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丽春园，柳平之感觉全身都在战栗，身下座椅禁不住，喀嚓几声，已经断为几截。
“我这是怎么啦？”柳平之抬起眼迷茫的看着菩萨蛮。
“平儿，一会儿就没事了，我的笑有毒，待到毒入肌内，你就会很平静。”
“我……”柳平之还是止不住的抖。
菩萨蛮紧紧的抱住柳平之。
很久，柳平之才平静下来。
烛光下，柳平之原本大而有神的眼睛变得很暗淡。
“月凉风华染。平儿，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表白时，就念的这首诗，五年了，那声那调那词清晰于心，仿佛昨日，平儿，永远不要离开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
“平儿不会的，永远不会的。”
柳平之看着菩萨蛮清秀的面容，感觉自己就是她生命中的平儿，和她有过一段刻骨的爱恋，她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失一唯一。
烛光下，菩萨盈盈浅笑，那笑神光流转，顾盼间，一时觉得寒光冰雪，再看，却又似秋水长天的忧悒。
只静静的看着，就仿佛要被吸入……
柳平之情不自禁的把头埋在菩萨蛮怀里，谁是我，我是谁？他全然不清楚。
“平儿，让我们相伴今生来世，永远不要分开。”菩萨蛮的的声音，轻而自信，甚至带着佻脱，她语气淡淡，眸间闪耀的光辉，让皓月都为之失色。
即使是何等绝丽，也不及这一瞬的风华——
却偏生，灿耀阳光照耀在她身上，映成炽白，只显得无尽单薄，与萧索。
柳平之紧紧抱住她，如同幼时抱住自己的母亲那样，温暖安谧——
心只有这一处归途。
菩萨蛮又笑了，那笑颠倒众生。
“平儿，蛮儿最怕孤单，以后再也不要离我半步，有时候半步就是天涯，蛮儿再不会让这样的事重演。”
柳平之则像一个婴儿似的安详的伏在菩萨蛮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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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乐：小事招魂，大事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