能停止他们的进攻。
红线这一招见效了,与她对阵的武士接二连三地被杀死,但马上又有死魂灵武士加入进来,对她进行围杀。其他人见状,也学她的战法,隐娘和恶风也先后施轻功飞出圈外,那些武士只好转过身来与两人厮杀。
这样一来,死魂灵武士的包围圈被彻底打乱,双方纵横交错乱成一团。死魂灵武士的背面和侧面都暴露在红线他们的面前,众人按照先前所教的那样,挥舞刀剑寻机将那些武士肚脐处的护具除掉,他们的‘命门’立刻显露在众人眼里。
紧接着,被剌中命门的武士不断地倒下,真正变成了没有魂灵的死尸。在远处观战的教主和大司命的脸上变成铁青色,教主从马背飞下来,并随手拔出了宝剑。
无极老祖和昙云师太看见对方拔出的宝剑寒光四射,知道这是一把上等的宝剑,也不知这剑叫什么名字;原来这把剑叫天狼剑,炼成此剑时正值夜空中天狼星最大最亮,所成取名为天狼剑,此剑与另一把天魔剑同为魔天教的镇教之宝。
天魔剑为历代教主所专用,此剑威力要超过天狼剑。当前代教主天圣子要将教主位传给大徒弟时,怕二徒弟不满意,日后两人不和,所以就把自已专用的天魔剑送给了二徒弟,也就是现在的大司命。
虽然大徒弟没有得到天魔剑,但他却继承了教主的大位,所以心里也就平衡了;反之,二徒弟大司命虽然未当上教主,但却得到了至尊无敌的天魔剑,自然心里也就释然了。
“都给我退下。”教主一声怒喝,正在厮杀的死魂灵武士立刻住手,并朝后退了十几步,撤回了包围圈。
红线一伙人不知那教主还要搞什么鬼,原来那教主和大司命见自家的死魂灵武士死伤太多,这可是魔天教的宝贝和生力军,不能被人轻易地消灭了,要保存实力。
他走到距红线两丈远的地方停下,他打量了一下红线后说:“你大概就是那个叫红线的丫头吧?本教主听说你的武功是超一流,所以想与你比比剑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哇,既然教主有此雅兴,本丫头愿意奉陪。”说着红线一抖手中的七星宝剑,拉开架式,等着与教主来上前厮杀。
“等等,本教主话还没说完,听说红线丫头靠武功夺得天遁神剑,但当初议定的是天下武林中人,人人都可凭武功来夺天遁神剑;红线丫头虽然打败了众多英雄好汉,但还没有与我们兄弟俩儿比试武功和剑法,所以那神剑还不能归你所有,你只有打败了我们兄弟俩儿,那神剑才算真正归你所有,而天下武林中人才会心服口服。”
昙云听了他的话,冷笑着说:“你休要在这儿花言巧语,你那魔天教乃是邪教中人,怎么能算是武林中人?比武可以,你们休得打神剑的主意。”
教主嘲讽说:“比武可以?假如你们比武败了,你们还能保住神剑吗?我们魔天教全凭武功立于世间,岂是你所说的是什么邪教,我看你们是有些胆怯了吧?既然不敢比武,那就该把天遁神剑交给我们,本教主也不会让你们太难堪,怎么样?你们好好想想。”
此时昙云师太和无极老祖商议如何应付眼前这个场面,两人知道这魔天教非比中原武林,怕他们再使出什么鬼域伎俩,而红线资历尚浅,江湖经验又不足,怕中了对方的奸计。
见对方没有什么回应,教主催促道:“要比武就比武,不比就痛快交出神剑,本教主就放你们一条生路,怎么样?痛快点。”
昙云还未说话,红线身后的恶风早已按捺不住,他从身后闪出说:“你这个鬼教主,不要在那儿叫号,待你过了大爷我这关,才配与我义妹动手,”说着一抖手中的两支霸王镰,不等对方动手,便施展霸王镰法朝对方打去。
教主猛然见一黑大汉手执两个怪异兵器朝自己打来,连忙挥剑招架,恶风的霸王镰如闪电般打向对方,但都被教主的宝剑架开。
恶风转眼间打出三十多镰,本以为那教主还不变成血肉模糊之人,但仔细一看:对方却是毫发无损,那教主气定神闲地看着恶风呢。
两人继续厮杀,恶风施展平生所学,两支霸王镰发出无数道黑光,黑光将对方完全罩住;一旁的无极老祖见徒弟已使出他的终极武功,尤其是那霸王镰所发出的黑光,那是恶风将自身的内力贯注到霸王镰上而发出的,黑光若扫到人的身上,轻则骨断筋裂;重则一命鸣乎。他在一旁暗暗为徒弟加油,希望恶风能一举打败那教主。
厮杀中,虽然恶风占了上风,两支霸王镰威风八面;但对方却进退有序、挥洒自如,霸王镰的黑光对他好像丝毫不起作用。
“嗖嗖嗖”,恶风的两支霸王镰在教主的身前身后,恰似两条蛟龙,往来翻飞,那霸王镰势大力沉,挟带着风声,让人心惊胆战,但就碰不到教主的一根毫毛。
恶风的心里有些焦急,这一场厮杀让他颜面尽失,未料他这威名赫赫的黑煞星竟然对这黄毛的家伙毫无办法,这要是传扬出去,让他以后如何在中原武林立足。
