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跟着步瑶方在各种土路七绕八拐地穿行着,终于走到了位于乡镇南方的后山上。
“已经到了吗?”方华看见步瑶方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地说到。
左右张望了一下,周围只有那郁郁葱葱的植被和山间上传来的各种鸟叫之声,空灵地回荡在山谷之中,并没有什么人间烟火的迹象。
“上去吧。”步瑶方指了指上山的某条小路。
“啊?”方华顿时有些蒙圈,“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上去吗?”
“嗯。”步瑶方点了点头,“外婆她的意思让你一个人去,我就在这等你。顺着这条小道一路走到山顶,你就可以看到她了。”
眼见如此方华只好与步瑶方道别,一个人开始踏上这座并不陡峭的爬山之路。
此山虽然不高,但也没收到什么开发破坏,自然环境保护的都还不错,一路上方华边欣赏着各种少有的自然风情,边快速向山顶迈进,不消多时已经到了道路终点。
在转身走过了斜弯之后顿时一座古朴的祠堂映入眼帘,只是那祠堂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略显破旧之像,但整体上仍彰显出一股雄浑霸气之势,想必以前搭建之时也费了不少的功夫。
定睛一看,却只见祠堂无任何牌匾提名,周围也无人际流动之像。
“难道她的外婆就住在这里吗?”方华有喃喃地说到,又联想起步瑶方的怪异和屋内的那口大缸,不禁又有些轻笑道:“果然这一家子都很奇怪呀。”
无名祠堂的大门已经打开,想必里面的人也早已恭候多时,方华也不在客气,三两步便走进祠堂之内。
虽然时间已是白昼,且外面还正艳阳高照之中,但祠堂却显得有些昏暗,左右各一顶暗淡的油灯发挥出了唯一的光芒,大厅中央一个老妇在盘腿而坐,正闭目念经中。
“老人家,是你找我吗?”虽然打断别人的念经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考虑到山脚下正等待着的某个人,方华还是不得不出此下策。
“坐。”老妇指了指斜对角的某个竹制木椅。
也不理会积累的那厚厚一层的尘土,方华一屁股大大咧咧就坐了下去。
“你师傅,现在怎么样了?”老妇突然开口问到,顿时方华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但随即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方华装作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老人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呵呵。”老妇突然传来了一声冷笑,“认错人?我看人一向很准,除了五十年前的那一次以为,再也没有看错任何一次!”
方华有些不满的想转身离开,却只见老妇将一物抛来,其来势甚凶,且刚好角度刁钻地封住了想要离开的退路。
有些无奈地随手接住此物,方华定睛一看,顿时有些大惊失色。
“你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个东西的!”大堂近数米远的距离方华一跳而至,立于老妇面前尖声质问到。
面对方华的那股不可阻挡般的压迫之势,老妇却不为所动,只淡淡的说了两字。
“再看!”
有些疑惑再次拿起手中的铁片观察,方华总于明白了老妇的意思。
“前辈息怒,晚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方华有些万分后悔般欲坐膝下跪,却被老妇做手势已制止。
“不知者无罪。”老妇摆了摆手说道:“况且你也不能说是我神宵门下弟子,要跪就去找你的师傅吧。”
方华表情顿时有些落寞起来,喃喃地说道:“师傅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了???。”
“哼,那个家伙一向是漂泊不定。”老妇淡淡地说道:“对于风角鸟占之术我也略知一二,需要我帮你吗?”
“不了不了。”方华恭恭敬敬地说道:“就不麻烦前辈了,如果有缘,我会总有一天会相见的。”
老妇从上而下扫视了一遍后,微微点头的说道:“不错,不错,那个老家伙还培养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弟子,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听此夸奖方华也有些颇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师傅教会我这个外国人,前辈你不生气吗?”
“生气?为什么生气。”老妇有些不可置否的说道:“如果一直如此之小的肚量,又怎么会成为名门大派呢,至于其他的方面,想必你师傅也早就和你说过了吧。”
“是的,前辈。”方华点了点头后说道:“曾要我发下誓言,决不传给那些大奸大恶之人!”
老妇听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指着方华手中的铁片说道:“猜到我为什么叫你来了吗?”
“晚辈不知,请前辈明鉴。”
“你师傅其实一直有个遗憾。”老妇浑浊的眼色中也开始变得有些恍惚:“当时的他年轻气盛,仗着一身武艺做事从来都不顾后果,后来受尽了挫折被我父亲点化之后,一直想收集起道教的八件宝物,可惜???”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方华有些紧张地说到。
“哎,这事不提也罢。”老妇摆了摆头,“有些事知道的太早对你也没有好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自从这事过后,你师傅就开始有些郁郁寡欢,再没有以前的那股傲睨一切的气势了。”
方华沉默少许后说道:“师傅在平时确实言语不多,总是喜欢一个人默默地自言自语的说话。”
“看来他还是有些念念不忘呀。”老妇的表情顿时有些悲伤,但随即转身即逝的说道:“我是想让请你完成你师傅的心愿,去帮他去收集起那八件宝物。”
“让我去?”方华吃惊地指着自己的眉头。“这???真的合适吗?”
“不愿意吗?”老妇语气不变的说道:“有些事情我也不会去强求的。”
方华一听顿时有些紧张的摆了摆手,语气有些心虚的说道:“只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外国人,做这件事似乎有些并不妥当。”
“你太多虑了。”老妇语气开始有些沉重:“作为一个外国人,你确实没有这个资格。但是作为他唯一的弟子,你比谁都有这个资格,拿上这块令牌离开吧,答案就在那口大缸中。”
闭上了双眼,老妇一副送客之像。方华只好收起了手中的那块铁片,恭恭敬敬地祭拜三下后便转身离开。
上山容易下山难,但对于方华而言却更加的轻松。只是脑海中突然一下有那多的信息,脚步都开始变得有些沉默起来。
回到山下时,步瑶方果然还依言在路边等候,看见方华返回便立马上前询问到。
“一言难尽啊。”方华有些唏嘘道,“先回到屋内再说吧。”
步瑶方顿时也不在言语,两人一前一后的又再次返回民房。
那口大缸仍立马房门之前,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两人只好先侧身走入屋内再做打算。
“答案就在大缸中吗?”方华抚摸着缸壁上的各种条纹图案,希望能碰巧按到什么机关接口。
只是等方华按便所有的龙马彩云,不见任何的异响改变,本身大脑也有些一团乱麻,多次尝试之后也有些年轻气盛的烦躁起来。
右手推掌,巧运真气于手心,默默地贴于缸边,却仍不见有什么变化。
加大真气的总量,开启乾门,方华的额头上也开始少有地虚汗淋淋。
“你在干什么?”步瑶方也开始发现了方华的异常,有些疑惑的靠近说到。
突然原本古朴厚实的缸壁上开始出现了丝丝的条纹,随即开始变得越发的明显。
方华赶紧横腰抱住了步瑶方,一个后跳瞬间跃出了数米之远,还未等其落地,只见一身巨响,原本直径约一米多长的大缸迸裂四件看来,再也不复先前的那般模样。
有些后怕的放下了惊魂未定的步瑶方,方华走到了大缸的残骸边察看了起来。
一番搜索后只见缸底有牛皮纸的一角露出,轻轻一扯,一张古旧的地图顿时映入眼帘。
“小方姐。”方华转头对着脸色苍白的小姑娘轻轻一笑的说道:“看来我们这几个月都要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