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北漂女护士:向前三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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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女人的身体

夏虹问赵子非:“阮诗宁,她爱你吗?”

赵子非说:“不知道。”

夏虹问:“那你爱她吗?”

赵子非沉默半响,说:“不爱吧。”

夏虹激动地说:“你骗人,我们分手吧!如果你不爱她,就不会和她这样!就不会!”

赵子非说:“不是这样的,我只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没有了你,我就一无所有了!”

夏虹说出“分手”两个字时,心悬在半空,她在试探自己和阮诗宁在赵子非心中的位置。当赵子非说出,我要和你在一起时,她的心就落了地。她悲哀地意识到,就算赵子非背叛了自己,自己也不能决然地离开他。夏虹想过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象电视剧里面的女人那样,高傲地摔上门,从此在赵子非的世界里面彻底消失,可是她真的做不到。没有了赵子非的北京,就是一座毫无依靠的空城,明明知道感情中有了一条深深的裂缝,她也不敢放手。一放手就是万丈悬崖,失去他的感觉,只会让自己浑身碎骨。

她深深鄙视真实的自己,在爱面前,她竟然对自己这样无能为力。她知道自己妥协了,在赵子非一再保证不会再和阮诗宁有任何联系的时侯,她收起了眼泪。疼痛还在心里,生活却要继续。赵子非的那盒***被夏虹拆开,剪得稀乱。他今天带走了它,说明上海,还有另一个女人在等着他。夏虹说:“你不要去出差了,好不好?”

赵子非说:“可以,那我今天去公司收拾我的东西。”

夏虹说:“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赵子非说:“如果我不去出差,公司肯定会开了我。但是我去出差,你肯定会不放心,会难过。所以,工作可以再找,但是我不想让再伤心了。”

夏虹说:“那你还是去吧,晚上给我打电话。”

赵子非说:“嗯,我们明年买房子吧,买了房子,我们就结婚!虹儿,我会补偿你的!”

赵子非的这番话,让夏虹终于可以撑起精神去报社,她跟熊经理说,老家的妈妈突生急病,要给家里汇钱,晚些到。她想不起还有什么理由,能在这种节骨眼中请假,而不令人反感生厌。当她肿着双眼,到达报社的时侯,已是上午十一点多。部门会议已经快要结束。她看到谢老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她的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撒谎了,以世界上最爱自己的那个人的健康撒的谎。也许正是这个谎言给她带了新的希望,会展版面由谢老负责主编工作,夏虹由谢老直接点兵,她成了部门唯一一个被调往编辑部的人。会展版面其他同事全部被遣散了,除了熊经理。她是报社的“老人”,左右逢源的她,早为自己安排了去路,去了报社的发行部。她对夏虹说:“看不出啊,小夏,行啊!”

夏虹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搬到了编辑部。会展版面的编辑部主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她早听熊经理讲过,他是一个不管事的人。每周也就三天在报社,编辑部是个很混日子的部门。再说,会展版一周一期,更是轻闲。编辑部在谢老办公室隔壁,谢老把夏虹叫到自己办公室,关心地问:“小夏,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吗?”

夏虹忙说:“嗯。处理好了,没事了。”

夏虹红肿的眼睛帮了她的忙,谢老是不会怀疑自己哭肿的眼睛是为了自己的男朋友。

谢老说:“人总是会碰到各种挫折的,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勇敢面对。”

夏虹说:“嗯。”

爱情已不是昨天那样固若金汤,夏虹告诫自己必须要比以前更加努力的工作,赚钱。钱,比男人更令人有安全感。和赵子非这样至真至纯的爱情,尚且可以充满变故,还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

下班回到家,洗了个澡。她裹着一床大浴巾来到衣柜前,将浴巾拿掉,注视自己。衣柜外面嵌着的半面镜子,可以清晰地映照出夏虹的上半身。她现在才发现,一直不予关注的身体,如同长熟的桃子,娇嫩如滴。尤其是胸前二座广阔而挺拔的山峰,成熟得让自己都觉得羞愧。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位有着少女体型的美腿少女,她已经是一位女人了。可是,这样美好的身体,也没能让赵子非死心踏地的爱自己。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另一个女人夺走了。这个女人,从今天开始,一直以一个极品女人的形象折磨着她,她幻想着阮诗宁在床上的模样,风情万种,而赵子非发出难以自控的呻吟。阮诗宁,这个妖精,披着一张温柔可亲的外皮,挂着清高的笑容,在床上就是一个**!

当她心中恶狠狠的甩出这二个字时,心中的自卑和愤怒燃烧成一片,她讨厌阮诗宁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平静的心,又掀起了波澜!痛苦就是一种反刍,她现在真想拔光她的衣服,看她究竟有什么地方胜过自己!她给赵子非拔通了电话,现在的他应该是在火车上,虽然他从上了火车就一直在给她发短消息,以表明他是一个人乖乖地呆在车厢里。她又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问赵子非:“赵子非,你不爱阮诗宁,为什么和她上了床?为什么?是她主动勾引你的吗?”

赵子非在那边沉默,她追问。

赵子非说:“虹儿,这事让它过去,不要再逼问我了,好吗?”

夏虹咆哮着说:“我只要你回答,你不爱她,怎么和她上了床?是不是因为她好贱,她勾引你的?对不对?”

她将贱字说得特别重,赵子非痛苦地说:“虹儿,不要逼我了,求求你……”

赵子非宁可这样痛苦,也不愿意让阮诗宁背负这个罪名,她心里更加激动和痛苦。她和阮诗宁的较量,远远没有结束。

赵子非挂完电话,神情极度落寞。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端到了他的面前,轻柔的声音对他说:“喝杯茶吧!”

说话的正是阮诗宁,这是她来北京进修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