可他那里知道:他现在的对手乃是魔天教的两大魔头之一,是魔天教的教主。那两大魔头的武功与天下十大武林至尊相比,只会比十大至尊强,不会比他们弱。
两人战有五十多个回时,恶风感到右手有些轻了,再一看,原来那霸王镰头被对方的宝剑削掉了。恶风只好用一支霸王镰与对方厮杀,但缺少一支霸王镰,让他的威力大减。
虽然恶风暂时不落下风,但他已知道对方的宝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所以他再也不敢用霸王镰去挡对方的宝剑,厮杀中他渐渐落了下风。
“哈哈,你不要死撑了,本教主饶你一命,快快退下,让那红线丫头上来与本教主一战。”教主停下手中剑,嘲讽地对恶风说。
恶风一听,不由得大怒,他厉声叫道:“那来的鬼教主,竟敢小看你家大爷,吃大爷一镰。”此时恶风虽知对方的厉害,但为了他黑煞星的名声,他决心与对方死战一场,恶风也不相信自已会被轻易打败。刚才那对方的嘲讽,激发了恶风胸中的万丈豪气,他的霸王镰法也发挥到了极致。教主见黑大汉突然像发飙似的,手中的那支镰如疾风暴雨般地砸向他;慌得教主施展轻功连连躲避,这才逃过一劫。
教主见那黑大汉死战不退,他也有些焦急,虽说那黑大汉武功不如自已,但对方的单支霸王镰却舞得如旋风一般,自已也不敢太靠近,否则被那霸王镰刮上一点,便会皮开肉绽。
这时他忽然发现几丈远的地方,师弟大司命正在观战,他的眼睛里闪出的分明是嘲笑的目光,教主感觉到这是对他的羞辱。他虽贵为教主,但几十年来始终活在师弟大司命的阴影下。不行,他要立刻拿下面前这个黑大汉,好重振他教主的威名。
想到这里,他一抖手中的天狼剑,只见剑光四射,他施展出魔天剑法,天狼剑放射出无数道剑光,剑光将对方笼罩住;恶风在剑光中往来冲突,也幸亏他囚禁洞中二十年炼就的火眼金睛,才能在剑光中辨识出对方的所在,否则,他早已被对方一剑洞穿了。
教主见这黑大汉如此强悍,短时间内很难打败他,便从怀中不知摸出什么东西塞入口中;恶风正纳闷时,突然从教主的口里喷出一条火龙,直奔恶风而来,眨眼间,火龙喷到他的脸上,他立刻感到脸上一阵灼热和剧痛,恶风大叫一声,教主趁机一剑剌向恶风……。
但他却突然收回了剑,并连忙躲闪,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暗器“嗖”的从他耳边飞过,他只好放弃结果对方性命的打算,然后挺剑以待对方
原来这暗器是红线发出来的‘飞火流星’,她好久没用它了,此时见义兄恶风情势危急,才匆忙发出一个‘飞火流星’。
见教主还在寻找发暗器之人,她便一纵身跳到恶风身边,后面常世雄连忙上去将师叔搀扶下去。此时的恶风虽没被剑伤,但脸部却被那一把火烧得够呛。先前他们曾遭火魔军喷火术的暗算,并且吃了大亏;恶风也未料到对方会喷出火来,而且比火魔军喷的又猛又远。
老祖和昙云等人连忙取出药来为他疗伤,隐娘和疯和尚等人则手持兵器将老祖他们三人保护起来,以防备对方乘乱来袭击他们。
教主见黑大汉身边出现一个丫头,便心知她必是那个叫红线的丫头,那个暗器也必是她发出来的。他仔细打量一下红线,看不出来她像是有绝顶武功的人,而且她又那么年轻,看上去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龄。
这么年轻的丫头却有着超出常人的武功,实在叫人不敢相信。可教主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绝对不能轻视于她,他看着她那自信的目光后,决定先发制人,力争在几回合或者十几个回合之内拿下她,那其余的人就好办了。
“让你认识一下,本座就是魔天教教主,想必你就是那个红线丫头了。”教主审视的目光射向红线,他心想:就凭本教主的威名也会让武林中的大佬闻名丧胆,何况你这一个小丫头。
虽说众人都猜到他是魔天教主,但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让无极老祖和昙云他们心头一震。这些天来,他们每天都在谈论魔天教的神秘、凶残、强悍等等,而且与火魔军和白狼军的厮杀,都让他们感受到魔天教的厉害,否则,老祖和昙云也不会要求大伙儿撤退,以避开魔天教的追杀,但最终还是没有躲开。
此时红线笑了笑说:“哈哈,本丫头早就猜到你是教主了,想必你们魔天教也是没人了,否则你当教主的也不会抛头露面的出来与人厮杀了。”
