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宇宙。
每个世界都是无懈可击的,因为环境造就了那个世界的世界观,他不能超越出去——机器人代表的科技文明下的生命们,思想中并不会承载魔法世界的生命们的所思所想。但时间到了如今,外部环境的改变——平行世界的坍塌将改变这一切!
另一个宇宙。
彦琅地区一片战火纷飞,中等国蓝阳国与天一国之间牵扯的大战已达到了白热化的境地,即使天降奇异怪兽,但实力并不如何强大,数量也是极少,所以亦没有阻断人类战争的持续激烈。
在同一时刻,黄盛大陆中心地带。
整个黄盛大陆实力最强的三个宗派分别是三丰门、无量宗和普智谷。万丈高空上生的巨变——莫名出现的万里之广的幽黑空域已被三丰门、无量宗、普智谷中十数位太玄境高手联合封印了,才得以遏制了恐怖的黑暗境域的蔓延,控制在他们联手布下的‘超级阵’内。
“万界崩塌在所难免,我们这么做也没什么意义吧。”
“总能给生命们一些活着的时间,这便是意义了。”
“……”
临近西方盖亚大陆不过三亿九千六百万里的黄盛大陆三丰门中。三座合抱的万丈巨峰便是三丰门的山门所在,此门自三丰玄人至此三丰山修成玄功,风风雨雨已有数十万载岁月。期间起起落落,不胜嘘嘘。世间万物,无不在恒古岁月中沉沦……
即使是传说中的神、仙。他们又能是怎么一番境地呢?
三丰门第二百五十代掌门人丰神子望着浩瀚天际,怔怔出神。自己何日能羽化登仙,登临另一片崭新的天地,自己已经厌倦了此方世界,如此狭隘啊……
“你又发什么神经,丰神子。”一个头发花白稀疏,背却挺的笔直的老头对着丰神子大声说话。一旁的一个光头老头脸色一变,暗自摇了摇头,神色却是古井无波,盯着天际的眼一转不转。还有一个黑发老人面皮微微一动,小眼眯了起来,神色亦没有任何变化。
而另一个紫发老者身后站着一个蓝发中年人。他却腹诽起来:“这普智门的掌门师弟智通玄人却还是一幅自在啊,怕是这副自在心不久就会被万界崩塌给破掉吧。啊哈哈……”
他表面仍一幅望天深沉的模样。
“超级拳!”
噗呲一声!
丰神子伸出一只手掌,对着天,空气震动,集中于空间中的一丈之内。那空间变作了黑漆一片,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我比你要厉害,所以,管住你的嘴,不然……”
丰神子看天的小眼回眸看了眼紫发中年人,又低头看了眼脚下的茅屋,似漫不经心的道。
一旁另一个黑发老者望着那片空间瞳孔微微一缩,心内一震骇然。而蓝色中年人更是瞳孔大缩,心惊至极:“这怕是离突破太玄境初期也不远了吧……”
背脊笔直头发花白的老头见此脸色大变,张口失声道:“呀,呀,呀,呀!我好害怕。”
“呵呵,你这老不死的……”丰神子挪了挪右脚,茅草发出沙沙声,他扯动着脸上如树皮般的老脸,对着智通玄人笑道。
“你滞留在太玄境初期几多时间了?”蓝发中年人身前的紫发老者似不为所动,忽然收回看天的眼,轻缓的对着丰神子瘦弱的身躯问道。
这茅屋却是当年三丰玄人在三丰峰中所建,历时数十万年竟依然如故。一个黑发老人与一白发老人和一红发老人、光头老人、紫发老人和蓝发中年人六人站在这茅屋屋顶遥望天际的‘超级阵’。
微风吹来,沉寂了不知多久。红发老人,名号丰神子的老者有些寂寥的道:“八百年了……”
“这彦琅地区几乎全部的国家都陷入了战争之中,你们怎么看?”那黑发老者却是话锋一转,忽然道。
紫发老者见话题被忽然扯开,眉头一皱,但很快舒展了开来。
另一个宇宙。
“听说你失恋了?”
“嗯啊。本来打算找这个安静的地方一边看蚂蚁一边大哭一场的。”
“这样啊。这样非得大哭一场不可啊。”
柳白说完,沉默占领了一会时间。柳白看着吴阳伤心的脸,有些好奇的道“对了,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吴阳抬起低落的头,神情怔然:“我们怎么在一起的?我想想……哦!对了!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她了。”
柳白眼神发亮的看着吴阳的眼竟有了神采,滔滔不绝的吐出话来。
“她灿烂的笑容竟有点融化了我孤独的心!我第二眼看到她时,更加深了这种感觉。于是我和她搭讪。我们每天用手机交流,没日没夜的交流。”
“喂喂喂,打住打住!什么是手机?”柳白忽然大叫。
“手机啊?在梦里我们就是用一块名叫手机的小东西交流呀交流。我活着从没有这么快乐过,我好喜欢她啊。她给我好单纯美好的感觉。”吴阳笑着说。
“哎呀!我不要听你在这发神经了,要不然我会被你感染成神经病呀!神经病?什么是神经病!?妈呀!我真的快被你感染的走火入魔了!救命呀!”
柳白抱头一路狂奔,眼眶中溢出了几多液体,降下了其中三滴落在四根草上,堵住了六只蚂蚁的前路……
吴阳抬起泪眼看了看柳白一路狂奔的背影,心腔内更是被一种名为痛苦的家伙堵着,连呼吸都充斥着浓浓的痛苦。他自言自语继续吐着话。
“她后来叫我不要去她下班的地方找她。”
吴阳心头也有些怅然,和疑惑。
“下班是什么东西?反正是不要去找她。我看到一个男人。多么高大英俊啊,我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但一看就是好人的人一看就比不上人家……他和她……呀呀呀呀呀,幸福攀上顶峰,忽然又落了下来。这样的痛楚即使是我这个梦外人都感受的想去死了。真难以想象我这个梦的主人是怎么活下去的。”
吴阳大呼小叫,踢草抓树,神情悲郁。过了好一会,他又继续陷入梦内回忆:“后来我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想在流浪途中死去,孤独痛苦的死去。”
“不过一年后我回来了,梦里闪过几个我在流浪途中痛苦的画面,这便过去了一年,反正我脑子有了过去了一年的信息。回来后我和她见了一面。愁容爬满了她面。原来是他对她骗财骗色……”
“后来,不久,我们在一起了。幸福感再次的无以复加,无以复加啊。即使是梦,我依旧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一塌糊涂的幸福感。多么想和她就这么拥抱下去,就这样的直到抱到她腐烂为止……”
“但经过时间的流逝,脑中又闪过几个画面,又过去了一年吧。她觉和他在一起没有未来,也确实没什么未来,梦中的我实在是没有玄石,一块都没有!穷的一塌糊涂!要是我也不会跟这样的穷鬼呀。”
吴阳看了眼灿烂的太阳,枯黄的群草,心腔内的痛苦随着拂面的暖风渐渐淡去。
他擦了擦鼻尖的鼻涕和眼角的液体,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看着天上云朵,语气平静的道:“我要去变强了,不要和这个梦中的悲惨的家伙一样,深爱的女人离自己而去。这样太痛苦了。”
陆力刚和许老师商议完一些事情,却见柳白一路狂奔,不久,吴阳又一脸坚毅的走了过来。