教主见她说话时,神色泰然自若,毫无惊慌的样子;再回想他先前所遇到江湖武林高手,江洋大盗,小邦国的酋长首领,见到他无不是毕恭毕敬、俯首贴耳的样子。
可现在见到那丫头的神色,他虽然面色上还是威严无比,但心里却有沮丧;他知道那丫头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这说明那丫头肯定身怀絕顶武功,自已要施展魔天教的绝顶武功,杀死这个丫头,除掉这个丫头,他狠狠地咬着牙看着对面的丫头。
他将内力悄悄地贯注在天狼剑上,突然他身形一动,一道闪电似的剑光直射向红线的胸前。红线见势不妙,忙纵身飞起,那道剑光擦着她脚下射过去。
一击未中,让教主的心里大为恼火,他片刻也未停顿,“嗖嗖嗖”无数道剑光在红线的周围掠过,一时间让红线手忙脚乱,她只能不停地躲避这数不清的剑光。
红线深知这剑光的威力,倘若不小心被它扫中,那后果不堪设想。因为危她知道这剑光都是对方将自身内力贯注到剑身上而发出的,被那剑光扫到就如同被宝剑砍到一样。
旁观的昙云和老祖都在替红线担心:两人知道现在唯一能抵挡魔天教教主和大司命的人,就只有红线了;其他人很难抵挡那两人,隐娘年令太小,武功还不到火候;恶风刚刚受伤,显然挡不住那两人;疯和尚倒是可以抵挡他们,但最终也得落败。
“快施展飘缈神功。”疯和尚见红线情势危急,连忙传音给她。听到疯和尚的传音,红线心领神会,身子一幌,幻化成十几个身影。
见对方变成十几个身影,教主不禁一愣,但他马上醒悟过来,手中的天狼剑仍不断地发出剑光,飘缈神功仍然躲不开剑光的袭击。见自已传授给红线的绝顶武功仍挡不住那教主的剑光,疯和尚感到有些沮丧和羞愧。
此时红线仍然不能躲开那致命剑光的追杀,她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危险。飘缈神功不管用,该用那无名氏所传授的‘隐灵术’了,红线按照无名氏所教的内功心法,提升自已的内力,然后身体三晃两晃,瞬间不见身影。
眼看着剑光就要杀死那丫头,教主心里很是得意,如果能杀死红线,再夺得天遁神剑,那教主的威名就会震动天下,天下武林高手大师们就会纷纷拜倒在他的脚下。而他的师弟大司命也会对自已恭敬有加,想到这些教主的胸中涌起万丈豪情。
突然间,他发现那丫头不见了,怎么回事?难道她被那剑光熔化了。教主四周寻找,仍不见那丫头的身影,他继续挥动天狼剑,不断地发出剑光,妄图一举杀死红线。
忽然他的后背遭到重重一击,教主连忙回身寻找袭击之人,却是那丫头转到他身后偷袭他。红线在教主身后剌出的一剑,本来以为他必死无疑,未料到,这一剑仿佛刺在铁板上,将她的手震得又痛又麻。
教主见红线一刺未中,不禁哈哈大笑说:“臭丫头,竟敢暗算本教主,你没料到本教主全身修炼的如金刚之体,是刀枪不入之体,岂是你那寻常刀剑所能伤得了的。”
他的话让红线将信将疑,她认为教主的身体也像他手下死魂灵武士一样,身体虽然刀枪不入,但应该也有一处命门;只要找到这处命门,到时击中那命门,他就会一命呜乎。
她没有刺伤教主,却引来对方疯狂的反击,教主再一次施展他的魔天剑法,刹那间,无数道剑光再一次射向红线。
红线也只好再一次施展隐灵术,在那无数道剑光中躲闪腾挪,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伤不到谁,谁也打败不了谁。
一旁观战的无极老祖、昙云师太、疯和尚三人都看出来:红线的隐灵术和教主用内功发出的剑光,都是两人内功的比拼,都是消耗着两人各自的内力。
对面的大司命也在冷静地观战,他的蓝色的眼睛里透出冷酷无情的目光,仿佛一尊泥像似的纹丝不动。
无极老祖也看出来:两人一时半会儿难分胜负,拖的时间越长越对他们不利,毕竟经过几场残酷的厮杀,他们的人都己疲惫不堪,而对方则是精力十足。
他正想着事呢,昙云轻声对他说:“情况危急,不知红线为何不用天遁剑法。”
“对呀,快传音给红线,让她快用天遁剑法。”老祖只顾观战,却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昙云师太连忙传音给红线,听到传音后,红线如梦方醒,暗暗笑自已只顾躲闪对方的剑光,只顾施展隐灵术,却忘了用自己的天遁剑法。
躲过对方的剑光后,她跳到圈外,开始运内气施展天遁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